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刑善这组人兵分两路,一路去拦截卓杭的马车,另一路则由刑善亲自带队,浩浩荡荡地向卓家走去。

这次的行动说是隐秘,但其实以兵部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收到风声。

这一点,刑善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所以他抵达卓家的时候,看见卓家门口有重兵把守,心里便有数了。

“在下顺天府捕头刑善,求见卓大人。”

听到刑善自报家门,卓家门口守卫的士兵冷哼一声,漠然道:“卓大人有公务在身,不便见客,还请刑捕头改日再来。”

听见对方一点面子都不给,刑善苦笑起来,无奈道:“烦请阁下进去通报一声,在下的确有重要的事情,要见卓大人一面。”

这话出口,那人不仅没有答应,还径直挡在了刑善的面前,“卓大人也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若真有要事,麻烦让你们顺天府尹亲自过来,否则的话,今天谁也别想进这道门!”

说着,卓家门口的守卫纷纷亮出武器,大有一种你们敢上,我们就敢跟你们拼命的架势。

见此状况,刑善淡淡一笑,直言道:“诸位不必紧张,在下既然是来求见卓大人的,自然不会轻易动手。既然你们不肯帮我通报,那我就只能守在这里,直到卓大人出门上朝为止。”

听到这个,那些士兵面面相觑,他们本来都已经做好了跟顺天府打一架的准备。

谁知道对方竟然完全没有要跟他们打架的意思,而是打算守株待兔,这可就有点难办了。

刑善也懒理他们惊讶的表情,直接让自己的手下搬来椅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卓家门口,静静地等待着卓远航的召见。

看见他舒舒服服的样子,那些士兵黑了脸颊,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兵器。

而那个最初与刑善说话的男子,则在权衡利弊之后,阴沉着脸进了卓家,想必是帮刑善通报去了。

见此状况,刑善弯起唇角,脸上写满了志在必得。

与此同时,詹大宝等人按照刑善的吩咐,拦下了卓杭的马车。

比起卓家那边守卫森严,卓杭这边的队伍就简单多了,除了他自己一辆马车以外,还有一辆马车装行李,一辆马车载仆人,加起来不过三辆马车,很快就被詹大宝等人围了个彻彻底底。

“在下顺天府捕快詹大宝,烦请卓公子出来一见。”

听到詹大宝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卓杭慢悠悠地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漠然道:“在下卓杭,不知顺天府找我有什么事?”

看见他坦然的模样,詹大宝缩了缩脖子,表情有些心虚。

见此状况,胡不喜上前开口,直言道:“我们接到线报,说卓公子的马车可能私藏了祖家失踪的孙媳妇桂月天,所以我们特来求证真伪。”

听到这个,卓杭不禁冷笑了起来,“祖家?又是祖家!他们家失踪了孙媳妇,与我有什么干系?难道你们认为,我一个瘸子还能跑去掳人不成?!”

这话出口,胡不喜也被噎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詹大宝无奈,只得开口向卓杭赔笑,“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为了证明卓公子的清白,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卓公子能配合我们,既体恤了我们的工作,也证明了谣言有多么荒谬。”

听见他滴水不漏的话语,卓杭冷哼一声,表情有些不悦,“詹大少爷,以前你没进顺天府的时候,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

听到他提起往事,詹大宝的表情顿时愈发尴尬。

作为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在此之前,他跟祖一鸣和卓杭都是认识的,也算得上是能说话的朋友。

想不到经此一役,顺天府和兵部结了梁子,搞得他在卓家面前,也有些格格不入。

“卓公子说笑了。”

詹大宝赔笑道:“公是公,私是私,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而已,还请祖公子不要让我为难。”

听见他这么说,卓杭冷哼一声,在自己下人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要搜就搜吧,我行得正、坐得直,才不怕你们顺天府搜查。不像有的人,明明犯了重罪,却依然被你们顺天府护着。不知道的,还以为顺天府是祖家开的呢!”

听见他的嘲讽,詹大宝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厚着脸皮开始搜查他的马车。

令他们感到失望的是,将这三辆马车由里至外都搜了个彻彻底底,可依然还是没找到桂月天的踪迹。

面对卓杭等人讥讽的眼神,詹大宝的汗瞬间就滴了下来。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场闹剧的时候,祖一鸣突然带着一大帮人赶到,气势汹汹地将卓杭的马车围了起来,“给我搜!”

见此状况,卓杭顿时怒了起来,立刻一瘸一拐地挡在了那些人面前,“祖一鸣,你这是意思?”

他怒气冲冲地瞪着祖家的人,丝毫没有要给他们让路的意思。

见此状况,祖一鸣冷笑起来,直言道:“我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要找我的娘子!”

“你的娘子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卓杭恼怒道:“更何况,刚才顺天府已经搜过一次,他们什么都没有搜到,而你不是官府的人,凭什么搜我的马车?!”

听见他的质问,祖一鸣一噎,却还是不甘心地开口,“我想搜就搜,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你都已经瘸了,就别在这里挡我的道了,小心我待会儿一个不注意将你推倒,到时候连你另一条腿也废了!”

这话出口,别说卓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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