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照虚搔了搔头皮,说道:“施先生说得凌某下更加糊涂了,还请施先生明示。”
白衣雪目光闪动,说道:“施先生的意思是……请封野寺他们代劳?”
施钟谟哈哈大笑,道:“不错!暮鸦前日侥幸走脱,侍卫亲军马军司的一众头领们,定会在临安城内全力缉捕,估摸着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只是苦于不知其下落。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帮他们一把呢?”
凌照虚眼睛发亮,抚掌大笑,说道:“妙,大妙!”
施钟谟微笑道:“据老夫所知,封野寺素与普安郡王交好,恩平郡王因此一直怀恨在心。我料定七毒童丐是奉了恩平郡王之命,毒杀了牧养监的军马,以此陷害于封野寺。此番细作事件,波诡云谲,我们只须将讯息传与封野寺,他定会全力以赴,力求查个水落石出,要不然,数十匹军马,一夜之间死得干干净净,官家怪罪下来,他难辞其咎。”
白衣雪心想:“施先生练达老成,姜还是老的辣。”说道:“好,只是如何去给封野寺通报讯息,还得好好计议计议。”
施钟谟微笑道:“此事还要有劳千手灵猿凌掌门亲自跑一趟了。”凌照虚轻功卓绝,登室入户更是其拿手好戏,让他去传讯,不过是举手之劳。
凌照虚一抹唇上黑髭,笑道:“施先生有何吩咐,只管说来,凌某无有不遵。”
施钟谟道:“此事倒也不必直接惊动封野寺,冯孟彦、冯仲哲和冯季圣昆仲之中,冯季圣伤于暮鸦之手,三兄弟对其必定恨之入骨。老夫以为,只须将消息透露给冯氏兄弟,他们自会前往锦里客栈缉拿暮鸦。”
凌照虚和白衣雪对视一眼,齐声道:“妙极!”
凌照虚道:“施先生,请问冯氏兄弟家住何处?事不宜迟,凌某这便走一趟。”
施钟谟笑道:“老夫也不甚清楚,不过你去到一个地方,定能找到他们。”
凌照虚道:“哦?什么地方?”
施钟谟道:“城东有家六和酒家,临安城的禁军头领们,平日里都爱去那儿喝酒、关赌。凌掌门去那里瞧一瞧,断不会跑空。”
凌照虚笑道:“好,我……”忽然之间,撷英腹中“叽里咕噜”一阵乱响,大叫一声:“不好!”屁炸流星,捂着肚子狂奔而出,瞬时便没了身影。凌照虚挥手驱散着臭气,笑骂:“你奶奶的,臭小子跑得比老子还快!”
施钟谟大笑道:“英雄顶天立地,也有河鱼腹疾,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