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车离开的半个时辰后。
白夏禾一行赶到了。
“看这印记,她们应该离开有一会儿了。”
天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泥泞路上马车轱辘走过的痕迹里,积了一淌小水洼。
白夏禾眉色沉沉,眼中泛起担忧。
“你放心,如果她们是冲着你娘的命来的话,没必要这样大张旗鼓的将人带走。”
霍宴淮瞧着她那一脸冷静的模样有些担心,她大概不知,她那紧抿的薄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我知道。”
可也正是因为知道,她才更加内疚。
江心娴她本就已经是植物人了,毫无反抗力,可她却没能安排妥当,还让她这样受罪。
“对方大约是冲着那个东西来的。”
两人的视线都透着几分的凉薄,五指不知觉间收拢,沉重的气氛让人隐隐有些压抑。
“该死!”
白夏禾狠狠的在一旁的树上捶了一拳之后,扭头离开。
马车不停不休的走了约莫有五六天的样子。
期间白婉宁每次清醒都因为情绪暴躁,被东哥再次一个手劈打晕,甚至到了后面,她稍稍有了清醒的迹象,就又是一个手劈接上。
整整叫她晕了五六天。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半夜了,整个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到了极点。
“呕——”
马车一停下来,白婉宁立马跳了下去,抱着一棵大树就是疯狂的呕吐,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嫚姬心疼的跟了下去,替她温柔的拍背。
白婉宁一肚子的气,正准备一把甩开嫚姬的手,猝不及防听见背后一声冰冷的冷哼,动作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娘,为什么,为什么!”
白婉宁再也不想感受被劈晕过去了,她的脖子后面已经高高的红肿起来,碰都不敢碰。
她不敢发脾气,只能哭,哭得肝肠寸断。
她宁愿在太子府受尽冷落,至少也比如今要强啊!
有那个东哥在,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乖,宁儿别怕,东哥人挺好的,他是为了你好啊,如果你大喊大叫吸引了注意力,再被抓回去,那就是没命的事啊。”
嫚姬将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白婉宁的身上,看着白婉宁吐得死去活来,也心疼的要命。
“所以你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他吗?”
白婉宁气到眼泪都分岔了,声音里充满了悲愤。
“格老子的,姓白的那狗东西果然教不出来什么好货色,老白眼狼教出一个小白眼狼,老子现在就给她扔回去,扔回天策皇帝手里去。”
东哥一身武艺不俗,即便白婉宁放低了声音,他也听的一清二楚。
说毕,就立马将白婉宁拧着后衣服领儿提了起来,像是拧小鸡一样。
“救命,娘,救我,我不能死,你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姘头把我弄死啊!”
白婉宁吓得大惊失色,口不择言。
东哥一听,更是气的火冒三丈。
姘头?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有当女儿的这样说自己的娘的吗?
顿时手里下了狠劲的一甩,将白婉宁一把甩进了离开五米远的马车里,把她摔得七荤八素顿时找不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