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卖月光的小屋>501厢不情愿

把贵雷妆送出索引中心的是张梦雪,翟老好像真的很忙,在他和贵雷妆说话的当间至少有三拨人来找过他,送行这样的事情只能由助手代劳了。

威望绝对有,他们看到翟老和贵雷妆郑重其事地谈话,不是止步于门外就是转头离开,有的在等候,那些离开的也是悄悄地离开。

直到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衣服的张梦雪出现,这才结束了谈话。

她一定偏爱白色,不能不这样想,上衣裤子是白色的,鞋子是白色的,帽子也是白色的,手套自然也是白色的。这不是那种飘逸的白,微风吹来就有羽化的感觉,袅袅而去。而是刮挺的白,衣着周正而合身,不少什么也没有一点多余,和谐自然,稳重大方,但却总给贵雷妆一种迷茫的感觉。

是暴殄天物的感觉。

在自己的感觉中,自己的内在世界是劫后余生的,黑烟和枯树,尸体和乌鸦,天空如果不是铁青色就是古蓝色,没有一点温馨。而行云流水属于她,来时不落痕迹去时了无一物,烟霞无言。

但在周围的那些隐藏和迎面走来的眼睛里,这是一对璧人。

女的端庄男的潇洒。都认识“将军”,但穿白衣服还是第一次见到,凶戾和力量隐藏得无影无踪,现在只有故意笼罩住的温柔,一不小心温柔就会转化成为令人受伤的风姿情态,是有冰有雪的浩荡春天。

这个男人不属于这个世界,他的世界很多,衣袖上是,纽扣上是,脖领上是,脚步上是,眼睛里也是。他是战胜归来的将军,也是剪花修草的佣人,高尚和玉华只在呼吸之间,一定是馨香之气。他是晴朗的少年,成熟和他无缘,死亡和腐朽都被他踩在脚下了,是远远刮来的乡野的风。

淳朴到厚重,也遮掩得没有语言,甚至没有一点笑容,但笑容在已经在别处姹紫嫣红地守护着他,天上的白云都是这样地低婉。

行进中,张梦雪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悄声说:翟老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这一定是一个梦一般的女子,她在走她的路,眼睛没有望着自己,身体也没有靠过来一点,像是对着空气说话一样。既然是送行,两个人错开一点一前一后地走,送行的人在前面引路,被送行的人在后面亦步亦趋。

说了你也不懂。

这么好的挡箭牌,上面嗖地一声扎上了一支“哼”箭。

你一定要告诉我。

相术世家出身的张梦雪看人一看一个准,他懂得贵雷妆是一个什么货色,他可以坚持住不说,但只要开口说的一定是真话,他最讨厌说谎了,世界就该真诚,光明磊落,光风霁月,谎言都是阴影。

第一次,在咖啡吧里贵雷妆喝到了咖啡,他是首先表明自己身上没有带钱的,又换来了一声“哼”。他不是没有喝过咖啡,都是那种成包的,即冲即饮的廉价类型,也不常喝。他没有零花钱,工资卡掌握在妻子手里,钱只要上缴那就不再是自己的钱,甚至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他但愿其他周吴郑王、周头竖脸的男人们不要混到他这个份上。

同意相谈,也是因为张晓宇是自己记忆中三十八号的女人,十余年两个人形影不离,一个不娶一个不嫁,熬过了不知道多么艰难的岁月。也无法心有旁骛,三十八号愿意挨打,张晓宇为了三十八号也愿意受打,从来没有提过婚嫁,但对方都是自己心里的人。

张梦雪很像张晓宇,卜二般和贵雷妆都承认这一点。

也只是很像而已,张晓宇可不是等闲之辈,是当时隐藏在索引中心的一条大鱼,后来中心有所察觉,但还是非常低估了她。她一定会被人忽略的,因为她眼里心里只有三十八号一个人,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寸步不离。

而张梦雪什么资格都没有,听说她很能打,有“将军”的称号,对于相术也颇有心得,但她不是灵路这条路上的人,差的太远了。在索引中心混,能够知道一些意识方面的东西就算不错了,还能走多远呢。

所以她想知道的,贵雷妆没有一点隐瞒,她能理解多少就是多少。

意识一开始是头脑中的念想,想起了往事或者对未发生之事的想象。可以通过自己的身体表达出来,说话或者做事情,做过去的事情和未来的事情,现在的话或未来的话,能够覆盖和牵扯人事物,计谋计划实施细则就是一些这样的运行。

它也是一个世界,当你思考意识,一是顺着意识的所想走,某个念头不是想牵着你走吗,那就走个昏天黑地,走到无路可走,山穷水尽时。一是旁观这个意识的完成,它是怎么做的,为什么这么做,其行其止。

是一层一层的天地。天似穹窿,笼盖四野。这不是外面的世界,无法站到高空和更高更高的地方,灭尽一切之地。无根树,花正幽,这里你是主宰,可以上穷碧落下黄泉。一心地想着拓展,无所不用其极地耕种和想要开天辟地。

到处淘宝是必不可少的,书籍,历史,生活,人们说过的话,关于意识的推演,宗教和哲学的开卷有益,文化的自觉,打动你,让你产生新意的学说。

随意把玩揉捏,横的竖的斜的,大的小的看到看不到的,形状各异和运行,循环和平衡。

一是它变得大了,对身体来说大有喷薄欲出的架势。一是深了,很深很深,行深就是观自在,深到犹如深渊,真的柳暗花明的地方,要发现“又一村”的地方。三是发现边界,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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