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淮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了赢风。
“爷,您还没休息呢。”
霍晏淮点了点头,没有搭腔,神使鬼差的,拨了拨腰间的荷包。
假装不经意间的干咳了两声。
赢风这才顺利低下头,直视了霍晏淮腰间的荷包。
“咦……”
赢风感叹了一声,走近了低下头去瞧:“爷,这荷包绣的是什么?”
霍晏淮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嗓音沉沉的:“这么明显,看不出来?”
鸳鸯戏水。
是代表着忠贞不渝的爱情啊。
赢风听了,搜了揉眼睛,仔细看:“绣的是旱鸭子溺水吗?”
“……”
霍晏淮冰眸微敛,脸色顿时一黑,阴恻恻的问道:“你说什么?”
赢风低着头,没察觉到霍晏淮的变脸,依旧指着那荷包笑。
“夫人是在哪里买的这荷包,哈哈哈,绣娘满三岁了吗?”
“……”
话音刚落,头顶冷空气突然劈头盖脸的压了下来,赢风后知后觉的咽了一大口唾沫。
干巴巴的尬笑了一声:“这荷包,莫非……”
后面的话,他没机会再问出口了。
“扎马步,三个时辰!”
冷冷的丢下一话,霍晏淮大步离开。
禾儿劳神绣了那么久的荷包,肯定需要一只手撕鸡补一补……
赢风欲哭无泪,稳稳当当在房门外的过道上扎起了马步。
不过好在是一整层都被瑶姬给包了下来,不会再有外人出现,也算是保住了这张老脸。
福儿小憩醒来,正准备去烧一壶热水,刚迷迷糊糊推开门,就见赢风在过道上扎起了马步。
“你这是,练功?”
赢风无语望了望天,谁练功会在这么狭窄的过道练,分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
“还是说被爷给罚了?”
赢风认命的点了点头。
福儿将手里的茶壶搁在地上,走两步凑了过去:“能说说是为何罚你吗?或许我可以找我家小姐给求求情。”
赢风吸了吸鼻子,眼中无神,不带任何希望:“我也没干嘛,就是说王爷身上挂着的那只荷包,绣的是旱鸭子溺水……”
越说,声音越弱,越没有底气。
福儿默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一副谁也救不了你的表情。
“你还是继续扎马步吧。”
说完,麻利的站起来,扭头,捡起地上的水壶,直接越过赢风的身边去打水烧水。
赢风一把拉住福儿的手腕,脸上的神情有些窘迫和尴尬。
“福儿,好福儿,那荷包该不会真的是……”
福儿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的点了点头:“没错啊,就是我们家小姐,昨天绣了一天才绣出来的,指尖上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针孔才绣出来的。”
福儿每淡定从容的说出一句,赢风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
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了福儿的踪影。
苍天啊……
大地啊……
我不活了,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