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姒今听了小太监的话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失望,很快便勾了一抹明艳轻笑,温婉道,“无妨,我今儿是有事来找元总管的,不知元公公可有空?”
小太监听了一愣,而后赶紧躬身道,“那姑娘稍等,奴才这就进去找元公公。”
“好。”元姒今应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里守门的小太监退开了两步的距离,倒是离身后的隔墙近了些。
此时,清梨正站在墙的另一侧。
刚刚元姒今和小太监的对话清梨自然也都听了去,元姒今来战旋殿不找清王?
清梨轻拧了小眉,侧头与婳儿对视了一眼,然后婳儿的眼里更是一片茫然的。
不过,不懂元姒今要做什么的不止清梨和婳儿,就连纸鹞都不知道自家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带了委屈气恼地轻声问道,“主子,您难道真的要任由清王殿下被那个妖女抢走了吗?”
元姒今冷笑着嗤之以鼻,“一个娼妓也配跟本姑娘争?我可是自小跟祁哥哥一同长大的!我让祁哥哥被我回家的时候那个娼妓还在老鸨房里学怎么跳舞唱曲儿勾引男人呢!”
娼妓?清梨听着元姒今的话疑惑地看向旁边的婳儿。
婳儿对上清梨看过来眼神,在她询问的目光中,歪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她说的该是西院的禾鸳姑娘。”
禾鸳?清梨听到这个名字倒是忽然想到,午时那会儿,元姒今一见到她也把她当成是禾鸳来着,所以那句“娼妓”其实不是骂她的?
不过,元姒今一开始就把清梨当成禾鸳,先入为主所以她对清梨的既定印象一直是一个娼妓。
所以无论后来她有了什么身份,元姒今一直看不起她。
不过清梨本就是想听听元姒今想要做什么的,没成想先听了这么一段,倒是那小婢纸鹞,见元姒今神色并无异常,才敢大着胆子继续问,“那……姑娘今儿来找元总管做什么?”
“做什么?”元姒今鄙夷地瞥了一眼满脸疑惑的纸鹞,眼中闪着算计,自傲冷笑,“自然是让元总管给本姑娘在膳房安排个正经职位,全权总领殿下膳食。”
说着,元姒今抬头挺胸,笑容得意自负,“那个娼妓殿下不过图她一时新鲜罢了,她早晚有一天会露出市井泼妇的一面遭了殿下厌弃。到那时,本姑娘的贤良淑德便会被衬托出来,殿下必能知道本姑娘的好!”
纸鹞听后恍然大悟,眼前一亮地夸赞道,“姑娘果然才谋过人,不亏是咱们元家的嫡出姑娘!”
元姒今笑得好不得意,眼底暗藏冷锋,讥笑冷冷道,“而且小院那个贱婢不是说要按着膳房的规矩来吗?我与她,元总管必是向着我的,到时我在膳房差职上压她一头,让她知道本姑娘的厉害,看她不得对本姑娘毕恭毕敬,拱手将正屋让出!”
清梨在墙外竖着小耳朵听着元姒今的话,听完之后被万强带坏翻了个十足的小白眼,她还当元姒今有什么宏伟吓人的谋划呢!
折腾这么一出就为了一间对她而言无关紧要屋子?
清梨心里一阵无语,正巧这时那个进去找元福的小太监回来了,清梨也懒得再浪费时间,拉了婳儿便往小厨房走。
路上,婳儿问了清梨元姒今非要她让出正屋是怎么回事,清梨便把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择巴择巴倒给了婳儿听。
婳儿乍一听,也是与万强一样,不愿清梨迁就元姒今让出主屋的,不过最后还是被清梨用那套一拍肚子的说辞给说服了。
两人这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膳房了,午后这会儿的膳房是最闲的时候,丫头婆子和杂役小厮们都在院子里坐了一摊摊的,晒着太阳择着菜,有说有笑的。
大厨也到了休息时间,靠在一边跟他们一同唠嗑,偶尔还顺两块鲜菜叶子嚼嚼,好不惬意。
管事的张婆子往日里也是个随和爱热闹的,今儿也难得闲了,歪在晾菜的架子上权当个摇椅,晒着太阳眯着眼。
人都快迷糊瞌睡过去了,嘴里还念叨问着旁边帮她扇扇子的小丫头,“滋滋啊,小院里的那位小主子你去叫了没啊,怎么还没来?那主子脾气好些,要不你再去问问?元、康两位总管都过来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咱们千万得看护好她的!”
清梨一进膳房的院子,管事的张婆子人没见着,却先听了这么一句,带着迷糊鼻音跟念经似的。
清梨忍不住一笑,这位张婆子有时候跟府里的冯婆子还真像,不过冯婆子可没张婆子这么有能耐,雷厉风行还八面玲珑的。
张婆子身边叫“滋滋”的小丫头正要应下,一抬头却瞧见清梨和婳儿已经跨进门了。
乍一见清梨,小丫头愣了,全然没认出来迎面而来的裙袂飘仙的小美人竟是清梨!
还是旁边年长的丫头先认出来,惊呼一声,滋滋才在震惊中,赶忙对张婆子惊叫道,“张妈妈,人……”
小丫头滋滋没说完,清梨赶紧给把自个儿的食指放到唇前,制止了她的声音。
不过已经晚了,滋滋一张口就风风火火的,再加上有些毛躁丫头此起彼伏的惊呼吸气声,张婆子一下就惊醒了。
猛地一抬头,头上盖着的荷叶子滑落,一眼就看到清梨进来,争吵滋滋做着手势呢。
对于张婆子来说,清梨无论脾气好坏都是主子,她可不敢怠慢,赶紧手忙脚乱地扶了滋滋伸过来的胳膊要下去。
清梨见自个儿来的不是时候,吵了张婆子的好觉本就有些不好意思,见张婆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