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白雪遮眼。
瞧着已淹没到马腿膝盖上的积雪,野利纲理拉看了看自己兄长,有些弄不明白林夕他为什么喊停,为什么会跟刘义渠他们一样突然下马往自己脚上绑了两块木板。
“野利大兄,把你弯刀借我一用。”穿好滑雪板,林夕扭头朝还骑上的野利雅奇说道。
“铛啷。”
从腰间抽出别在腰间的弯刀,野利雅奇有些讶然。
尤其是看着跟着张叶,杨秋月两个已经跟林夕有了一腿,从马车上走出来的小妹。
野利雅奇发誓,林夕绝对真的跟自己的小妹有一腿。
“林帅你这是干什么?”翻身下马,野利雅奇把手中的刀递给林夕,笑着问道。
伸手接过刀,林夕笑了笑吩咐道:“注意防备。”
说完,林夕朝刘义渠点点头,脚下一使劲,就往面前的旷野中滑去。
“呯。”
“呯”
“啊!”
“啊!”
看着随着林夕一挥刀,刘义渠等人一动手,雪地上突然响起的叫喊声。
瞧着在雪地上那鲜艳的花朵和暴露出来的身体,野利雅奇兄弟俩有些傻眼。
这一路上也没看见林夕他派出多少探子,也没瞧见前面的道路上有什么不对,怎么的就被他看出前面有辽人探子。
…………
“外臣刘六符参见宋皇,宋皇陛下万岁。”
瞧着阶下礼仪十足的辽使,赵祯板着张脸笑道:“本想让外使多休息些时日再召,可看了辽使国书后,朕确实不知道今那来的宋夏之争?”
“宋皇陛下,……”
“臣新书学院副山长有事启奏吾皇,”看都不看辽使,张载都懒得等他说完,直接出列打断他的话说道:“家师欲调学院里三年级的弟子出任西陲之地的吏员,还请官家允奏?”
“三年级的弟子?”
盯着站出来说话的张载,赵祯眉头一皱,习惯性地问道:“张卿,不是说十二年吗,这怎的三年级的就能用了?”
“官家,这十二年的是按我师兄弟他们的年龄来算的,”抬头望着五师弟他爹,张载才懒得管他是不是皇帝,直接伸手指着殿中的百官说道:“就他们这些的,一年要是还学不明白,该回家了?”
“混帐。”
“滚。”
看着又跳出来的包拯,张载从怀中掏出一堆信件抛了过去,嘴里冷声说道:“包中丞,自己看看你们御史台的人干的好事。”
说着,张载跪倒在地,仰脖看着赵祯说道:“官家,咱得讲理不是,
你看这朝中百官,除了政事堂,枢密院的没弹劾我师尊外,别的人都瞧不起我们家?”
“你……”
“看看吧官家。”
缓缓地从地上站起,张载学着林夕的样,一张纸一耳光的把手中师尊的画像砸在殿中百官怀里,转过身朝赵祯说道:“吾师尊富甲天下,武力天下无敌,
曾率张家村百人便可诛千人而不损一子,
更领五百步卒而收河湟之地,攻克灵州,河间诸府,为我大宋扩地千里。
可如今看看你等,
吾师尊因一地少死些汉儿一夜白发,可殿中诸公你们却以为我师尊心存异志,想除而后快,
诸位大人,你们这是何意?
官家你这是何意,
是真的想逼着我们几师兄弟去帮吾五师弟叧建一国吗?”
“张卿,你……”
“赵叔,”
迎着赵祯的目光,张载不屑地笑了笑,淡然地说道:“吾师自好水川之战后,便无一日闲过,更是丢下载儿两年没管,
载儿原以为师尊去了,原以可以学到师尊的一二,可如今,
天之高,不可测也?”
“启奏官家,林候收复西陲,可畏劳苦功高,可令其率军回朝。”
“啪。”
“呯。”
一脚踹倒这站出来说话的御史台官员,张载冷冷地盯着包拯说道:“吾师十天前便以传信回京,收复西陲,今你御史台才说让三军班师,这是何意?”
“行了。”
伸手敲敲御案,赵祯也很是恼火,尤其是看着站在殿中强忍着笑的辽使,真不知道自己皇儿会不会被那小子给教坏了。
…………
“呯。”
“啪。”
“啊!”
“呯。”
“啊!”
“林帅,这真的是太子殿下?”
看着被李老二刘义渠等人踢来踢去,不把人当人看,穿得厚厚地咬着牙不时哼了声的小人儿,野利雅奇兄弟俩有些不敢相信。
这那一囯那一地的臣子敢这样玩自己的主子,你林夕是看我兄弟俩傻不是?
“有病吧你俩。”
伸手拽倒野利纲理拉,林夕抬头看着野利雅奇冷笑道:“野利大兄,虽说咱俩是娘舅关系,但你真的想让我仰视?”
“你真跟我小妹有一腿?”
“都好几腿了。”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想着那天自己被野利氏倒推的事,想着那天自已那天看到的一切,林夕真搞不懂野利兄弟为什么会这会重视这件事。
西贼人不是都是喜欢打到那吃到那,占了那睡那里吗?
问这问题,他们不累吗?
“卑职野利雅奇(纲理拉)叩见林帅,今后俺兄弟俩唯哥儿之命是从。”扭头朝自己兄弟看了眼,得到真正回道的野利雅奇跪爬在地,朝林夕行了个西夏礼。
“大兄,二哥,呜呜,”看着自己两位亲兄向林夕行的礼,一直盯着这边看的野利氏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