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又病了。这病还真是巧。”
司徒靖面色铁青。他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摸着左手食指上硕大的红宝石戒指。
“主人,怎么办?”鬼刺问。
司徒靖猛的睁开眼睛:“不能再等了。离久久在楚王府多待一日,咱们的时间就少一日。”
“属下今晚就去楚王府,把离久久绑回来!”鬼刺的目光冰冷,看不出一丝情绪。
司徒靖摇了摇头:“不,不能来硬的,我亲自去一趟。”
***
面前摆着两张和离书,离久久已经签好名字,按好手印。
今天,云楚晗去朝阳宫就是想再提和离之事。没想到,刚说一句,德妃就动了手,咳嗽不止,传了太医。
云楚晗觉得德妃近来气色很好,可是居然因为和离之事又病倒了。他都有点怀疑母妃是不是故意的。
这两张和离书是昨日离久久送过来的。她写的,还签了字按了手印。
在曲凌雪刚得宠的这个节骨眼儿送来和离书,云楚晗突然觉得她并不是真的想和离,而且在吃醋。
不过,和离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工工整整。云楚晗觉得,离久久的字很好看。
离久久的毛笔字是祖父教的,她得空就会练,练了多年。
云楚晗将两张和离书折好,随手放进了抽屉里。
入夜了,外面风声呼啸。深秋近尾,快要入冬了。
云楚晗突然想起冬雪院看看。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冬雪院的门已经关了。云楚晗听见里面传来笑声,是离久久的声音,夹杂着碧箩的说话声。
离久久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她的笑声,听起来很纯粹。
云楚晗转身想走,却又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敲了门。
很快,碧箩走了出来:“谁啊?”
“本王。”云楚晗清了清嗓子。
碧箩赶紧打开门:“见过王爷。”
云楚晗走了进去。
离久久听到云楚晗来了,以为他是来送和离书的,便急忙站起来,小跑出去。她跑到云楚晗面前,眼中闪着喜悦,还伸出双手。
不过,看到云楚晗那张满脸不悦的样子,离久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中的喜悦消失不见。她放下双手,叹了口气:“德妃娘娘还是不同意?”
不知为何,云楚晗心中竟有一丝不悦:“离久久,你当初非要嫁给本王。现在就这么想离开。你当楚王府是你们丞相府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离久久“哼”了一声,不高兴的说:“就是为了以后能过不受拘束的日子,我才想离开楚王府。更何况,你一直讨厌我不是吗?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掐死我?”
突然,一阵风吹过,风卷残叶,落在离久久的发髻上。她丝毫没有察觉。
云楚晗伸出手,轻轻将那小块残叶拿了下来。离久久微微一怔。
看到离久久的表情,云楚晗也愣了一下,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略有尴尬,
云楚晗皱了皱眉头,赶紧将捏在手里的叶子扔掉。不过,离久久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他看的清清楚楚。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原来她面对自己的时候,也不总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啊。
“母妃身子不好,眼下快入冬了,太医说旧疾犯了。再等等吧。”云楚晗说完,看着离久久。
她站在自己面前,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离久久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的摸着左手腕间的兰花银镯。
云楚晗见离久久并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竟觉得有点尴尬,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冬雪院。
云楚晗离开了,离久久走进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也不知道司徒靖最近在忙什么?不让他来,他还真不来。会不会已经把我忘了?
碧箩关上冬雪院的院门,走进屋,把屋门也关上了。
“小姐,好冷啊,要不要烧点炭?”碧箩问。
“省着点。”离久久有气无力的说。
碧箩看到离久久一脸烦闷,目不转睛的盯着腕间的兰花银镯,心中便明白了。
“小姐在想司徒公子吗?”
离久久又叹了口气:“他长得那么帅,怕是已经把我忘了吧!”
“谁说我把你忘了!”
一个声音把离久久和碧箩都吓了一跳。
接着,掩着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身影从外面跳进来。
“司徒靖!”离久久心中一喜,急忙站了起来。
司徒靖关上窗户,这才一个箭步冲过来,紧紧抱住离久久。
碧箩见状,知趣的走了出去,从外面关上门。院子里有些冷,她便跑到厨房去了。
“你怎么又来了?很危险知不知道?”离久久嗔怪道,眉眼间掩盖不住的甜蜜。
司徒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是很快便消失了。
“久久,别等了,今晚跟我走吧。”司徒靖说。
离久久何尝不想?可是这么一来,她就不是光明正大离开楚王府的。楚王妃同人私奔这消息传出去,她岂不成了过街老鼠。不光名声臭了,还得东躲西藏。
离久久抬起头,轻轻推开司徒靖。
“久久,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司徒靖惊讶的看着离久久。
离久久看着司徒靖,很严肃的说:“我想光明正大跟你在一起。”
司徒靖叹了口气,拉住离久久的手:“久久,我不在乎其他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父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