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弗回到江家,门房少有的主动给她请安,而且恭敬十分,谄媚的笑都要咧到耳后根,
“见过七小姐。”
江若弗进门,一路走来,众人一路请安,从所未有的礼遇。
江伯启听闻江若弗回来,他忙起身去接。
“若弗,丞相和丞相夫人怎么说?”
江若弗坐下,小厮马上奉茶。
江若弗温声道,
“丞相延请了太医为我诊治,说我受了寒气,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她不算说谎,毕竟丞相大人确实为了她让人去把太医追回来。
只是换了个说法而已。
江伯启闻言,喜出望外。
丞相大人竟然为若弗请了太医来诊治,这显然是极为重视若弗啊。
江伯启殷勤地关切道,
“既然太医嘱咐你好好休息,那便让府医日日给你请脉,注意你的饮食。”
江若弗放下了茶杯,叹了一口气,美眸低垂,
“只怕府医不够,太医说我此次受寒若是不注意的话,会落下病根,而丞相夫人也告诉我,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去寻她。府医医术浊浅,怕是不能令女儿后顾无忧。”
闻言,江伯启忙道,
“这点小事怎么好去麻烦丞相夫人,既然如此,那为父便再聘几位医术高明的府医为你诊治。”
“若弗,你看这样可够?”
江伯启的视线炙热。
江若弗点头,起身道,
“那便多谢父亲了。”
“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女儿先回去了。”
“若弗告退。”
江伯启脸色格外的和煦,
“那便快些回去休息吧,想必这一来一回,你也劳累了。”
江若弗转身离开。
回到院子里,却见院子里多了一些下人。
小玉正指挥着下人把院子弄干净。
院子里还摆上了一些花草。
江若弗站住了脚步,疑惑道,
“这些人是哪来的?”
小玉迎上来,
“这些都是大夫人送过来的,说是您之前过得清苦,身边也没有什么伺候的人,所以特地送了些伺候人过来。”
“还送了好些衣裳首饰来呢。那送东西的人一副巴结的样子,看了都叫人觉得恶心。”
江若弗闻言,步入内堂,
“那昨夜送回来的那些首饰呢?”
江若弗扫视一周,桌上只剩下今日早上送来的那些东西,而昨夜从江抱荷那儿拿来的那些首饰全部都不见了。
小玉闻言看过去,才意识到,
“我怎么记得刚刚大夫人来送东西的时候还在的,那些首饰怎么一会儿就都不见了?”
江若弗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然不可能猜不到是谁拿走了那些首饰,
“你去让大夫人把那些首饰都送回来,就说丞相夫人这次见我,特地提了一句,说我穿着素净,还问我为什么不穿戴她送的衣裳首饰,那些首饰反倒戴在了我的姐妹头上,是否是姐妹们欺负了我。”
“我也不好怎么回答,只是说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会戴给她看。”
小玉不解道,
“这样说能有用吗?”
江若弗把那些首饰盒子全都“啪”地关上,语气平缓,
“只要你去说,她一定会将东西都送回来,记得多提一句,丞相夫人特地问了我,为何不带那支紫玉簪子?”
小玉道是。
主院内,小玉将江若弗说的话,全部都转述了一遍。
朱氏的面色愈发阴沉。
就在小玉以为朱氏要发火的时候,朱氏却突然笑了,那笑倒有几分狰狞。
“既然七姑娘要,自然是得把这些东西还回去,七姑娘把这些东西借给我们抱荷用了这许多日,抱荷也是十分感激了,何必劳动大驾再去和丞相夫人再说什么。”
“来人,让四小姐把东西拿出来。”
卧房里。
江抱荷死死抱住了那首饰盒子,周围的奴才全都跪下了,苦口相劝,
“四小姐,您就把这首饰让出去吧,是首饰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现在七小姐都这么说了,若是您不将那首饰还回去,七小姐将您平日里对她的欺凌都告诉丞相夫人,若令丞相夫人动了怒,再加上这一次又是您亲手将陈公子推下湖去的,丞相夫人若是要追究起来,您可怎么当得起这责任啊!”
江抱荷死死地抱住那首饰盒,咬紧牙关,
“她江若弗是什么东西,一个娼妓之子!竟然也来和我抢,就算这些东西送给了她,她也没有这个命用!”
朱氏看着江抱荷这样子,她狠下心,
“把四小姐扒开,将首饰盒拿出来,今日必须把首饰盒拿出去。”
下人们闻言,蜂拥而上,将江抱荷的手掰开。
江抱荷尖叫,
“你们放开我,你们都放开我!”
“贱婢!”
“贱婢,把东西还给我!”
江抱荷手脚并用地去推那些下人,
“你们这些贱人,与江若弗蛇鼠一窝,都联合起来算计我。”
“放开我,放手!”
江抱荷和众奴仆争着那盒子,她身上还有伤,却不管不顾地去抢那盒子。
“你们这些贱婢,把首饰还给我。”
首饰盒子猛地翻落在地,里面的首饰咕噜噜的滚出来。
朱氏忙俯身去捡。
众人也去捡,而江抱荷翻下床铺,跪在地上去抢那些首饰,眼泪流出来,她哽咽着喊,
“这是首饰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不准动!”
“不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