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白着实安生了几日。
这道法那经文的,虽说不能理会通透,然即便是囫囵吞枣地亦是吞了下去没错。虽然几位老师时有摇头叹息之举,可小白自己却甚是满意没错。
只是这几日天蓬却时常与她同往,不说是课上,便连晚上亦多有借口留宿太和宫。倒是引得小白都想问上一句,可是他元帅府被火烧了没处可去了?
问他,他却只顾左右而言他,并不如实回复。小白着实亦不是那么在意,便亦不再理会。
只是这日小白正坐在学堂之上,由许真君正儿八经地教授着经文,说是今日不习得《灵宝经》、《三皇文》与《清静经》三篇便不许下课。
这时窗外一粒石子悄无声息地击中了小白后脑,她捂了后脑向外瞪了过去,却见天蓬于远处墙角于她招手。
许逊停了住,侧头亦看了过去,那天蓬却是已蹲下了身,藏身于那树丛之后。
许逊又回过头,警示地看了她一眼,继续。
小白老实地坐了一会,而后在书本的掩饰下微微侧了头又看了出去。只见那天蓬又露出头脑,对她做了个吃东西的动作,然后指了指一旁的小门。
小白趁许逊不注意摇了摇头,又指了指他的方向拉了拉脸。示意他许逊挺长个驴脸,自己亦出不去啊!
那天蓬看了又捂了肚子,做了痛苦的表情。
这时几声清脆之声叩击在自己桌面上,许逊肃穆问道:“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著之者,不明道德……是为何意?”
“这、这……”小白舔了舔唇支吾着,随即她捂了肚子迟一步唤道:“哎……哎呦!”
她抬眼觑了许逊,弯了腰用下巴抵在桌面上哀嚎道:“我肚子疼,翻天覆地的,像是有只孙悟空在里面打滚!”
许逊听了,将那经文置到了一旁,挽了袖子道:“你若身有不适,我倒是可予你看上一看。”
小白瞪了眼,迟疑道:“不、不必了!”
她转了转眼又道:“真君神通广大,看个病自是难不到大人。只是我这病倒是与旁的不同,您老人家只餐风饮露不食人间五谷,自是不知晓我等痛处。”
她半起了身,向一旁挪了几步道:“许是我这些时日吃那丹丸吃多了,有些不服,待我去寻个地方泄……纾解一下便好!真君等我,我一会就回!”
小白说两个字便挪得两步,待说完这一句早已挪到了门口,立时拎起衣角抬腿便跑了出去。还假意地哀嚎了两声,予那许逊挥了挥手头亦不回地跑了。
待跑过了拐角她才停了下来,四下寻视却皆不见那天蓬身影。想着莫不是这厮看自己许久不出,等不下去跑了?
正待反身回那学堂,身后突地有人拍了下她肩膀。小白吓了一跳回身去看,亦不知这天蓬倒是从哪钻出来的。
“找我何事?吃鸡?”
小白刚问了一句,就被他拉着走向一旁走去,亦不知倒是去个甚麽方向。
小白见他行踪甚是诡秘,一会探了头看那墙后是否有人,一会弯腰拉着她从矮树丛后钻过。
直到他又拉着她趴在一颗树后,小白终是忍不住了问道:“你这倒是要做何?炸了太和宫?”
“嘘!”天蓬急急地示意她噤声,而后又小心翼翼的四看,最后盯了一个方向小声说道:“来了、来了。”
“甚麽来了?”小白亦被他所影响,压低了声音鬼祟地问着。
天蓬微眯了眼,只是盯着前边道:“母夜叉。”
小白不明所以地探了探头,却立时又被他给压了下去,倒似是十分惧怕被前面的人发现一般。不得已,她只得以眼神询问那天蓬,这倒是摆的哪番阵仗?
天蓬深深叹了一口气,认识这些时日小白倒是未曾见过他如此唉声叹气的模样,即便前些时日大帝不大搭理他,他亦只是言语抱怨而已,哪像这般……
“我避了多日,竟没想她今日竟是连太和宫亦敢来了!”天蓬说了这么一句,突然侧过身来,抓了小白的手问道:“小白,我对你好不好?”
小白想了想应道:“你请我吃鸡摸鱼,自是好的。”
“如此,我请你……不,求你帮个忙,你可肯?”
他这话说的郑重,小白自是郑重想了之后答道:“看甚麽忙罢!若是太为难……”
“自是难不到你。”天蓬攀过她的肩膀,示意她附耳过来,细细说着。
小白听了先是挑了挑眉,而后又微微探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女子,迟疑了下问道:“她可厉害?”
天蓬立时保证道:“她自幼家人娇惯,自是打不过你的。”
小白听了,挺了挺胸脯点头应道:“那便干罢!”她起了身,拍了拍衣摆提醒道:“别忘了答应给我带的吃食啊!”
“是、是、是。”天蓬连声应是,而后顺手从一旁花圃摘了一枝花过来,细心地插到小白发间。
而小白亦作一脸羞色之情,侧了头任他插花。
两人这一站起来那本来就来寻人的女子立时便瞧了见,待看到两人正在为何,立时气势汹汹奔了过来。
小白又再次确认了下:“你确保她打不过我?”
天蓬这时却又改口道:“这不有我呢嘛,再不济,还有大帝予你撑腰,不要怕她,上!”
小白立时瞪圆了眼去瞪他,还不待说些甚麽,那女子已近到了两人身前,二话不说拉过小白抡起巴掌便扇了过来。
小白动作伶俐地蹲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