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海没想到,这一次纵火来烧文林书院的人,居然不是上午来那一批人。
不过想想也是,上午来的那些人,见识过江文林的霸气,又都不是江文林的对手,光是气势上就已经吓得胆都要破了,怎么会改晚上过来纵火?
其中一个黑衣人,似乎受伤不重,在苏平海与苏仑国注意那一位揭下黑布巾的时候,朝着郊外方向跑去,但只跑出了十几米的距离,黑暗中一道银光突至,直接命中了那位黑衣人。
紧接着,那位黑衣人就倒在地上,无声无息。
那边的动静刚起来,其他几位黑衣人,也见状要跑,但同时都被黑暗中,不知道哪里来的箭矢给击中,片刻就倒了一片。
苏仑国集中精神,去危险的方向,但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出来,他快速跑到苏平海身边,将他护在了身下,透过几乎快要烧着的书院大门,看到院子中的江文林,正于火光之中,在院子当中用手刨着地面。
那一幕,使苏仑国永生难忘。
苏仑国整个人脑袋都跟着懵了,现在他不敢带着苏平海进入书院,因为书院正燃起大火,可是他又不敢在书院外久呆,因为那黑暗中诡异肃杀的气息,似乎并不完全是针对黑衣人的,甚至还有他们。
果然,苏仑国听到最后一位黑衣人倒地的声音之后,他就听到了破空声,有一道冲着他们而来的箭矢,正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射了过来。
苏仑国没有犹豫,抱起苏平海,唰地一声就冲向了书院之中。
书院虽然着火了,但不大的一片空地,还留着一线喘息之机,更何况那里还有江文林。
苏仑国抱起苏平海刚离开两步远,就听得刚才蹲着的地方,噗噗射过来两道冷箭。
隐在暗中的敌人,似乎只是为了爱好杀人,根本没有敌我之分。
砰!
苏仑国一脚踢开正在着火的书院大门,抢将进去,对着江文林喊道:“江先生,你不要命了吗?”
江文林正激动地双手刨地,根本就没听到苏仑国喊了什么,他双手刨着刨着,很快就在地下,刨出来一个盒子,看起来是个木制的,等他将盒子一提起来,苏仑国才看到那盒子其实不大,比人的头颅还要小上一寸。
“还好!”江文林查看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已经到了身边的苏仑国,道:“你怎么进来了?走!快逃出去,这里已经彻底烧起来了。”
说着,江文林便往外跑。
苏仑国这边刚放下苏平海,看到江文林要往外跑,立即拉住了他的衣袖,“万万不可!外面有不名敌人,正躲在不知名的暗处,放着冷箭,此时出去,必死无疑!”
“爹!不出去的话,咱们也差不多要死了吧?这房屋倒塌之后,庭院这边也没有空地了,这么大的火……”
江文林怔了一下,一拍脑门道:“哎呀,忘记了,门外的那些冷箭,其实是我布置的,”说着话,他人已经走到屋子一侧的一口水井前,把一个什么东西,丢到了井中,然后就对二人说道:“我们快走,这里要烧完了。”
说着,江文林便抢先一步跑出书院,手中的盒子,一直紧紧抱在身前。
苏仑国与苏平海愣了一下,也赶紧跟了出来。
三人一起跑出书院之后,果然没有冷箭再从无名处飞射而出,顿时惊讶无比。
江文林解释道:“这是我找人布置的一个小型阵法,”他说着,低下头,指着手中不大的木盒,“当它遇到危险时,那个小阵法,就会替我开一条逃生之路。我是千算万算,没算出来,居然被几个小毛|贼,把我的书院给烧了,气死我了!”
苏平海指着江文林手中的木盒,“这里面装了什么?”
江文林摇头道:“这里边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你还是别问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没一个善终的。”
苏平海‘呃’了一声,道:“我们两家人的命运,还有什么区别吗?你六十一岁必死,我们又何尝不是?你都不怕?我们有什么好怕的,不就一死吗?”
“你人不大,口气不小,动不动生啊死啊的!”江文林嘴上这么说,但一想也对,便把手中的盒子,捧着递给了苏平海,“你要看就看吧,不过看了之后,可不许害怕!”
苏平海道:“我连身后的大火,与旁边的几具尸体都不怕,我能怕什么?”
说着话,苏平海便接过了盒子,好奇把它打开了。
苏仑国也好奇凑近看了一眼。
只见木盒之中,有一张晶莹且有光泽的不知名物件,在火光的映衬下,仿佛其有生命一般活了过来,竟然有微弱的光团在蠕动,很是让人惊奇。
“这是什么?”苏平海伸手准备去摸一下。
江文林随口道:“一张死人皮!”
苏平海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那晶莹且有光泽的人皮时,整个人就向后退去,手中的木盒,连带着那盒中的死人皮,就被他给抛入了半空之中。
“我的小祖宗啊!”江文林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接。
他先是把盒子接住,又看到那在半空中,如一片轻纱一样飘舞的人皮,给收入了木盒当中,这一过程中,他似乎都不敢用手直接去碰那张死人皮。
好在!
江文林把它又接住了,他立即把盒子收好,轻拍着心口,“你可吓死我吧!这东西见了凡物,可就失去神性了,你差一点让我万劫不复啊,你知道吗?”
苏平海的确不是有意的,但是见着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