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生回家后一觉睡到了中午,起床后出了门,却发现萧战英正在院里坐着,石桌上摆了些酒菜。
他走过去在萧战英对面坐下,先往杯里倒了酒,默默把酒壶放下。
此次去青山村虽说抓了熊将和蛇姬,但这两个半妖都被他弄死了,跟去的武卫至少有大半伤势极重,实在不值得高兴。
“今天早上你遇袭了?”
萧战英喝了酒之后自已又倒上了。
李念生心知这事瞒不住,那里交手的痕迹已经超出了战神境的手段了,好在当时除了燕小三,其余的武卫们伤得极重,他倏忽来去,根本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后也曾有武卫问他,他只谎称有个高手路过救了大家。
武卫们对他极为信服,自然不会怀疑,但武卫们知道,别人不会知道,萧战英肯定看过现场了,心中怎不起疑。
李念生本想将早上说的说辞再说一遍,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他对萧战英很是尊重,他可以隐瞒,但不愿意撒谎,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战英重重叹了口气:“罢了,不说就不说吧,你在青山村……”
他沉默下来,又喝了杯酒,直视李念生道:“你可知神捕昨晚面君说了什么?我问你件事,你老实回答,你是不是早知道刑律卫那些人的身份,所以说服汪贲帮你设下圈套对他们下了杀手?”
李念生认真道:“我确实事先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但事情并不如您所想,林天南带人进入青山村时,我也不曾以恶意揣度他们,但很快我就发现,他们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当晚汪贲潜入我房中道出了他们的计划,原来他们要向青山村散布我们的身份,想要趁乱杀了我们,然后推在青山村的头上,汪贲就是他们的帮手,无非汪贲不想再与神捕同流合污,否则我们又有谁能逃出虎居。”
萧战英立即说道:“那老贼当真可恶。”
又问李念生:“汪贲既然愿意帮你,你何必还要赶尽杀绝,岂不平白落人口实?神捕说你不止勾结汪贲,还勾结了青山村三大势力,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念生道:“他们确实是死在了三大势力的手里,但这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从来不认识三大势力的人。”
萧战英叹了口气:“刑律卫死了五个金捕卫,君上非常愤怒,神捕的话只怕他已是信了几分,赶紧吃吧,吃完我带你去面君,我了解他,这事要不说个明白,他早晚要收拾你,到时你小命不保。”
李念生哪还有心思吃,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刑律卫背地里下黑手,回头却恶人先告状,大不了当面对质,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没地方说理。”
萧战英就问他道:“汪贲对刑律卫下手证据确凿,你说神捕害你,证据呢?神捕现在肯定在宫里,你如何与他对质?”
李念生为之语塞,这事哪来的证据,神捕老奸巨猾,给汪贲的信里也没有任何一句话能成为刑律卫对付机案卫的证据。
萧战英见他没心思吃饭,只得先带他进了宫,此一去不知什么结果,早点面对也好。
萧夫人娘俩将二人送出大门,都是忧心忡忡,本来萧云曦还气李念生故意让梅洪和吕尚告她的状,导致她没能带着武卫杀回青山村,现下也不好再提了。
进了宫后,早有太监候着,将二人领入花园水榭。
国君酒席未散,仍是如往常一般穿着身宽大白色丝袍,盘坐在软垫上喝着酒。
他对面只坐着神捕一人,不过未设餐具。
看到二人进来,神捕当即就要喝问,想到国君在侧,也不好大声喧哗,便质问李念生道:“你来得正好,我问你,你小小年纪为何如此歹毒,我好心派人去青山村助你,你不感恩也便罢了,为何要勾结汪贲对他们下手?”
萧战英顿时怒了,“你好心助他?当着君上的面你再说一遍,你到底是助他还是害他?他们此去都已乔装打扮,青山村如何得知了他们的身份?”
神捕站起身来,气得浑身乱颤,“萧战英,他们为何被认出来难道还要我去查一查吗?这与他勾结汪贲有何关系?”
国君眉头一皱,对萧战英挥了挥手,“你出去。”
见萧战英冲着神捕瞪眼,就是不肯走,他顿时发了脾气,喝道:“萧战英,你耳朵聋了?”
李念生上前一步拦在萧战英面前,不卑不亢道:“君上有话只管说便是,我岳父在或不在,与我有罪无罪并无任何关系。神捕方才说我勾结汪贲,想必已在青山村做了调查,如此甚好,我来说一遍昨日早上的情形,若有不对,还请神捕指出。”
国君冷笑:“李念生,你倒是有胆量有气魄,敢这般与寡人说话,不过你这话也在理,那便说与寡人听听,你到底有没有勾结汪贲谋害刑律卫包括五位金捕卫在内的七十三人。”
李念生看向神捕,“昨日早上青山村有众多凶徒聚集虎居门口,要对我和一众武卫下杀手,当时汪贲例行巡视,他曾出声警告凶徒,但那些凶徒全然不理,仍是执意要攻入虎居,我们在虎居之中被迫反抗,这些事神捕应该知道吧,不知可有异议?”
神捕哼了一声,“后面的事你不敢说了?”
李念生道:“我为何不敢说?汪贲见警告无效,这才下令击杀凶徒,神捕说我谋害刑律卫的捕快,我实在不解,难道那些凶徒就是刑律卫的捕快吗?神捕既然调查过,想必手里也有人证,他们可曾听见刑律卫的捕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