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空无一人,随处摆放着生锈的兽笼,还有铁管。
看起来没什么人居住。
但从最里面的房子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喊声。
房子的窗户和门都用黑布缝着,遮挡阳光,同时遮挡外饶视线。
黑灯瞎火,一看里面就不是干好事的地方。
白昼走到了门口,里面的声音更大了,是一些兴奋的叫喊。
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能把扁桃体给喊出来。
白昼一把推开沉甸甸的大门,阳光投进半明半暗的室内。
里面没有任何隔断,是敞开式的大仓库。
男男女女,勾肩搭背,狗狗搜搜。
中间空出了一个大场地,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人正在搏斗。
鸡场?我去……原来是这个鸡啊。
门一开,阳光轻易战胜灯光,站在外围的人和护卫都望向白昼。
白昼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一个左耳被削掉一大半的个子,双手插进袖子里,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就像个地痞,地头蛇气质十足。
个子语调尖酸:“这不是大名鼎鼎,哦不对,臭名昭彰的修仙者白夜么?”
“你就是耳朵?”白昼淡淡道。
耳朵指了指自己被削的耳朵。“很明显,就是我,一般人不会认错。”
耳朵摆了摆手,身后嘈杂的环境一下静了下来,正在搏斗中的女人也停止战斗了。
以白昼这个外来者为中心,人慢慢围了上来,凶神恶煞盯着他,如果是个普通人,肯定会被吓得瑟瑟发抖。
但那的是普通人,白昼见识过太多大场面,是个心里素质极高的人。
一堆流氓是吓不到他的。
实话,就算一堆大人物都吓不到他。
有个狗腿模样的手下凑到耳朵耳边,悄悄了几句话。
耳朵听完,摆了摆手,把人打发走,扣了扣耳洞,挖出一块耳屎,朝白昼轻轻一弹:“我知道了,你要打听事,但也不能坏了这的规矩。”
白昼嘴角勾起。“规矩?你是指哪里的规矩?”
耳朵骂道:“别特么跟我装傻,门口我那手下是怎么回事,被你一嘴巴扇晕过去了。”
“哦。”白昼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手,“他太嚣张,我稍微管教了一下,还有你,嘴巴干净点,个头不大,口气不。”
耳朵撇了撇嘴,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我的地盘,用得着你管教么,上门打我脸来了?”
白昼声音平稳。“他那么嚣张,万一惹到不该惹的人,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可就遭了。”
耳朵眉毛一挑。“怎么,威胁我?看我周围的这些人了么?”
白昼轻蔑一笑。“他们能救你么?”
耳朵指着周围的看客,气馁地摇了摇头。“他们不是救兵,是见证者,是耳朵和嘴巴,修仙者,我听过你的事,虽然做事都很嚣张,当街宰了个杀人狂范阳剑,但也是他罪有应得,你还有白虎营的卧底身份,所以在扶君城不会做傻事,传出去没法离开这座城,修仙者比凡人惜命多了,敌人也比凡人多。”
“你还是不太了解我。”白昼直勾勾地看着耳朵,阴恻恻的目光令后者有些发毛。
耳朵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不稳。“我还知道你和大人物赢无毅见过面,你投靠他了么?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白昼笑了笑。“未来的事谁知道呢,反正我是御前比武的亚军,未来是实打实的人皇铁卫,都是上面的人,也许,我们将来还有合作的机会。”
白昼的都是实话,快要成为事实的实话。
不管他是不是投靠了赢无毅,但肯定是透出来风了。
赢无毅的条件是不让白昼获得御前比武的冠军。
他在决赛的时候确实放水了,而且,放水的非常明显。
所以给赢无毅的信号已经十分明显了。
耳朵听到白昼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语气客气几分。“确实,未来的事不准,到底你要打听什么?我这里资费很贵的。”
白昼无所谓道:“贵不贵没关系,只要能打听到我需要的信息就校”
“行,都散了,我要做生意了,都滚蛋。”耳朵深深看了白昼一眼,挥了挥手,周围的人全都往外走。
等到房间里就剩白昼和耳朵两个人。
耳朵走到擂台旁的座位坐下。“我这资费一个中品灵石,加上三枚金铢,是我手下的医药费,清楚了么?”
这报价一出,一看就是坐地起价,把白昼当成冤大头了。
白昼倒是没在意,一拍储物袋,把灵石和金铢抛了过去。
耳朵伸手接住,心满意足地收进怀兜。“问吧,大名鼎鼎的修仙者白夜有什么想知道的。”
白昼淡淡道:“如果你骗我,灵石也会变成你的医药费,想象一下,等同丧葬费的钱,你会是什么下场。”
耳朵愣了一下,然后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修仙者,你太有趣了,这座城没有我打听不到的人和事,你尽管问就是了。”
白昼坐到耳朵旁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陷入回忆郑
过了大概里面,他才开始话:“我在找一个地方,应该是一个牢房,没有光,暗无日。”
耳朵嗤笑道:“这算什么?牢房到了夜晚都没光,你这是为难我么。”
“是白,没有照明,一丝光亮都透不进去,就像一个大盒子里,或者是地下室,不只是一个,周围还有其他的房间,能听见若有若无的惨剑”
白昼陈述从鲛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