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荆酒酒,仿佛抬着大王一样,把他快递到了工厂大门口。

荆酒酒扒着门,身子被阴风吹得呼啦啦响。

而工厂里。

其他人越来越感觉到强烈的不适。

那种不适很玄妙。

就好像半夜你突然被惊醒了,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胸口发慌,大脑思维凝滞,你拼命呼吸,却好像还是有种呼吸不上来的虚弱感。

简随帆几人一转头,看见印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白遇淮那边去了,就连丁瀚冰也往那边走呢。

“白哥!”他们立马唤了一声。

这里咖位最大的就是他。

人总是会在这样的时候,本能地倚靠地位最高的那个人。

白遇淮低低应了声:“嗯。”

却没有多的安慰。

简随帆干脆也起身走过去:“白哥,要不我们一起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沉默良久的季孟也开了口:“这地方,太奇怪了。”

但他更怀疑的是,白遇淮身边的那个少年,是不是他做了什么?

云馨人都快吓傻了。

她想躲到白遇淮的帐篷里去,只是不好开这个口。

白遇淮:“等一等。”

白遇淮话音落下的时候,荆酒酒回来了。

他没想到才一会儿工夫,白遇淮身边就围满人了。荆酒酒悄悄地小幅度地皱了下眉,然后从纸人里挣脱出来,大步走到白遇淮的身后,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有一团黑气,飘在半空,转得飞快,看上去像一个漩涡。”

印墨吓了一跳:“鬼门关?”

其他人乍然听见这么一句,才是真的吓了一跳:“印总你说什么呢?”

“什么鬼门关?”

印墨骤然惊醒,想起来他们都看不见荆酒酒,更听不见他说话。

印墨:“……我是说,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很不舒服?身上发冷?明明呼吸正常,但是吸了一口,却好像什么氧气都没吸着。胸口很闷?”

其他人一听,纷纷变了脸色:“是……”

“印总也感觉到了吗?”

印墨看了看白遇淮的脸色,有些拿不准,但还是开了口:“这块地皮,可能横在鬼门关上呢。”

“鬼门关不该是在丰都吗?”云馨小声问。

“这也不是七月半。”季孟补充道。

印墨心说我哪儿知道啊?

印墨有点后悔没多当两年小和尚了。

白遇淮这时候才终于出了声:“去外面,把那些木偶捡起来,咬在嘴里……”

简随帆听完差点脱口而出你疯了?

季孟咬咬牙,倒是第一个先去找那些散落得到处都是的木偶了。

云馨胆子虽然小,但想了想,也还是紧随其后,也找了个木偶。

印墨深深地看了白遇淮一眼,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根本不像是他表面的身份那样简单。

印墨跟着起身往外跑:“去找木偶。”这话是对丁瀚冰说的。

荆酒酒眨了下眼,不管那么多,也起身,把小鬼们,挨个踹屁股,踹进了那些石偶、泥偶里。

剩下不想挨踹的几个,连忙自个儿钻木偶里了。

有一个刚好让季孟捡了起来。

季孟走回来,递了一个给简随帆:“简哥先咬着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简随帆刚才其实就有点后悔了。

他不想也不敢得罪白遇淮,哪怕白遇淮今天说的话再离谱,他也应该先顺从地去做。

这下季孟递了个台阶,简随帆连忙接过来,用纸擦擦灰,一下咬在了嘴里。

倒是没什么别的味儿,就是有点腐朽气,一下冲入了鼻间。

简随帆想吐,忍住了。

白遇淮看了下他们:“一会儿呼吸的时候轻一些。”说着,他突然抬了下手。

所有人都怔了下,感觉白遇淮像是于虚空中扶住了什么。

只有印墨看见,白遇淮抓住了荆酒酒的手。

然后将荆酒酒牵过去,按入了小纸人里,再将小纸人捡起来,从领口放了进去。

荆酒酒滋溜一滑,就又抓住了白遇淮的裤绳,一jio跺在了他的鸡上。

白遇淮也没想到这么刚好,脸色微变了下,又忍住了。

其他人还处在惶惶不安之中。

不知道这个等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倒也没注意到白遇淮一瞬间的奇怪神情。

丁瀚冰也咬了个木偶。

含糊不清地问:“酒酒呢?”“他会不会有事?”

印墨神色复杂:“……没事。”

都进白遇淮的怀里了,能有什么事?

白遇淮扭头:“印墨,念经。”

工具人印墨忍了忍火气,合上眼,双手合十:“南无萨怛他.苏伽多耶……”

白遇淮:“别念楞严经,换一个。”

印墨惊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他都能听出来是什么经?

白遇淮:“换无量光佛心咒。”

印墨皱眉:“这只是静心咒,没有别的用处。”

白遇淮这才终于平静了点,他推开了被子,站起身。荆酒酒连忙一把揪住他的裤绳,来回荡秋千。

白遇淮:“就只是要你静他们的心。”

印墨:“不驱邪?”

白遇淮:“驱不了。”

荆酒酒顺着裤绳爬上去,把自己卡在了白遇淮的裤兜里。

白遇淮面色又怪异了一瞬,才接着说:“有些邪戾,你越压,它越会恼羞成怒。”

印墨这才又合上双眼,低声念:“路计湿惹讫哩……”

众人怔怔望着印墨。

只见这个容貌俊美又轻佻的男人,眉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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