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我军堵住出口,叛军往往一人就要面对我军好几人,这都多亏了将军的谋略!”
“那我交给你的士兵不比叛军差吧?”谢将军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不过眼中却毫无笑意。
“是的,我军士兵战力在叛军之上。”
“那你告诉我,这种情况下,你是怎么打输这一仗的?嗯?”谢将军目光忽然变得极为阴冷,死死盯着汤指挥。
“末将愿意受罚!”汤指挥不敢和他对视,低下了脑袋。
“将军,此事也不能怪我们啊,敌军都仿佛发疯一般,特别是他们的主将,简直如同杀神一般,弟兄们也没办法啊!”另一名指挥开口辩解。
“哦?既然战况如此惨烈,我很想知道俩位为何毫发无伤?”
“将军,我们要负责指挥战斗,自然不能身临前线啊!”另一名指挥再次辩解。
“那对方的主将为何身先士卒呢?”谢将军淡淡道。
“这——”
就在那名指挥想着辩解之词时,谢将军笑道:“两位跟随我多年,也立下不少功劳,对此我十分感激,不过今天我死了这么多弟兄,不得不向二位借一样东西,告慰他们。”
两名指挥都知道他口中要借的是什么,齐声哀求:“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拖下去斩了吧。”谢将军淡淡道,再不向二人看一眼。
没过多久,二人首级被装在一个盘子上呈了过来,谢将军没有看托盘,挥手道:“各营指挥迅速整军,向婺源城进发!”
“将军,不去剿灭那支部队了吗?”王副将问。
谢雨尘微笑道:“我自有计较,不必多言。”
婺源县境内的一条河边。
马空明正在河中清洗身上的血迹,突围到此处时,他浑身仿佛在鲜血中浸泡了一日,除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外,满身尽是赤红。
就在这时,远处一骑哨马奔行而来,马空明急忙上岸,给那名哨兵递了一袋水,问:“情况如何?”
那名哨兵‘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水,这才说道:“将军,敌军正在向婺源城前进。”
马空明拍了拍他肩膀,道:“去休息会吧!”
“是。”哨兵虚弱的点了点头,他刚突围就被派去打探消息,身体早已到极限,若非马空明在这次突围中身先士卒,让他极为敬仰,他很可能就一去不回了。
“将军,你打算怎么办?”祁震问道,不再称呼马空明为大哥。
“要不咱们绕路,先去归德城防守吧。”胡大海低声道。
“你闭嘴!”马空明怒喝一声,看向尉迟旦,道:“尉迟兄弟,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尉迟旦自从突围成功后,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听到马空明问话后,他沉声道:
“将军,末将以为我们决不能放弃婺源城,可以派人去开化求援,等援军到了,我们可以趁着敌军攻城之时,从后方突袭,也许还能反败为胜!”
“好,此言正合我意,陆大人将婺源城交给我防守,除非我死了,否则他们休想踏入婺源城一步!”
“整队,进军婺源城!”马空明大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