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鬼话连篇,谈墨可是一个字都不信!
“那她家主子可真是个生冷不忌的狠人。”太子殿下幽幽感慨。
谈墨也跟着妇人装傻,“原来如此,只是我方才在外面的时候听闻这里进来吃饭的条件可是相当苛刻,你这样把我带进来,不会被责罚吧?”
妇人妖娆一笑,手指轻勾谈墨的下巴,“唉哟,哪来的小娇娘,连自己美成什么样都不自知啊!”
这回谈墨彻底懵了。
除了如今脑子不好的方时和对这些莫不关心的阿大,其他人都古怪盯着妇人。
就谈墨这糙样,见天一套红色法衣不带换的,居然能被成为小娇娘?
除了胸,她哪小了?
一把刀把他们登天楼的剑客都打跑了,怎么看出娇的?
此妇莫不是眼瞎?再不然就是这登天楼品味奇特。
“况且,你这身手可是登天楼前有目共睹的,倘若是那个不长眼的心有不服,大可先跟我登天楼的剑客刀客们比试一番,能胜得了,我定倒履相迎!”
谈墨心落地了,要是论身手,怕是将他们捆起来都不是对手。
“东家真是个善人!那不知青楼里的人后来都去了何处?我受人之托,还需将人寻到才是!”
“那我可是要劝你节哀了!那场大火里,楼里的人可是一个都没跑出去!只怕你要找的人当年便已经葬身火海了!这件事儿已经过去快五十年了,今日幸亏你遇上的是我还记得些当年的事情。”
太子殿下惊叫,“这是只老妖怪吧?快五十年?她贵庚?孤还以为是这是个二八少女呢!”
谈墨懒得理会他,继续问,“说起这个,五十年前这里是不是还有位取了国舅家嫡女的状元郎?”
妇人的眸子眯起,嘴角的笑意愈加明艳,“看来姑娘所知不少,这也是委托你的人告诉你的?”
谈墨摇头,“不是不是,这是当年那姑娘写回去的家信上所书内容,听闻状元郎模样出众,她心甚慕,只可惜后来状元郎取了名门贵女。”
妇人给她递了一块蜜瓜,和蔼道,“此话倒是不假!当年状元郎确实时常流连烟花之地,仰慕之人不知凡几。”
她说的轻描淡写,眼底的恨意也藏得很好,只不过她面对都不是普通人。
谈墨杏眼好奇地看着她,“后来呢?状元郎和他夫人如今定然也是琴瑟和鸣!”
夫人眼神讥讽,“这你可猜错了!那位状元郎当年可是要杀妻证道的,现如今还不知道在哪个仙境逍遥快活呢!”
众人,“……”
女鬼,“他也入道了?这怎么可能!仙长你们听到了吧?他不仅弑父杀母,践踏血亲,还准备杀妻,这样的人,怎能成仙!”
虽然很残忍,但是谈墨不得不告诉她,“修道之人最忌讳牵绊,否则易生心魔业障,六根清净,血脉断绝才能心无旁骛。”
女鬼嘶声尖叫,把自己揉成棍儿又捏成球儿,在空中发泄似的翻滚。
妇人揉了揉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怎么天儿忽然凉了?”
谈墨笑了下,“或许是有人疯了吧!今日多谢您的款待,既然我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了,那我们就先行告辞!”
妇人挽留,“聊了这么久,妾身还没问姑娘芳名呢?若是不嫌弃,登天楼您可随意挑间客房住下?比之别处,这里还是很方便的!”
谈墨敬谢,不过还是带着阿大等人离开了登天楼。
阿大本想出手收拾了后面的尾巴,谈墨觉得不必,“是那女人派的吧!先别管了!”
反正他们到时候只要上了飞行法器,他们想跟也没有办法。
但是现在这疯批女鬼可怎么整?
“他入道了!他要成仙了!他自小就吸了那么多人的血,为什么恶人没有报应?这贼老天不公平!”
咔嚓一声雷电鸣响,谈墨连拉带拽地把女鬼塞回魂瓶,成鬼了可真是无所畏惧,但是他们还有这么多人呢,误伤了怎么办?
不过谈墨倒是能理解她的意难平,也不赞同所谓的杀妻证道,杀子证道。
最起码的人性都没了,还能指望这样的人修道成仙之后能恩泽生灵?
别扯淡了!
现如今证明那女鬼所说确实不假,至于那位国舅爷,谈墨让阿大夜谈国舅府,并无所获。
眼看着那女鬼竟然在魂瓶里即将失去意识,开始吞噬周围的鬼魂,谈墨又不得不把她拎出来,头疼地劝阻,“你现在疯也没用不是?咱们现在去白梅源,你弟弟现如今就在那里!你不知道白梅源是什么地方吧?那是一个窝藏宗门叛徒,邪修恶人的地方,你弟弟会在那里,说明他过得一点儿也不好,这么想的话,你能舒服点么?”
女鬼将信将疑,没问谈墨,直接转头问阿大,“她说的可是真的!”
谈墨感觉到了深深的侮辱,特别无情地揭穿一个事实,“他根本看不到你!”还附赠一个露牙的憨笑。
女鬼,“……那我们现在就去白梅源!”
太子殿下叹息,“故意为只有皇家无父子,想不到寻常人家也不过如此。”
谈墨放下手中的地图,抬眸道,“物以类聚。”
常朵和尹栖之前顾忌着凡人并未出来,眼下虽然有尾巴跟随倒也无妨,颠颠就从袖带里窜到谈墨的肩膀上,而尹栖则选择了在阿大身上扎窝。
常朵,“哇,闷死我了!你们刚刚说什么物以类聚呢?哎呀,谈墨你也给我一张符吧,不然都听不到你在跟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