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卢熔身后的宗步海眼神冷冽,见他吃瘪,出口道:“宗某早听说临安多俊杰,想不到第一天来就有幸见识。卢兄不介意的话,由宗某替你出手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卢熔巴不得宗步海主动出头,万一有起事来他既可以推卸责任还能转换说和,哪里会介意?他略作为难道:“还是……”
宗步海比第五麋识相和配合多了,喧宾夺主的打断他道:“卢兄不必再说,宗某向来重情重义,见不得朋友受气。卢兄喝多了,就当是宗某代你活动活动筋骨。”
杨朝宗在一旁看得想笑,宗步海是怎么在江湖上混到这把年纪?今天第一天到临安急于露一手?还是真想替卢熔出头?
不等卢熔说话,宗步海看向第五麋又道:“宗某不擅以大欺小,只要你给卢三爷跪下来磕头认个错,宗某做主,今晚你还能快活当你的青楼新郎,否则你会后悔到万花楼来!”
第五麋双眉一挑,冷冷道:“你喜欢跪,怎不给他磕头认错?”
宗步海仰首大笑,笑声在此刻的万花楼亦显得格格不入,这得扰了多少人的好梦?“好!但愿你是英雄出少年,宗某给你个机会一展所学。”
第五麋扭头伸手在花容失色的湘湘姑娘脸上轻捏了一把,回过头来神色骤然,冷峻异常。
“在哪里动手?”
卢熔心里恨不得宗步海一剑干掉第五麋,竟然当着我面调戏湘湘,羞辱我吗?
宗步海身形一闪,直接从房内穿窗而过,口中喝道:“楼下受辱!”
宗步海究竟剑法怎样?杨朝宗没谱,当初在紫阳镇虽说他被吴光斗一剑折辱,但并非他主动亮剑,是为了救他那个师侄秦桑绿仓促出手。而吴光斗的剑法……杨朝宗一想起来仍觉脊背发凉,比起大雪山夜惊鸿,吴光斗的剑气剑意更加雄浑渊长,超乎他的想象。
他有些替第五麋担心,老麋今晚空手而来,分鬃枪没有随身携带,会是宗步海的对手吗?
卢熔自持身份,眼尾都不扫杨唐三人,径自出门走楼梯下去。
第五麋甩给唐弃疾和杨朝宗一个充满自信的笑容,也从窗口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