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儿臣以为,安伯侯武将出身,南征北讨多年,不论是声望还是带兵能力,在我朝都是数一数二的,由他掌管十万兵权,最合适不过。”
皇上听罢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曾这样想过,十万的兵权不是个小数目,处理起来十分棘手。
按照老五所说分开来处理固然可行,但这样也降低了军队的战斗力,可若是放在一起,这将领的人选也着实难办。
这个人要是选不好,镇不住这支军队事小,以后若是被有心人钻了空子那才真是后患无穷。
安伯侯不问朝政多年,但他是武将出生,征战多年积累了许多名望,且手段雷霆,要镇住这十万将士还是绰绰有余的,且他的养子苏淮任兵部侍郎,也从未与任何皇子党派有往来。
只是,此事却有一个最大的难题,那便是安伯侯不愿带兵。
当年他不问朝政,卸了兵权就是因为他厌倦了朝堂,厌倦了杀伐果断的铁血生涯,如今又让他掌十万兵权,困难不是一般大呀!
皇上沉默了好久,殿上臣子们左看右看,面面相觑,都拿不准皇上要如何决定。
皇上沉默的时间越久,睿王的心便沉的越厉害。
良久后,皇上才道:“此事日后再议,众卿家有本速速奏来。”
此话一出,众臣子神色各异。
睿王心沉了一瞬,看父皇这样子是赞同老六的说法的,只是还有顾虑,所以才将此事押后。
他朝萧景瑜那边看去,见萧景瑜神色平静,一时间也猜不透他心中想法。
“陛下,昨日京城出现了一伙盗贼,城里许多商家都被洗劫一空。此事如今已经传扬开来,京城百姓们人心惶惶,还请陛下彻查。”说话的是御史台御史大夫杜润致,他这人刚正不阿,但凡哪里出现个什么不平事他总要说上两句。
“哦?”皇上问道,“真有此事?”
杜润致回道:“回陛下,千真万确。”
一时间朝堂上的众人神色各异,显然是对京中出现盗贼一事持有怀疑。
京城治下,哪里会有这样猖狂的贼人?莫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皇上却忽然发难,问道:“京兆尹人呢?京城出了这样的事他是干什么吃的?”
突然的天子之怒让殿上众位大臣惊了一下,皇上这是怎么了?平时陛下也不是为这么件事情发怒的人呀。
“回陛下。”御史大夫杜润致道,“瞿大人昨夜凌晨带人前去支援,不幸被贼人所伤,现正在家养伤。”
“竟还有这样猖狂的贼人!”皇上听到京兆尹被人所伤,更是怒气横生。
萧景瑜道:“父皇,他们既然敢伤害朝廷命官,定不是寻常贼人,此事不仅影响了百姓的生活,还涉及朝廷颜面,儿臣请旨彻查此事,还京城百姓一个安宁。”
皇上看向萧景瑜,略微沉吟了一会儿后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由你与兵部左侍郎一起盘查,务必要找出贼人!”
“是,儿臣遵旨。”
苏淮皱了皱眉,皇上果然还是点了他。
他悄悄转头看了眼站在议政殿中央的萧景瑜,听说宁王殿下此人放浪不羁,心思诡谲难懂,与他一起共事,不知会有怎样的风浪等着他……
萧景瑜听到兵部左侍郎时,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看来父皇也是属意将兵权交给安伯侯的,不然也不会借盗贼一事发难,还叫上苏淮和他一起。
早朝结束出了议政殿,睿王和邕王走在一起,同行的还有兵部的吕尚书。
“三哥,刚才老六可是出尽了风头,不过是一伙不成气候的盗贼父皇却让他与苏淮一起查案,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萧景铭语气不善,冷眼看着前方并排而走的两人。
那两人一个举止端方,一个行事随意,走在一起格格不入,怪不得这么碍他的眼!
“五弟,莫要忘了我们的正事。”相比之下,萧景钺便要平静的多,“做事最重要的就是沉的下气。”
“是。”萧景铭闷闷应了一句,没再说话。
萧景钺看了萧景铭一眼,而后将目光转向萧景瑜和苏淮身上,眼神锐利如鹰隼。
宁王与苏淮走在出宫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讲话。
出了皇宫,苏淮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宁王殿下,父亲的事微臣帮不了,您还是另想办法吧!”
“无妨,侍郎大人操心盗贼一事就好。”萧景瑜表情并未改变,仍是面带笑意的浪荡模样。
苏淮有些讶异,但转瞬即逝。
“不知殿下要如何查这些贼人?”
“苏大人,此事不忙。”萧景瑜看了一眼苏淮,道,“本王另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苏淮闻言,警惕道:“何事?”
“放心,此事与安伯侯的事无关,本王只是希望你能帮本王多注意睿王。”
“睿王殿下?”
“嗯。”萧景瑜点头道,“本王要你守在辰王府附近,若是见到睿王进了辰王府,你务必要跟进去。”说完,萧景瑜大步一迈扬长而去,留下苏淮一脸疑惑的待在原地。
“我奉命追查京城的贼人,干嘛要听他的?”苏淮嘟囔了一句,跟上萧景瑜往京兆尹府衙而去。
他们接管了京兆尹的兵力,戒严了全城,进出京城的人都要接受盘查。
而另一边,睿王和吕尚书也开始对参与辰王陷害太子一事的人员进行盘查。
一时间,京城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下午,宁王下令挨家挨户的进行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