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莲花亭于外观看来真是平淡无奇,就连周围的景象也是千篇一律的红叶绿水。
真是搞不明白为何他们会选在这地来递交血丹,隐蔽性差不说,还人流量大。
自打齐卫楠他们埋伏在小山包上起,便见了好几对来莲花亭这互诉情意的青年男女了。
不过随着夜渐暗去,莲花亭附近逐渐冷静了去,时不时闻几声布谷啼叫。
齐卫楠耐心都快消耗完毕,丢下手中编的花篮,几步上前拍打了张三李四的脑袋。
“喂,究竟还要我们等多久啊?你们平时接头都是什么时辰呀?”
这问题也算是又一个世纪难题,反正素来都是他们等“那人”,而不是“那人”等他们。
他们赔着个笑道:“英雄,这具体还需多久我们也不知。”
齐卫楠叹了声气摆摆手:“行吧,那你俩先下去莲花亭里待着,我们在上面看着,那人一旦出现,就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可是……”
“没有可是,拿好东西,给小爷下去!”
“啊!”
两人话都没说完,手里就被齐卫楠塞过一木盒子,屁股挨了一脚,连滚带爬从山包上跌到山脚,好在小山包坡度缓和,没伤及筋骨。
随后,张三李四便抱着木盒子走进了莲花亭中,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肚子的顾虑,而山包上的齐卫楠倒是悠闲自在,心大到都打起了盹来。
倘若不是身旁还有两个勉强靠谱的小仙童在,恐怕这瓮中捉鳖就变成鳖破陶瓮了。
“醒醒,齐卫楠,你看,来人了!”生一边摇边唤,总算是把梦里的她拉了回来,随而用手指向自不远处缓步前来的黑影。
齐卫楠揉了揉半阖的眼,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见来者一袭黑袍,若不是定睛细看,都能与这漫漫黑夜相融。
他头戴一斗笠,斗笠一圈垂下黑纱,就连是男是女都难以判断,更别提音容相貌了。
随着此人越走越近,莲花亭中的张三李四愈发乱了阵脚,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抱着木盒子的手都出了一掌心手汗。
话,只是伸出手臂,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二人将东西呈上。
但此时,胆小如鼷的张三已是冒了一头冷汗,不敢吱一声,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目光稍稍抬起,下一秒便迅速躲闪开来,不知该往哪儿放才好。
黑影人发觉了事有蹊跷,将手收回背着身后,抬起步子走向他们。
每当他朝前迈出一步,张三李四就下意识往后挪一步,且撇过头不停地用眼神示意山上人,牙齿彼此打着架。
黑影人不傻,对于他们那么明显的肢体动作自是落入眼中,霎间,从袖口间挥出一鞭,只见这鞭周身被赤光包围,点动着闪电般的光电。
从外观上来看,这鞭子乃为上品神器,且属正派武器,可这怎么却被邪道士这边的人拿着?莫非这能牵连出些名门正派之人来?
但这会可不是感叹和深疑的时候,眼见那鞭已朝张三李四挥去,已是迫在眉睫。
齐卫楠连忙给了身旁的生一青袍一个眼神,刹那间,二人挥动出手中的法器,青袍用金铲劈裂而去,一道金光迅猛击到黑影人胸脯上,直逼起后退几步。
随即,生一又唤出乾坤袋处两根金绳,扭转着躯体束缚住黑影人的左右手,使得其无法挥动手中鞭。
“不错嘛,青龙白虎,法器使用的越来越熟练了,咳咳,接下来,就轮到小爷上场了!”
她伸出食指抹了抹鼻下,收起嘻哈嘴脸,腾空而起,踏着树梢持剑飞到黑影人跟前。
“说!你是何人?你们背后的组织名为何?为何你会手持正派法器?”
齐卫楠将桃木剑架住黑影人的脖颈,只要稍稍一用劲,便能留下一道血痕。
“哈哈哈哈,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伤了我!”黑影人终于开了口,从声音上来判断此人应是上了年纪的男子。
他趁着齐卫楠他们不留意时,双手使出猛劲,一阵咆哮身后,竟从身子中蹿出一道分身,赤鞭一挥,朝生一持乾坤袋之手打去。
鞭过臂膀,破了衣衫,裂出极大一条口子,鲜血止不住地往外冒,而生一也痛得收回了手,束缚着他本体的金绳也松懈开来。
“生一!”
青袍见他受伤,瞪大了双眼怒吼而道,顾不得那么多,拎起金铲就朝他袭去。
身旁的齐卫楠也是举起桃木剑直击而去,却未料一时间忘了这只是个分身,金铲与剑气同刺入黑影的刹那,便化作一团烟雾散去。
“糟了!中计了!是分身阵法!”齐卫楠大吼一声,急忙回过头去,只见黑影本体已挣脱桎梏,溜得无影无踪。
而张三李四两人,见识了一顿神仙打架后又惊又怕,互相抱在一起打哆嗦。
“喂!两个怂蛋,你俩就这样看着那人溜了?”齐卫楠愤懑朝他俩头部拍了两下,后深呼吸几口,平静下心态,“他是怎么逃走的?你俩有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我们,我们吓都吓坏了,一直闭着眼呢,啥也没看到。”张三李四委屈巴巴地说,可把齐卫楠刚卸下的愤火又激起三分。
“两个笨蛋!笨蛋!”她盘起手来努力抑制着心中想打人的冲动,但此刻有比揍他俩更为紧急重要的事。
齐卫楠给了他俩人个白眼,便转身奔直向生一。
此时他的脸色已是惨白,被划破的胳膊上的伤口足有十寸之长,白衣白袍染红了一半。
“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