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被挨了好几棍子。
外面的打斗声,吵闹声,到底是惊醒了陈老娘。
她顾不上点灯,抹着黑哭着跑出来。
月色下,一群人打着她小儿子呢。
“都住手,都住手啊,有话好好说啊,再打会出人命啊!”她吓得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隔壁邻居们,和陈来庆的大哥家也都被惊醒了,纷纷在屋里燃起了灯。
骆大贵这才喊着两个弟弟和三个儿子们,“好了,回吧,便宜他了。”
“哼,看他下回还敢不敢!”
在邻居们到来时,骆家人提了棍子,已经扬长而去了。
陈来庆的大哥,最先跑出屋子门。
发现自己弟弟躺在地上直哼哼,吓了一大跳。
“娘,二弟,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是谁打人?”又喊着自己娘子,“快掌灯来。”
“是骆家人,三兄弟,大房的三个儿子,六个人打你弟弟呢,哎哟,我这是结了门什么亲哟,老天不开眼呀,不收了那家人。”陈老太气得坐在地上,捶着大腿放声大哭。
陈来庆愧疚说道,“娘,大哥,对不起,我给家里惹麻烦了。”
陈老太哭道,“是我给你添了麻烦,要是当年我不听媒人的话,哪里就会娶骆家的姑娘?这是害了你啊。”
陈来庆大哥说道,“娘,这都二十年前的事了,您还说这些做什么?先看看二弟怎么样了。”
“啊,是是,我都老糊涂了。”陈老太抹着泪。
陈来庆大嫂端着油灯来照亮。
大家看到陈来庆一脸的青紫,额头也破了,手上皮也破了,嘴角流着血,心里不禁吸了口凉气。
这时候,已经有邻居走来围观了。
人们纷纷议论着,“这骆家人也太不像话了,居然打上门来。”
“快找他们村里正评理去,凭什么打人啦?”有人愤愤不平说道。
“先把人抬进屋再说吧,这伤得不轻呢。”陈来庆嫂嫂叹了口气。
评理?
只怕他们家无处说理去。
他们是响水村,整个村,只有五户人家姓陈。
是村里的小姓,还都是穷人,哪里斗得过有钱的骆家?
听说,那金山村的里正,还怕着骆家人呢。
邻居们是好意,陈家人只听着,却不敢这么做。
大家七手八脚地,将陈来庆扶进屋里。
陈家大哥请大夫去了,邻居们说了会儿话,就散了。
陈老太坐在屋里哭,一直哭到了天亮。
……
骆大贵回了家,先向骆老太汇报了情况。
“看他下回还敢不!哼,打我女儿,我饶不了他!”
“还有李娇娘和钟氏呢,大哥,不能放过她们!”骆阿香拍着床板骂道。
她的嘴巴被打破了,歪嘴说话吐词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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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气,就来收拾这一家子。
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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