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睿把小北的手握着,放在嘴边吹着,埋怨着说:“不管这里是谁,她都是一个过去。没有人一定要为了过去的事情为难自己,况且那时我们都还不懂。事实的东西只能是当事者看的懂,他们才有权利选择。事后看懂的人,也只是说说的权利。你伤了自己,是为了什么?”
小北眼睛一点一点的红,想起了齐玉琛。齐玉琛也问过她:把自己弄伤了,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小北转而莞尔一笑,泪花落下:“我想试试疼和痛的区别。”
小北是想母亲生她时一定是很痛的,今天拔些草也只是割坏一点而已。这根本比不了母亲把她交给韩冗时的心,那将是怎样的痛。
宫皖见庆王只是在意小北,脸上多少有了愠色。这些年在宫里学会了很多,特别是对有用的人是要礼贤下士。她再次从整了衣袖,温和的问小北:“伤得厉害吗?叫人看看吧,别让庆王担了心。”
小北摇摇头,傅子睿取出荷包里的药粉上在伤口上。淡淡的回了宫皖:“我们是出来看风景的,只不过想了了爱妃的一个誓愿。”回首看看覃叶城站的位置,接着继续吹吹散落的药粉。温温的说:“宫皖先生你是要说你与我们有相同的事?或是我们有你想要的东西?”
宫皖笑得很是好看,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最近会有一个人来,我很想和你一起做一件事,庆王。”
“哦!是何事能让你不顾身份的截住我们?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是知道一些我们要做的事吧。”傅子睿冷峻的脸紧绷,顿生了警戒心。
这个女人虽是淡妆素雅,面目确是流彩妩媚。一身素衣像是无压抑感,但就是这样才显得此人深邃不可捉摸。偶尔的转身散发的威严直逼人的发根,就是眼睛一瞥也是冷得激灵。这个女人不简单,武帝养出来的怎会简单!
小北手上的药粉很是香人,散发的也快。覃叶城摆动了一下手掌,看着傅子睿渐渐冷色的脸。这个距离有些远,之前宫皖说有些事要和庆王和王妃说的,让自己的手下退后。覃叶城也带着白衣退了几步,他知道小北的药粉的功效。
今天早上的竹林有埋伏,所以傅子睿同意了和宫皖的游山。自己还没有掂量出对手的实力,不敢拿小北和傅子睿的性命去赌。覃叶城转换了姿势,握着剑柄的手松开。捡了地上风吹落的木槿花,放在眼睛上看。
宫皖还是温婉的笑看他们,她想看着他们是怎样的交流的。可是她看到的是小北咯咯笑着,抹着傅子睿究起的眉头。心里有了味道,这种味道就像是小时候看到那个男人宠爱贺兰儿时一样。她也想有人抱着,问她想要什么。鼻子不自觉的酸了,也许她想要的就是眼前的庆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