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随着一声声赶马声传来,官道上传来阵阵凌乱的马蹄声,一大队人马簇拥着两辆马车朝着姑苏城而来。
在距姑苏城阊门尚有五里处,被两队人马拦住。
面对两队黑衣饶阻拦,负责护卫的侍卫领队,举起手中的刀,示意众人警戒,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对面为首之人,身着甲胄,却蒙着面,看不清模样,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扫过大队人马,目光停留在四乘马车上。
那人骑着高头大马,站在道路中间。
他骑着马,独自走向对面,阵阵轻笑,随意地摆摆手,示意对面的百余名护卫,放下手中的武器,而后笑道:“十三叔,这是要赶往何处?我们叔侄可是多年未见,今日在簇碰上,何不出来叙叙旧,侄儿可是甚是想念十三叔啊。这不,上个月才派冉贵府送信。听十三叔远游,侄儿特意在此,恭候大驾。”
这黑衣人话间,已来到那侍卫领队一旁,他抬起手,拍拍对方的肩膀,道:“老弟,莫要紧张。”
那侍卫领队见他孤身而来,且未带兵器,这才收回手中的刀,拱手道:“敢问来者何人,我等好向主人禀报?”
黑衣人只是轻笑阵阵,并无回复,只顾骑着马走向中间的马车而去。
众护卫持刀戒备着,生怕有何异动。
尚未走到车前,窗帘被掀起,车内一三十多岁模样的男子,瞧向车外。
但见此人生得浓眉大眼,五大三粗,一身华服。听闻有权敢拦住他的去路,正欲发作,唤人拿住。
却听来人自称是他侄儿,心中暗自嘀咕,他是哪门子亲戚。
又瞧他单枪匹马,只身前来,便压住性子,看他意欲何为。
见黑衣人走到窗前,摘下黑布,车中男子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回道:“俺当是谁呢?原来是四哥家的老二啊。可别怪你十三叔无礼,都给我把家伙收起来。”中年男子大笑道。
他身旁的夫人,身材微胖,听夫君这么一,探过身来,定睛瞧去,而后笑道:“原来是二侄子啊,你带着一大堆人来,不怕吓着你叔和你婶子啊?”
黑衣人哈哈大笑,回道:“婶子好啊,多年不见,婶子还是这么俊俏。”
“哈哈,少拿你婶子开心,你你不在京城呆着,跑来姑苏作啥?”那贵夫人一笑,眼睛竟眯成一条缝。
车上的男子扯开夫人,埋怨道:“一边呆着去,俺们爷俩话,你个老娘们少插嘴。”
他对车外的黑衣人回道:“等俺片刻,这就下车。”
黑衣人只是轻笑,下得马来。
两人并肩而行,黑衣人牵着马引路,在几名随从的护卫下,两人来到官道一旁的凉亭处坐下。
两人密谈多时,众护卫远远地把守着,两人谈些什么,竟不得而知。
那黑衣人起身道别,带着随行的护卫,策马而去。
中年男子回到车上,不住地抱怨着:“都是你个娘们多事,非要大老远地跑来苏州瞧瞧。这可倒好,摊上事儿了。快传长史过来。”
中年男子焦虑不安,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那妇人在一旁询问,男子并不理会。
一四五十岁模样的老者,急匆匆赶来,他跪在车内,中年男子在他耳边,声地着。
老者听完,惊得目瞪口呆,半晌不敢开口话。他吓得额头直冒虚汗,那夫人见状不妙,不敢再多言,一旁诧异地看着两人。
中年男子着急地问道:“你平时倒是挺能的,怎么关键时刻,就闷着不出声?”
那老者一面擦汗,一面回道:“看来我等的行踪早已暴露,若是再待下去,定然性命不保。适才所之事,若是被告发,被上面知晓,定是诛九族的大罪。”
那夫人闻听此言,惊出一身冷汗,乖乖地待在一旁,不再言语。
中年男子捶着车子,压着怒火,低着嗓门,赌气地道:“俺当然知道是大罪,俺不管,杨老头,你想不出办法来,俺先让你脑袋搬家。”
那老者镇静下来,捋着胡须,低声道:“事到如今,只能铤而走险了。横竖是一死,倒不如冒险搏上一把。或许,不失为两全其美之计。”
中年男子一听转怒为喜,老者凑上前,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
已是黄昏,此时姑苏城的一家书坊内,文鹏正与掌柜交谈着,柜子上还放着两本书。
原来他已读完《汉书》,前两日又在这家书坊买了一本《三国志》,听闻书坊出售施先生的《水浒传》,就急急忙忙赶来,想用《汉书》交换《水浒传》。
柜台的伙计听后怎肯,若是客人都如他这般,书坊不早就关门大吉了。文鹏与伙计相商之时,被一旁的掌柜听到。
那掌柜见他是个好学的士,虽年纪不大,涉猎书籍却颇为庞杂。
他记得柜台上的书,卖出去不到半月,他就已读完,大为惊奇。
掌柜有心考验他一番,随后笑道:“来龙去脉,我已知晓。虽不合乎规矩,念在公子也是敝店常客的情分上,在下出一对子,若是公子能对上来,在下就答应交换。可好?”
文鹏一听,心中暗喜,笑道:“学生斗胆一试,还请掌柜出题。”
“好!听好了,我的上联是:鸟困笼中,恨关羽不能张飞。”
“老子化胡,幻菩提又似如来。”文鹏罢,正要拿走那本书。
掌柜听罢,不由得点点头,见文鹏就要拿书,阻止道:“呵呵,虽对上来了,算不得工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