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禾仔细一想,似乎自己的确从未送过霍晏淮什么东西。
反倒是连累他一路坎坷,几乎送命……
“好呀,你想要什么礼物?”
霍晏淮正儿八经的思量了半晌:“荷包吧。”
“荷包……?”
一提起荷包,霍晏淮就想到下午时候,赢风得了一只福儿亲手做的荷包挂在腰上,时不时的用手拨弄两下,似乎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一样。
霍晏淮顺嘴问了一声,结果,倒是吃了有一斤的柠檬。
“嗯,你亲手绣的那种。”
白夏禾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
绣花……
那是什么鬼!
她虽然爱用银针当武器,可是此针非彼针啊!
然而看着霍晏淮那双期待的眼神,她神使鬼差的点了点头。
霍晏淮眼神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精光,一把将白夏禾拉进怀中,在她的额头上落下重重一吻。
“那为夫就等待你给的惊喜了!”
可是。
当白夏禾拿着绣花针坐在那里的时候,心里开始犯难了。
她手中的针从来都是用来夺人命的,这样温柔细致的绣花,怎么想都感觉离她很遥远。
“小姐,你落针错了。”
“又错了?”
“不对,隔太远了。”
“……”
“诶,小心手。”
“嘶…痛。”
“歪了,歪了……”
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白夏禾跟福儿两个人。
然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
鸡飞狗跳的那种。
六个时辰后……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伴着清凉的月色,霍晏淮一身疲惫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一眼入目的是单手支着额头坐在案桌前的白夏禾。
霍晏淮轻手轻脚的关了门,走到白夏禾的身边,将她轻轻横抱了起来,薄唇靠近她的耳边。
“上床睡吧。”
他将怀中的女人放回床上,怜惜的拨了拨她散开的长发,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好好休息。”
说完,刚预备起身,衣袖突然紧了紧。
低头,见白夏禾半眯着眼睛看着他:“你回来了?”
声音软糯亲昵,就好像成婚几十年的夫妻那般自然。
“嗯,回来了。”
白夏禾眯着眼抿唇一笑:“看见桌上的盒子了吗?是给你的礼物。”
预料中的开心,没有出现。
霍晏淮看着白夏禾眼底明显的乌青,心疼到极点:“傻瓜,以后这种事情不要着急,你的休息更重要。”
如果知道她会牺牲这么多休息时间给他准备这个礼物。
他宁愿不要。
没有挪动脚步,他细心的给她掖好被角:“睡吧,等你睡熟了我再走。”
“好。”
白夏禾的确是困了,伴着哈欠嘟囔了一声之后,便沉沉睡去了。
直到她睡着了以后,霍晏淮才走至桌前,将桌上锦红色的绒盒子打开。
里面,一只荷包静静的躺在那里。
霍晏淮嘴角不可抑制的扬了扬,伸手将荷包拿了出来,视线久久无法移开,眼底的欣喜如同水波涟漪,缓缓荡漾开来。
他将腰间悬挂着的上等玉佩取了下来,珍而重之的将荷包挂在了原本玉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