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我舍不得吗!”
莫辞心一怒抓上她翻身压在身下。
紧紧凝她眉目声声震怒:“你真当我是正人君子,真当我坐怀不乱吗!”
江予初一眼嘲意。
宛如道道无形刀刃活剐了他的心。
“殿下!”
“殿下!”
“王妃,可是殿下醒…”
夏芒一直守在隔壁卧房不敢深睡,一听里头动静便急急去传了郎中赶了来。
语声未尽,身姿便已僵定石化。
殿下是醒了。
只是…
咳咳。
寝衣敞开压着那衣裳半褪的美娇娘,好不暧昧。
夏芒:“……”
郎中:“……”
到底是两心情浓哈,这吐了血刚醒来就急着…行房。
太粗暴,太粗暴。
“……”交叠那两人齐齐望向不敲门就径自闯入的另两人。
四脸惊惑。
房内就此寂静尴尬了好一阵,于那片死寂中,江予初眉心颤颤躲进了他胸膛,面颊热意翻涌。
莫辞瞬间神魂归宁,眉目一沉挥手拉下帷幔之时满腔震怒:“放肆!”
夏芒惊得当即醒过神来,呆愣地行礼告罪:“属、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榻上那人面色极沉,翻开身时只手替她拉回滑至肩头的衣物。
怒意不退:“还不快滚!”
“是、是,属下…这就滚。”
夏芒急急退下之时还不忘拖上吓呆了的郎中。
郎中恍然回神:“殿下身体要紧,这、这不可操劳啊…”
“滚——”一只软枕恨恨砸出。
“唉——,快走、快走。”夏芒急着保命,生拖硬拽地拉着郎中出了房。
江予初:“……”
新婚之夜闹了这么出倒也罢了,现下再来一次。
也不知夏芒那兔崽子是怎么看她,反正她是没眼再看那两人了。
莫辞一脸阴怒紧紧凝着怀中那人,似要待她为方才之事道出歉意才肯罢休。
“……”此时的江予初神息凝定倒心虚不少,趁他暂无动静之时悄然往后挪了挪。
“躲什么!”
莫辞一腔沉怒尽数予了那人。
江予初薄肩一颤,缓缓低下头不敢看他,脸颊愈发滚烫。
“你不是要脱我衣裳,要向我自证清白吗!”
莫辞一手抓上她的腕就要覆上自己胸膛,惊得她急急敛眸就缩了手。
声儿轻怜毫无思绪:“我、我…”
头次见她这般惶惶然不知所措的模样,莫辞险些气笑了。
低眉也藏不去她满目的惊措,他看得清楚。
难得见她这般,原本满心怒火的他倒真起了些心思。
莫辞眸光沉凝翻手一把控上她下颌:“怎么,觉得委屈?方才不是振振有词说要给我吗!”
江予初半声不出,只定定凝着他。
是极力控着胆虚不肯服输的样子。
她那傲到骨子里的强硬激得他心底怒火更加肆无忌惮地滚滚翻涌。
“看什么!还嫌不够丢人,还不知错吗!”
江予初怔怔偏头就要挣开他的手,虽无半声,分寸动作都在昭示“我没错”。
“躲!你还能往哪躲!”
莫辞心一怒,控紧她的脸恨恨迎上她的唇。
江予初原有的嘲讽傲气于这一瞬都终是化成了惶措,用尽气力抵着他胸口一把推开:“我、你别这样…”
莫辞满目阴恨抓上她的腕,声声极怒:“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吗!你不是要三方安宁吗!”
江予初心底害怕极了,再不敢说半句话。
他定定凝她眉目寸寸,只清晰捕捉到她四下躲避的眼竟开始微微泛红。
上次见她这般是新元夜,为着险些陆长庚玷污那次。
她那委屈分明的神息拨得他心疼。
两人就此默了许久,莫辞终是心有不忍地撂开了手:“扫兴!”
莫辞低沉斥出送了记阴狠目光,撑着坐起身翻手系着衣带之时仍是一脸寒霜:“还不快…出去!”
他本想说“滚”,想着她那难得一见的委屈巴巴小模样还是不忍冲她说出那字。
江予初急急拉好衣裳便下了床。
“可别忘了今夜是你欠我的!”莫辞冲她背影怒斥出声。
江予初仍是不敢做出半分回应,甚至不敢回头看他半眼。
许是真受了惊,走到房门还踉跄了两步。
莫辞眉心一松藏了几分匿笑。
瞧她分明什么都不懂,胆子又小,既是这般毫无准备就该老老实实呆着,非要一腔不满就撩拨自己!
他气她这般轻贱自己,气她总这般仗着他的宠爱就这样放肆!
他更气自己竟被她拿捏得毫无办法,任由她揪着他的心肆意把玩!
江予初踉跄着出了清宸轩房门时,夏芒同郎中急急转过身面壁不敢看她,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姿态。
“郎中滚进来——”
房内仍是满腔怒火,丝毫不见怏气。
江予初怔怔摸了摸滚烫的脸,趁着他反悔前逃也似的回了星月阁。
……
“姑娘这是怎么了?”
飞絮忽的从里间闯了出来,惊得她肩头一颤。
江予初极力控下乱绪,一边往里间走一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殿下交待说姑娘不能受寒,让我每到这个时辰都来换炭火,好让姑娘醒来就能暖暖的。”
飞絮说着眼光一转往一旁新起的火炉引了引。
“但姑娘睡得沉,头些日我来换炉子姑娘都不知道呢。”飞絮吃吃笑了笑。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