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三天,徐炫明都没有再去花街柳巷寻欢作乐,而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冯芊语身边,两人如胶似漆,没日没夜地欢爱嬉戏,看上去真有点新婚燕尔的样子。
然而,徐炫明终究不是长情专情之人,即便像冯芊语这等姿色上佳的美人,对他也不过是两三天的吸引力,兴趣热情已过,就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样子,每天出去饮酒作乐,而且不醉不归。
面对徐炫明的冷落,冯芊语表现得很是大度和善解人意,不仅没有任何怨言,反而每次徐炫明醉醺醺的回来时,她都会贴心地奉上一碗醒酒茶。
对此徐炫明感到很是得意和满意,天真地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制服了冯芊语,并且不止一次地夸冯芊语懂事、温柔、大度,是个难得的好妻子。
可徐炫明不知,正是他口中的这位好妻子把他推上了黄泉路。
夏季多雨,再加上徐炫明爱享乐贪玩,每逢下雨队伍都要耽搁好几日才会重新启程,因此,队伍虽已离开盛阳城多日,但走的路程并不远。
雨后黄昏,冯芊语站在窗前,遥望着盛阳城的方向,满眼悲伤凄凉,心里更是深深的不甘和憎恨。
她必须尽快回到盛阳城,到时就算黑衣人不去找她,她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宁芷冉报仇,她要把她所受的苦痛、屈辱、嘲笑加倍奉还给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女人。
宁芷冉,你等着吧,我冯芊语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参见太子。”
这时,驿馆门口突然传来下人的见礼声。
冯芊语心中奇怪,天色还早,徐炫明怎么这时候回来了要知道,往常都是深夜才回来。
她转动目光向驿馆门口看去,果真见徐炫明走了进来,不过是在下人的搀扶下进来的。
徐炫明走的很慢,看上去一副有气无力的颓废样子。
冯芊语见状心思微动,难道是药发挥了作用到现在她才喂徐炫明喝三次药,药效有这样快吗
冯芊语边琢磨边往外走,准备去探个究竟。
等来到近前,冯芊语从下人手里接过徐炫明搀扶着,一脸关心地问道:“太子这是怎么了用完午膳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此时,徐炫明脸上弥漫着一层异样红晕,用手触摸,感觉温度有点高,冯芊语蹙眉问道:“太子的脸为何这样红这样热,是酒喝多了,还是身子不舒服”
身体的突然不适并没有引起徐炫明的重视,他揉揉发热的脸,不甚在意地说:“估计是不小心染了风寒,浑身没有力气,让御医抓些药吃吃就好了。”
冯芊语无奈叹息,“太子也太粗心大意了。这可如何是好,旅途本就辛苦,现在太子又染了病,不知又要耽搁多少时日。”紧接着又厉声呵斥随行之人,“你们怎么照看太子的,太子若有个好歹小心你们的脑袋。”
随行之人诺诺不敢应声。
进屋后,冯芊语刚把徐炫明在床榻上安置好,御医就匆匆赶了过来,一刻不停地开始给徐炫明检查诊治。
冯芊语站在一旁,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御医忙碌,看上去一脸的紧张担忧,但她不是为徐炫明,而是为自己。
最终,御医经过一番诊断后,判定徐炫明的确是感染了风寒,并说不用担心,吃几服药休养些时日也就痊愈了。
冯芊语听后暗暗松了口气,悬在半空的心也终于落地,她拍着胸口一脸后怕地说:“没有大碍就好,方才真把我给吓着了,那就劳烦御医赶快开方子吧。”
“是,请太子和太子妃稍等片刻。”
接下来就是开方子、配药、熬药一通忙活。
冯芊语更是进进出出忙个不停,她怕下人们出差错,亲自监督着下人熬药,待药熬好后又亲手喂徐炫明喝下,整个过程表现得特别勤快贤惠。
床榻上的徐炫明感觉精神不济、浑身困乏无力,吃过药便睡去了。
冯芊语见徐炫明睡去,渐渐换上了一副冷漠面孔,同时唇角露出了残酷的笑。
但冯芊语心里清楚,现在只是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路才是最危险最难走的,她必须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
约三个时辰后,床榻上的徐炫明终于睡醒了。
一觉醒来,徐炫明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精神也恢复到了先前的状态,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活力满满。
结果,身子一好转,徐炫明便在屋里呆不住了,又想去外面玩乐。
冯芊语知道后,没好气地瞪徐炫明一眼,劝道:“太子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身子才刚好转一些又想往外跑,丝毫不体谅妾身担忧的心。何况,现在夜已深,太子就是出去又岂能玩的尽兴,不如等明天或者身子痊愈后再出去。”
徐炫明一想也是,遂打消了去花街柳巷寻欢作乐的念头。
他伸手把冯芊语拉入怀中,边用手揉捏着那张鲜艳红唇边慢悠悠地问:“可是我想喝酒,想要女人怎么办”
冯芊语脸色微红,把脸埋进徐炫明怀里细声细气地问:“太子是觉得咱们的酒不如外面的好喝还是妾身不如那些女人会伺候太子”
含娇带怨的语气不禁惹得徐炫明开怀大笑,他一把搂紧怀里的人儿,朝外吩咐道:“拿酒来,本太子今天要与爱妃好好乐上一乐。”
“太子。”听到徐炫明要喝酒,冯芊语红唇微嘟,有些不乐。
徐炫明看怀里的人不想他喝酒,也没坚持,一个翻身把怀里的人压在身下,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