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泠落答应,宫离殇迅速抓起喜帕一角,用力向上抛去。
而泠落随着他的动作微仰着头,错愕地看着空中那块极速上升的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掀盖头的。
宫离殇却在此时趁机揽住泠落的腰,直接堵上了她的唇。
不过在这短短一秒的时间里,不大的喜帕升至顶点又垂直下落,正好盖在两人的头上。
红色的喜帕将那仅有的黑发盖去,只留下两身交缠在一起的艳烈红衣。
红衣的新人、红被的喜床、红纱的帷慢、红色的蜡烛、红木的家具……
入眼的满室终于变成了完完全全的红。
很快,宫离殇便把人压在了喜床之上,而喜帕早就不知了去向。
不过泠落这身喜服真的挺让宫离殇头疼的,他不会脱,暴躁地想直接开撕。
“別撕,这是我的婚服……”
泠落避开宫离殇的手,艰难地护住胸口的衣领,这身喜服意义重大,自然是要保留下来的。
“……不撕。”
宫离殇无奈起身,只能深吐出一口气,按耐着躁动的心思,开始一颗一颗地给她解衣解扣。
急得宫离殇手不断在抖,连镶金的扣子都拿不稳了。
看着他低头皱眉认真和喜服较劲的样子,泠落的心里一暖,抬手轻轻抚上宫离殇并不细腻的脸颊。
脸上的触碰让垂眸的宫离殇手上动作一顿,抬眸看了犯花痴的泠落一眼,这一眼就吓得泠落收回了手。
是谁给她勇气去招惹宫离殇的?平时她不招的时候,他还一个劲地往她身上扑呢。
见泠落这个怂包样,宫离殇嘴角一勾,淡定收回了目光,低头继续和扣子作斗争。
泠落那个性子倒是很少主动,含羞草一样,能这样摸他的脸真的已经是很不简单了。
这孩子不鼓励不行,于是宫离殇很是大方道。
“摸吧。”
泠落试探着伸手再次摸向宫离殇的脸颊,声音软糯的开口。
“小殇殇……”
“嗯。”
“小殇殇~”
又甜又软的撒娇声在耳边响起,挠的宫离殇心里直痒痒,气息都不由重了几分。
宫离殇再次抬眸看她,眼底深藏着燃烧的火苗,她最好给他一个勾引他的理由,不然他可就不客气了。
“小殇殇,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呢……”
“先脱衣服再喝。”
泠落嘴角微抽,宫离殇是如何做到如此淡定地说出这句话来的?
光着身子喝交杯酒的画面实在是太美,泠落真的不敢想象。
可宫离殇才不管这些,他现在一心只想脱泠落的衣服,连泠落刚才问得是什么都没听进去。
只是心不在焉地敷衍得回了她一句,便继续低头解着扣子,
宫离殇真是悔不当初啊,当时找人给泠落做嫁衣的时候,只记得说要最好的了,却忘了嘱咐些别的。
谁知道绣娘会整出这么一身繁琐的喜服,他要是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当时肯定得补上一句:要最最简洁好脱的。
过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满头大汗的宫离殇终于将泠落这身外面的喜袍脱了下来。
真是要命,宫离殇累的不轻。
一下把只穿着里衣的泠落抱起来,扯过喜袍就扔在了地上,要多粗鲁有多粗鲁,仿佛这样能解气似的。
“别扔坏了……”
“坏不了。”
把他气坏了,这破衣服都坏不了。
“哼。”
都不能对她的衣服好一点吗?那可是她一辈子只能穿一次的嫁衣。
泠落扭过头,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宫离殇则下床取酒杯,一个杯里倒了酒,一个杯里倒了茶。
见人过来,泠落看都没看宫离殇,直接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好奇的地探头闻了闻,这酒怎么一点酒味儿都没有?
不过泠落并没有在意,喝了一口才知道这是什么,质问道。
“交杯酒你竟然给我喝茶。”
宫离殇挑眉看着泠落,他还不是怕她醉,新婚之夜要是她醉的不省人事,那他怎么办?
泠落将装有茶水的酒杯推到宫离殇手里,一把抱住他,在他怀里蹭啊蹭。
“小殇殇~人家要喝酒……”
揽住怀里的人不再让她乱动,宫离殇捏了捏泠落腰侧的软肉,只能再次起身去给她倒酒。
“等着。”
泠落乖巧地跪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宫离殇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往她的酒杯里倒着酒。
宫离殇抬眸看了她一眼,眸中带着笑意,眼底更是藏着宠溺。
新婚夜的酒都是度数高、酒劲大能助兴的酒,怕泠落受不住,宫离殇只给她倒了小半杯。
不过这小半杯就让泠落很是满意了,交杯酒怎么能没酒呢?
先前酒劲不大,泠落的脸颊只是微红,可等会度数一上来,就不忍直视了。
喝完交杯酒的泠落,被宫离殇哄着去洗澡,两人还是第一次一起洗,以前都是泠落矫情,拒绝鸳鸯浴。
可刚下了汤池,宫离殇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坏事,泠落又开始作妖了。
“好热……我不要洗了……”
这是温泉,自然是热。
“哪热?”
宫离殇揽着她腰的手更紧了几分,生平第一次鸳鸯浴,怎么可能让人跑了?
“嗯……”
泠落眯着眼睛思考着,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红得猴屁股一样的脸颊,脸好热。
“哪都热……”
话里是无尽的委屈,听得宫离殇差点忍不住,克制地抬起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