于俞殊敏而言,只要和祁墨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京城实则承载了太多痛苦,一载便是十余年于她而言,就是狼窝,可有祁墨陪着,好似她的胆量都涨了不少。
祁墨有才,不应该为了她而埋没,追随祁墨来此,她惭愧的很,好在,吴巍惹君怒,祁墨没有被她所拖累,反而因祸得福。
回京后,还有楚汐她们,日后见面都方便。俞殊敏隐隐间有些期待。
离开京城时,她伤痕累累,狼狈不堪,而这次回去,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她没有选错人,她选中了一支潜力股。
甚至,一早祁母就开始收拾行李,笑容比往常的还要深上几份。做父母的,哪有不望子成龙的?
家里带不走的就留着,日后没准会回来看看。那些养着的活禽就送给邻里,也算做个情分。
俞殊敏讲到这,还不见楚汐人影。忍不住问。
“她人呢?”
韩知艺剥葡萄的动作就没停过:“你也算成了亲的人,应当知晓,她起晚的原因吧。”
秒懂。
心照不宣好嘛。
俞殊敏脸色有些红。
卫璇不大能理解,楚汐一向睡的晚,这可她有没有成亲,有什么区别?
她恍然间觉得,眼前这两人之间有了秘密,还是当着她的面。很不爽!
她一下子臭了脸,指着韩知艺:“俞殊敏成了亲也就算了,你倒说说,你一个没成亲的,怎么好似离离合合多次的模样?可否与我说道说道?”
这是什么话,离离合合?咒人呢!
韩知艺不由蹙眉:“你抬举我了。”
做了秦家妇,哪有江湖人的爽快。和离可不是小事。也不是她一人能做主的。
礼仪嬷嬷虽然被秦之逸赶走,可教了也不少,其中便有夫妻之道。
说着,韩知艺斜睨卫璇一眼:“你想知道就早些把你那聂明曜收入囊中,问我们这些做什么?没羞没躁。”
???这不是你提的吗。
她不过奉承不懂就问之道,不夸她勤奋好学就罢了,竟然说她没羞没躁!
!!!这是什么道理!
卫璇很难过,她偷偷摸摸看那些书生和女鬼妖精的爱情故事,怕被发现,都是躲在被窝里看的。
她藏了这么久,除了贴身丫鬟,再无人可知。
韩知艺怎么知道她没羞没躁的!!!
被她说对了!
卫璇如遭雷劈。
她感觉她被监视了。
她的私人小空间暴露了!
韩知艺不知,她随意一句话,在卫璇心里涌起一波又一波的海浪。
裴幼眠玩着手里的猫眼石,听到这四个字,她再度从自己的世界里有了反应。
她朗声道:“六娘说了,嫂嫂晚起,我不要去找,因为嫂嫂累了。”
“六娘还说了,嫂嫂累,就是兄长没羞没躁。”
卫璇的伤心很短暂,被这话给逗笑了。
原来裴大公子夜里也要看话本子!
男子竟也有如此癖好?
好好笑哦!看就看了,他怎么还要拉着楚汐一起?
想来这就是爱情吧。
她这一会儿悲伤,一会儿乐不可支,两种情绪转换的极为通顺。想来也不知脑子里又想哪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
俞殊敏站起身子:“明日就要回京,裴大人定然要带上楚汐和幼眠,你们也收拾收拾,回去路上有伴。”
“见不到楚汐,和你们说也一样。”
说着,她福身告别,回去陪着祁母收拾包袱去了。
她一走,坐着的三个人没有丝毫动作。
他们来时,也没带什么,人回去就行,并没有什么可打包的。
……
所以,明日回京一事,楚汐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一大早,发现身上的红疹都褪了,皮肤恢复了往昔的细腻雪白,她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这个噩耗。
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
她原先打算好明日去山上捡板栗也成了水漂。
刚想问问裴书珩可否缓几日,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裴母的忌日快到了。
她记得,当时楚依依嫁入偌大的裴府,也算是孤立无援。可她在裴母忌日那日忙近忙出亲力亲为,真诚的很,裴书珩也高看她几分。
这么好的机会,楚依依的例子摆在前面,要学吗?
说实话,裴母对她而言,最多不过是小丫头的生母,是长辈,若说有很大的感情在,那倒是假了。
楚汐觉得还是随遇而安的好。她会用心,可做不到给裴母上香时难过的哭下泪水。
虽然,她是影后,但是未免不尊重逝者。
趁着今日还在,几人出去走了走。
当然,卫璇依旧是被抬,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几人谈笑风生间,谈起一桩趣闻。
是关于归德侯府的,此处不像京城,随便一句话都能被人给盯上。
几人说话也没了顾忌。谈起吴巍欲把俞殊敏许给魏狄一事。
“那魏狄的确不是个东西,祸害了多少姑娘不说,还想着糟蹋殊敏。”
楚汐不以为意:“说他是个东西都在抬举。”
韩知艺想起一件事来,是她关心许久的:“我可是听说那魏狄,连身边小厮都不放过,的确是个败类。”
男女通吃的人可不多了。
卫璇最看不起这种人:“魏大公子也不管管,候府的名声可都让他给败光了。”
韩知艺道:“如何管?他身子差的不行,多走几步路都能白了脸,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