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宽敞明亮,用的是自然光。
原本急着回来的心,瞬间落地,变得平和。
扯了扯发紧的领带,他走过去。
福桃睡得很香,丝毫不知道他的靠近。
何玄白揪着福桃的脖颈皮,往地毯上一扔。
福桃四脚落地,耷拉着耳朵,看见何玄白坐了原本属于它的位置。
好生气哦。
偏偏,最疼它的人,眼里只有何玄白。
半个多月没见,滔天的思念涌上心尖。
何玄白将她拥入怀里,单手穿梭在她浓密的秀发里,狠狠吻她。
窒息感袭来,盛一南有些遭不住,想搂着他,不经意间碰到他性感的喉结。
男人身子陡然一僵,胸膛越发滚烫炽热。
昔日凌厉的漂亮的眼角,此刻通红。
被眼前的心尖儿逼得。
“玄白……”
福·单身狗·桃:“……”
它失宠了。
一场狂风暴雨,让盛一南凤眼里氤氲着一层雾气,唇部艳红。
何玄白很满意,这幅模样,只能他一个人看。
随手将外套扔在福桃头顶上。
他投点特别精准。
福桃的视线被遮挡,身子后退,撞到桌角,屁-股坐在地上。
“你别欺负它。”
“我没欺负它,”何玄白巴掌着她的手,细腻柔韧,比巧克力还要丝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反正不是什么正经话。
盛一南浑身像是被火把点燃了。
“我今天见了巫灵国师。”
“怎么样?”
“我在纹路方面,还需要多以学习锻炼,会拜她为师,到时候,回去工作室学习。”
“那赵氏集团的设计工作呢?”
“又不是每样产品都要我设计。”
她跟赵氏集团的产品部领导说过,重量级别的新品发布,她会参与。
她不是一心二用,她是一心能几用。
“你高兴就好,别太辛苦。”
“别动。”
何玄白顿住,眼珠子转了圈,“怎么了?”
“你衣服上有长头发,”盛一南捻起来,“我不在这段时间……”
看清头发,她话风一转,“看来我有点掉发。”
何玄白多聪明,哪有那么容易被诓,拧了下她腰窝,“看来,刚来还是不够用力。”
最后两个字,经过他嗓音的过滤,特纯特欲。
隔了一会。
盛一南重新打开那本厚书。
文字是世界少数语种,她不大能认识,看得有点慢。
何玄白观察了一会,“这意思是满空。”
他认得这语种。
客厅很安静,时不时传来翻书的声音,偶尔还有何玄白翻译讲解。
盛一南次日起了个大早,按照巫灵给的地址,驱车去了工作室。
工作室是在一个大平层里。
地段较为偏僻,艺术创作需要安静。
巫灵亲自带着盛一南逛了一圈,熟悉工作环境。
两人往巫灵办公室走。
虚掩的门,泻出不悦的争吵声。
“我都在这里坐了四年,凭什么要我走?”
“也不是走,就是换了办公区。”
这是蒋潇潇的声音。
巫灵跟盛一南同行,“你看哪天准备好了,就过来学习,你就坐在我办公室里面。”
也好教学。
门被推开,一个三眼皮女生从里面出来,脑门就差写上“委屈”这两个字。
她抬手,剜了盛一南一眼,进了洗手间。
工作室有三十多个工作人员。
巫灵请大家吃饭,亲自介绍了盛一南,“她将是我巫灵唯一的徒弟,盛一南,希望大家以后好好相处。”
盛一南饭后要开车,只能以茶代酒。
刚举杯,那位三眼皮的女生从座位上站起来,“抱歉,我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蒋潇潇很磕盛一南的颜,还有冷眼气质,像是古卷里走出的美人。
她担心盛一南心里难受,扯了扯盛一南的衣角,“那个女生,很想拜老师为师,可惜没成,嫉妒你,别在意。”
盛一南嗯了声,感谢她的提醒。
有人欢迎,自然也有人不喜。
盛一南跟人相处的模式很简单,能处就处,处不好,也不强求。
蒋潇潇跟她直视了一眼,仿佛被电了一下,芳心乱颤。
美人真的绝杀。
接下来的工作日,盛一南都会去工作室学习。
她有竹细工方面的天赋,有的知识理论,巫灵稍微点拨一下,她就能懂。
巫灵讲授的课程没有规律,有时候讲一点知识点,有时候讲一大堆。
细心的盛一南学懂后,知道那都是有深意的。
偶尔不学新的内容,盛一南便预习之前学的。
戒骄戒躁,沉下心思,认真钻研。
这一切,巫灵虽然不说,都看在眼里。
越是满意,她也是认真地倾囊相授。
她对盛一南抱有很大的期望。
纵然巫灵不说,盛一南也能感受到。
巫灵曾经的每份作品,都是满腔的炽热和专注。
竹细工在c国流传千年,是独特有魅力的文化。
像巫灵这样的大师,摒弃繁华世俗,将毕生的精力投入竹细工。
一代又一代,永源流传。
盛一南主要学习纹路方面的知识,需要多加练习。
蒋潇潇工作的主要内容是打理巫灵工作和生活的事宜,对竹细工的研究不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