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南舵主轻启檀口,从嘴里吐出一枚黑褐色的内丹,那枚内丹看起来非常致密,发出油亮油亮金属般的光芒。
只见她双目微合,暗暗以自身灵力供养这颗内丹。大概半个时辰后,内丹被灵力烘成了暗红色。南舵主一口吞下内丹,又运转了一会儿,才再次将内丹吐了出来。
萧清竹看得目瞪口呆:以前在农村的时候,她听老人们讲过狐狸炼丹的故事,传说都是两只狐狸一起炼丹,开始时嘴对嘴的修炼,后来开始抛来抛去,如同一个小火球般。随着内丹变得越来越强,抛物线也会变得越来越长。有个老人信誓旦旦地说,他最远见过狐狸把内丹从一个山头抛向另一个山头。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南舵主的功夫叫灵狐魅术了。
眼见南舵主又开始烘内丹,萧清竹打算悄悄离开了。正在这时,红衣轻轻敲了敲门:“娘娘,皂衣回来了!”
南舵主顺手将内丹放在了桌子上,闭目合眼地回了一句:“叫她等我!”
她停下了烘烤内丹,慢慢地等待着它的冷却。随着灵力渐渐被内丹吸收,内丹从暗红色渐渐又变回了黑褐色。
南舵主伸手试了试,觉得内丹似乎可以了,方才一把将它塞入口中,随即慢慢起身,打开了门。
“让皂衣进来吧!”
只见皂衣擒着一个人一起走了进来。萧清竹冷眼一看,不由得大为吃惊:被擒住的不是别人,正是春叶子!
南舵主皱眉道:“怎么只有一个?另外两个呢?”
皂衣俯身道:“属下无能,只抓住了这个叛徒,那两个人叫他们跑了!”
“废物!”南舵主蹙起了眉毛,“去,自己去领二十大板!”
“是!”
皂衣退下了,春叶子怒视着南舵主,口中痛骂不止。南舵主眼中骤然闪出一道绿光,春叶子就像着了道似的,立刻无法自控的停住了嘴,她甩着头,试图继续说话,可直着脖子试着喊了几次都出不了声音。春叶子无奈只得停止了挣扎,可她的眼神还是无比的愤怒。
萧清竹大为吃惊:这样的精神力控制,她只见李四用过。这还是头一次见外人使用。
不过看起来,南舵主的控制力和李四似乎差了不止一个段位。
“留着你虽然没有用,不过那个姓萧的应该会来找你吧?看起来你们的感情还算不错。你去地牢里呆着吧,回头再处理你。”
萧清竹在心里嘁了一声:不错个毛线,都快烦死她了!不过眼见春叶子被带了下去,萧清竹心里还是别别扭扭的。
还真是让南舵主说中了,她不可能不管她。萧清竹悄悄地跟在春叶子的后面,一路跟到了地牢处。眼见此处层层把守,萧清竹想要潜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思来想去,她离开了广寒宫。不管怎么说,南舵主一时半会应该不至于杀了春叶子,不如先去找到刘岑再说。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见亮,萧清竹回到了首饰铺子。此时的铺子大门敞开,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萧清竹唯恐还有伏兵,她仔细盘查了好久,才走了进去。
脚下传来咯吱咯吱的碎裂声,萧清竹慢慢找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有了。她正打算去别处时,只听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萧清竹本能地一剑击了过去,只闻得叮当两声,回头看时,却是刘岑。二人看清对方后,连忙收回了武器。
“小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春叶子被抓了!”
萧清竹满面狐疑:“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可别提了!”刘岑懊恼地坐在了破烂的椅子上,“这件首饰铺子,本就是南舵的产业!这里面的婢子,个个都是她们的人,我们被耍了!”
萧清竹顿觉无语:这样的错误,自己也犯过一次。
“快别说这个了。现在情况如何?”
刘岑叹道:“春叶子为了掩护我,被南舵给抓去了。后来她们都散了,我便悄悄潜回来。见这里已经空无一人,我便索性在这儿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萧清竹只觉得非常棘手。眼下,城内有南舵主围追堵截,城外有金大壮虎视眈眈。一时半会,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望着窗外一点点亮起的天色,萧清竹莫名其妙地想起一个人来。趁着街面上行人尚少,萧清竹拉起刘岑,直奔永婵娟灵器铺子而去。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大叔会不会帮助他,可是眼下,她能信得着的唯有他了。
刘岑不知所以,他被萧清竹拉起来就跑。萧清竹的脚步很急很急,刘岑只觉得耳畔呼呼生风。眼见街边的景物飞快地后退,刘岑忍不住叹道:“哇,小姐姐,你的身法怎么这么快?”
萧清竹不理他,她拉着他直奔灵器铺子而去。此时的铺子还没有开门,萧清竹顾不得别的,她伸手乓乓乓开始敲起门来。
“易大叔,你在吗?易大叔,快开门啊!”
正在萧清竹焦急之时,门“吱嘎”一声打开了,还没等萧清竹说明来意,易雍便招呼她道:“等你好久了,快进来!”
萧清竹一愣,随即跟着易雍走进了门。易雍警惕地望了下四周,随即紧紧地关上了门。
萧清竹气喘吁吁地开了口:“易大叔”
易雍感叹道:“小丫头,你的祸惹得可不小啊!破山派和南舵都被你给得罪了,这种时候,你还能往哪里跑呢?”
萧清竹有些意外:“大叔你都知道了?”
易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