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灵萱连忙拦住了,毕竟张如云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如今要是真的打人,只怕是要往死里打的,那可怎么得了,张迢毕竟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虽说熊孩子需要教训,可是如果要是没有错呢?岂不是就成了冤案!
她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如今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更何况张迢是她带进樊家的,那她自然也就需要好好的照顾着,绝对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虽然现在她也正在被欺负着,可是这却是不一样的。
现在那些人欺负她无论如何也要顾忌顾昭的脸面,毕竟她已经是顾昭的未婚妻了。
可是张迢就不一样了,张迢说到底还是那些人口中的野孩子,她就算是再怎么维护,那些人也依旧不依不饶。
可是她总不能不管不顾,就如同现在一样,张如云是一口咬定了张迢在她的院子里上房揭瓦了,那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她总要知道一下事情的真假,可是张迢就是不开口说话又算是什么呢?
难不成是默认了吗?
可是如今就这样默认了,她又该怎么办?
张迢这根本就是在为难她,她就算是想要救张迢,张迢也应该配合一些吧,就这样不配合,她如何才能把张迢从张如云的手里救下来?
“张迢,你如今是成了哑巴吗?怎么不说话?”
她是愤恨不已,张迢怎么能如此的不配合?
张迢依旧还是不言不语的,他暗暗的咬紧了牙关,他也是很委屈的,可是说出来的确是不应该。
那还不如不说呢。
“你又能有什么用?他如今这副样子就应该丢出府去,谁有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坏心眼,终究是市井出来的孩子,偷鸡摸狗的事只怕没少做吧!”
张如云是铁定了心想要把人丢出去,如今这个人在这里实在是太碍眼了,她多看一眼都觉得心里堵得慌,自然是要早早的打发了才行。
“三婶何须如此着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是放过他吧。”
樊灵萱这话说的一点也不是风轻云淡,而是很认真的。
按理说她不应该低声下气的和张如云说话,可是今日却因为张迢,她不得不如此的低声下气。
她的这位三婶说起来也是一个志向高远的人,只不过总是把主意打到不该打的地方,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她也曾经想过,她三叔是一个何等高明的人,怎么就会娶了一位这样的三婶,可是后来又想了想这位三婶可真是烟火气十足,操心算计的从来都不是什么人命权势,也就只有那柴米油盐的小事,在这种事上斤斤计较其实也不是很累,甚至是无伤大雅。
也许她三叔看中的就是这一点,毕竟真正的志向高远是朝堂,而她三叔却很聪明,知道避免锋芒,只有这样才会全身而退。
樊家这三兄弟一个身为宰相虽然走在了最前面,可是却身处在了风口浪尖,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更有可能尸骨无存。
另外一个虽然官职低微,可是却有着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儿,总是梦想着自己能够成为国丈,站在权力的顶峰,如今也在孜孜不倦的努力着。
还有一个便是总是会让人忽视的,只因为这个人咱两个哥哥的锋芒之下实在是太过于不容易让人看见了,没有官居一品,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儿女,也就只有别人没办法发现的聪明。
可真是各有本事,可是若是把这本事用在了不正确的地方,只怕会下场惨淡。
但现在知道的是没有谁的心是能和谁放在一起的,大家都有着私心,纵然是亲兄弟又能如何,不过是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
她忽然间就想到了一件事,如若她三叔不娶了一位这样的三婶,只怕这个家早就已经四分五裂的了。
毕竟她二叔根本就不是一个善茬,自己娶了家世好的夫人又怎么可能会看着自己的弟弟娶了家世更好的女子,只怕会心生嫉妒,到时候就算是亲兄弟又能如何呢?
兄弟相残,手足相争,也不是没有的。
那可就真的热闹了。
这得是何等的收敛锋芒?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做到了,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前途,将来当做是平息家宅的手段,牺牲的未免也太多了。
若是当年她的三叔娶了一位家世显赫的三婶,只怕现在早就已经官运亨通了,何至于像如今这般,嫁了一个女儿别人还觉得是在攀高枝,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她怎么从来都不觉得呢。
“你休想就这样过去了,如今我是想相安无事,可是你未免也太过于得寸进尺了,樊灵萱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今日要么就是这个小崽子滚出去,要么就是你……”
“娘,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是怎么了?”
樊若贤姗姗来迟,当他得知事情发生的经过的时候就觉得肯定要出大事了,不曾想如今就这样闹了起来。
他可是紧赶慢赶的往回赶的,生怕他娘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如今樊灵萱已经有人站在背后庇佑了,此一时彼一时,今时不同往日,他娘就算是找麻烦也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樊灵萱如今是处于风口浪尖,他们应该是有多远就离着多远,他娘怎么能够如此的糊涂,找上门来找麻烦呢。
如今就算是樊灵萱这边出了天大的事,他们都不能看,不能说,最害怕的就是惹祸上身。
可是他娘似乎是一点也不明白,如今一时冲动就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