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菱转身往外走,“不知什么原因,三江会帮众将天牢外围团团围住,此时应当已经开始劫狱了!”
李文楼疾步跟上白小菱,“真奇了,这种时候分散逃离还来不及,他们反而还要跟朝廷对着干,上官雪、南宫彦他们是不是集体脑子瓦特了?”
两人一路出了顺天监,上马车往天牢方向赶来。
“如果只为了兄弟义气,恐怕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到了看看就知道了。”白小菱脱了面具,玩弄着她的秀发。
她很讨厌戴面具的吧。
不一时,两人来到天牢外围,下了马车,面前是人山人海。
镇守天牢的士兵们人少式微,自然不敢和来势汹汹的三江会帮众发生摩擦,于是一个个有模有样的站着,任由三江会的人随意进出。
姜文焕似乎并不在意三江会的举动,甚至没有一兵一卒前来支援,阻挡三江会孤注一掷的行为。
不一时,天牢内走出一人,身着黑袍,面容俊朗,正是三江会的“丁”字大统领。
他怀中抱着一具无头的尸体,眼眶通红。
外围观望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放在那个黑衣人身上。
他抬头看天,脸色萧索。
良久,他哽咽道:
“四哥这就带你回家!”
马蹄声响成一片,士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踏在人们的心头。
“砰!砰!砰!”
黑色的洪流自街角涌现,粗鲁的将围观的人群分开,来到围住天牢的三江会众人面前。
为首的是一个头戴钢盔的刚毅男子,他舞动手中一口大马刀,刀指抱着无头尸体的“丁”字大统领。
“二王子有令,凡是围堵天牢,蔑视国法者,杀无赦!”
说着擎起手中长刀,左手拉缰绳,坐下强壮黑马狂飙而出,冲入人群之中!
“杀!”
如黑色洪流的士兵们左手持钢盾,右手执长刀,向围堵天牢的三江会教众发起了冲锋!
黑衣将军一马当先,死在其马蹄和马刀之下的帮众不知凡几。
见势不妙的李文楼两人转身跃上屋顶,看着后方无穷无尽涌来的黑色洪流,李文楼心中升起一个奇怪的感觉——南楚国之乱,将从这一刻如火如荼的展开!
三江会帮众显然也不是待宰的羔羊,当下纷纷掏出随身的武器,与黑甲士兵火并起来,叮叮当当声如潮水涨落,起伏不绝。
看着人潮中如入无人之境的黑袍将军,李文楼啧啧赞叹,“这家伙武力值挺高啊,什么身份?”
旁边的白小菱也看向那黑袍将军,“御林军大统领,关云,平日里和姜文焕走的极近。”
李文楼挑了挑眉,“为啥不叫关云长?”
“刷!!!”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如苍龙出海,骤然闪动,黑袍将军的头颅已抛飞而起,一时鲜血纷飞如雨。
吹了半天,原来是个龙套。
挥剑之人白衣胜雪,他轻轻一跃跨上御林军大统领的坐骑,长剑指天,“弟兄们,随我揭竿而起,杀出一条血路!”
看着马上俊朗洒脱的白衣男子,李文楼喃喃道:
“剑圣大佬,总不会还是龙套了吧?”
“你认识剑圣上官雪?”白小菱悠悠开口。
“嘿!”李文楼神色得意,“岂止认识,细算起来他还得喊我一声师公呢!”
其实李文楼说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上官雪口上说拿江庭昀做磨刀石,说白了不就是想学“剑法——临字诀”的仙剑之法奥秘么?
虽然有偷换概念的嫌疑,李文楼却觉得这就是天经地义。
白小菱自动忽视了他的牛皮,注视着下方同样一马当先冲入黑色洪流,如入无人之境的白衣男人。
“上官雪这家伙看起来倒比某人俊逸洒脱了许多呢。”
“杀!”
李文楼正要反唇相讥,外围吃瓜群众中爆发一道怒喝声,左侧众人揭竿而起,从中将黑色洪流断为两截。
“杀!杀!杀!”
一道道高喊声如雨后春笋,燎原之火般连成一片,数百丈长街上的所有围观群众,竟都是三江会的人!
黑甲军士没了统领,无人指挥,本就阵脚大乱,此刻被四面八方涌上来的敌人分割撕裂,顿时溃不成军!
李文楼已顾不上跟白小菱调侃,他拧着眉头。
“真奇怪,就像是预先设计好的一样。”
“这本来就是设计好的,这件事从一开始就疑点重重,若不是有人刻意为之,又怎能正式引燃离京城蓄势已久的烈火?”
李文楼也早就看出了一些端倪,当下正好看看白小菱的推论,是否与自己不谋而合,于是漫不经心道:
“此话怎讲?”
“‘戊’字大统领不是猪头,就算喝得烂醉如泥,他也不会带领帮众当街杀人纵火,当然了烂醉如泥直接都走不动路了,同样也无法杀人,这是其一。”
“其二呢?”
白小菱看向“丁”字大统领怀中的无头尸体,“第二个疑点,便是姜文焕怎会任由三江会进天牢劫人,而且偏偏是光头男人的头颅不翼而飞。”
“嗯。这应该也是最大的疑点,‘戊’字大统领的头颅应该是这一系列案件的关键点。”李文楼淡淡开口。
“第三个疑点……”白小菱继续开口,“御林军大统领关云向来与姜文焕交好,甚至已经是确定站边了的人,可是他竟假传姜文焕的号令,下令屠杀围堵劫狱的三江会帮众。”
李文楼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