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在。”男人哑着嗓子,在小女人的耳边虔诚地说着。
清王紧紧地搂着怀里软软的小人儿,他不知道数十年没有这小东西的空虚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是那痛彻心扉的空洞让他绝望。
清王头一次这么怕,仿佛一个患得患失的懦夫,没有盔甲保护,软弱无能……
这一刻,清王才意识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清梨小妞妞的面前,他早已不是什么清王,而是霍祁墨,会怕会失手会患得患失会招人嫌弃……
清梨感受着清王身上的温热,小脸贴在他健壮的胸膛上,渐渐地,也缓过了神儿。
她扬起小脑袋,看着清王近在咫尺的俊脸,剑眉英鼻,俊郎非凡,看到清王,清梨飘忽无助的心仿佛瞬间回了家,安定落了下。
忽的难受涌上,小妞哭了,肆无忌惮的,委屈死了,没有什么隐忍,更不用装什么坚强,也没有理由,反正就是想哭,还哭得很伤心。
兴许就是看见清王才想哭的,这混蛋太讨厌了,本来她一个小哑巴太监当得好好的,每日在小厨房里偷个菜叶子啃啃,顺几粒花生米嚼嚼,甜笑软软往王婆子怀里一赖,小日子极好极好的。
可是自从被这个混蛋盯上,他来兴致她就得委屈巴巴地被他欺负,她委屈掉几粒金豆豆,他偏得以为跟自个儿有关还得凑上来哄哄。
还有她的小床小被窝,不知道清王脸有多大多厚,反正总是扯各种她都听不下去的歪理赖着不走!
越想,小妞妞哭得越是伤心,她觉得她被清王欺负惨了,这会儿还得不情不愿地接受旁人的嫉妒,万一刚刚那个梦不是梦,万一真的有那么一天,她得有多绝望啊……
清王看着怀里小妞妞哭得伤心,他心里也不是滋味,把小人儿揽在怀里,抚着她滑溜溜的小背,一边温声耐心地哄着她,“梨梨不怕了,乖。以后本王都在好不好,如果梨梨再觉得委屈了,就罚本王被梨梨咬好不好?”
清梨听着清王哑声沉沉的嗓音,心里的情绪越发地一股脑地都涌了出来,哭得更凶了。
清王无奈地看着自个儿已经湿了的胸膛,认命地继续温声哄着怀里的小妞妞,一边拍着她软乎乎的小腚安抚,一边附和着小妞的话,跟她一块骂着清王混蛋。
清王今儿的脾气格外的好。
往日清梨骂上他两句,清王便该黑脸凶她了,不过今儿,清梨一直骂一直骂,清王不但不凶她,反而还附和着她说,确实混蛋,确实混蛋。
最后清梨竟觉得清王骂的比她都起劲儿,都有感而发的,满脸都是泪的小花脸妞妞终于被清王给哄笑了,带着泪边哭便笑的。
清梨一抬头,刚被泪水洗过的水眸晶莹澄澈,纯粹干净地让人惊心,清王一低头就被惊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双小兔水眸,生怕他一不小心便惊了她。
两人对视,深邃对清澈。
然后自然是清梨这个脸皮薄的先怂溜溜地缩回了自个儿的目光,趴在清王的怀里,乖巧赖人地拿小胳膊环了清王的劲腰,带着哭颤的小奶音儿软软糯糯地从清梨的小嘴里飘出来,“殿下,梨梨刚刚做了个梦。”
清王没有意外,他听着清梨的话,喉咙震动,应了一声,而后抱着小妞的小臂收紧,把小人儿又往他的怀里紧了紧,而后哑声沉道,“巧了,本王也做了个梦。”
清梨惊讶地抬头,对上清王看着她深邃的目光,里头的宠溺呵护让她惊心。
小妞一傻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红着小脸蛋飘忽了视线,软溜溜地问道,“那……那我们做的事一个梦嘛?”
“这谁知道呢?”清王扯了扯薄唇,墨眸却渐渐滚上了浓雾,搂着小妞,淡淡道,“大抵是一个梦吧,一个幸亏是梦的梦。”
一个……幸亏是梦的梦?
清梨身子一震,她原只是随口一说,可此时听着清王的话,却水眸震颤地抬头看着清王。
清王低头,对上了清梨的目光,薄唇在小妞翘翘的小琼鼻上落了一吻,而后沉声磁性道,“东原有士可布阵,往生死人入轮回,回梦一世弥憾。”
回梦一世……弥憾?
清梨的水眸又是一震,她惊讶地看着清王,水眸颤动,“殿下您是说……现在的元姒今可能是从我们看到的那、那一个轮回,回来的?殿下您刚刚说的那个阵可是真的?”
清王对上清梨震惊的眸子,轻轻拍了她的小嫰腚安抚她,一边沉声解释道,“不过书中言罢了,真与不真,无人说得准。毕竟若真如往生轮回入梦,也不可能回来告知世人一声这是真的。若是假的,那边更说得通,几句话罢了,众口铄金的。”
清梨听着清王的话,也渐渐地安稳了水眸,正是这个理儿,但是她更偏向于相信。
因为她迷迷糊糊记得,最后一男一女两个人的争执,她记得,那个女人最后说,“你们有本事也把本宫一起复活了?”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元姒今吧。
或许,他们真的把元姒今复活到了这儿来,而那个原本、原本清王想要复活的人……
清梨摸了摸小腹,她忽然想到,如果清王与她看到的梦是一样的梦,那她此时已经有孕的事清王是不是也已经知晓了?
清梨抬起头,看着清王的深眸,小心脏顿时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清王对上了清梨惊慌失措的小眼神儿,一开始是微愣,后来确实挑挑眉,唬脸看她,一边伸手拍着她的小软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