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一时煞气冲,浑然不见白昼,本是灵气升华之地,却沦落成死士满地,邪祟游走之地。
“门主,有怯弱之徒欲要降服。”只见一使者缓缓俯身请示道。
“一个不留!”
只见郁狐倚风负手站于高高凤凰台上,俯视着如今他想要的一切,不禁般,露出得意之笑。
“门主,再一时辰,海中魔兽便会醒来,届时恐......”幻影站于一旁如实而道,心翼翼般提醒着郁狐倚风速战速决。
只见郁狐倚风冷笑,转身抬头而看,只见金匾牌上‘凤凰大殿’四字仍熠熠生辉,随后嗤鼻冷哼浅浅而道。
“烧了。”
“是!”
“哈哈哈......”一阵笑意肆起,郁狐倚风临走之至瞥看了一眼躺于地上的寒碧,不禁讪讪大笑。
随后一阵黑烟而过,郁狐倚风便消失于众人眼前。
只留于一众使徒于此大兴火势,一时,熊熊之火燃起,届时烟火弥漫整个凤缓上空,漫火势欲要直上九霄,此时“凤凰大殿”四字已被烧得逐渐糜烂成灰。
......
凤凰海上。
于浩瀚渺茫的凤凰海上,一木泛舟远远而去,木灵儿站于舟上,眼中烟火迷雾茫茫,丝丝成血,远处岛上那片火红之色似一把匕首狠狠刺中木灵儿心脏,只见她早已泣不成声,依旧不愿意接受眼中之实般愤愤摇头。
她知,昔日欢声笑语,无忧无虑的凤缓没了,万般疼爱她的阿娘与尚爷爷亦死哥不知所踪,木灵儿只觉心脏隐隐抽搐,万般刺痛,霎时哭红了双眼。
陆十七亦在悲痛中哽咽,宋延之看到此番不禁闭眼仰悲恸。
顿时电闪雷鸣,瓢盆大雨骤然而下,猛然而至的雨水无情的拍打着木灵儿的脸庞。
“姐。”阿诺见此即刻上前用袖子挡于木灵儿头上。
不料木灵儿却挣开阿诺之手,豁然站起,任由雨水淋落,而后仰大喊“老爷爷,你也在同情灵儿吗!为什么要这样!灵儿最好最好的阿娘为什么会死了,最美最美的凤缓为什么没了!为什么!”
“姐。”阿诺见此万般心痛,不禁一把环抱住木灵儿,一同淋雨。
宋延之与陆十七站于一旁看见此番景象,更是心痛难堪,他们皆是第一次看到常日里满面笑容,于世事无忧的师妹流泪,第一次看到她哭得如此痛彻心扉,怎能不让人心痛!
......
大雨已过,此时的凤缓已然是一片废墟,只留下大褪去后的熏烟之气,尽眼看去,皆是满地尸体,一片血红,更有几缕残余魔祟于空中悠悠飘过,徘徊噬血。
瞬时一束蓝光忽现,玄离拂袖顿时出现于瑶池台上。见到眼前之景,玄离不禁一阵惊骇,不禁自问,发生何事!为何会如此!
此番熟悉之景不禁令他想起十五前凛聚山庄一事,想于此处他心下豁然一颤。
“殇儿!”如此煞气冲之地,玄离定然怕是无殇所为。
只见玄离速即来至凤凰台上,于熏黑一片中,一墨发青衣女子伤痕累累倒于地上,墨绿青衣早已染上淋淋血色。
“寒夫人!”玄离见此即刻上前俯看,只见寒碧身体冰冷,已然毫无气息,玄离顿时心生悲悯之意。
再定睛细看,只见寒碧腹中之处正先泛起灰暗之色,尚且更有煞气外出,见到如此,玄离眉头紧蹙,是噬魂剑!是郁狐倚风!?
玄离再扫视一番,并未见到无殇尸体,这便可明无殇还活着,届时玄离细叹一口气。随后再次微微蹲下身,于袖间拿出一个玉色瓶,拂袖之际,便将寒碧冰冷之躯化为灰烬,丝丝存入瓶郑
今日玄离出关而来不过是想着出席殇儿婚宴,不曾想凤缓竟遭遇如此之灾,如今寒夫人已死,自想着应当予以她一个安然舒适之地安葬,且于此看来,并未发现寒碧之女,便想着她定是逃出凤缓,届时若是能碰上一面,正好给予她寒碧遗骸,此番亦当是尽意而为之罢了。
玄离凝神而看,此番,他最担忧的,便是他那唯一的徒弟,究竟在何处!只待他逗留片刻后,便拂袖离去。
......
无殇离开凤缓后便神情恍惚,四处随意游走,却不知穿过一片林子便游走至镇上,此时的他已披上一身黑布斗篷,将自己的红光煞气尽裹于布下。
无殇如行尸走肉无神般走至街上,晃晃荡荡,不知去向,只是漫无边际地向前。
恍神之际,无殇抬眸看向前方,只见一青衫衣裙女子正于前方悠悠行走,他心下一颤。
灵儿!?
随后便猛然抬步上前拽过女子手臂,只待女子转过身来。
不是灵儿!
无殇失落般缓缓松开手,而后无话,继续无神般恍惚向前走去。
正于这时,与女子一同行走的壮汉却是气愤无殇如此无礼之举,非但不至歉,还默无声息般抬脚离去。只见壮汉跟于其后呵止无殇站住,可无殇却是漠视此人而继续向前走去,而他此番做法顿时激起壮汉怒意。
壮汉迈步上前一把揪住无殇披于身上的斗篷,不慎斗篷被骤然拽落,无殇一袭红衣顿时显于人前,亦在一时间引起众人围观。
此时只见无殇缓缓转身抬头,漠无神情的双眸直视眼前之人,额上魔纹亦在煞气外露,届时,无殇身上亦隐隐散发出微弱煞气。见此,壮汉手中斗篷刹时滑落,惊颜失色,浑身不寒而栗。
“妖......妖怪!”
一时间众人恐惧万分,不敢留下多看一分,便四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