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上车的那一刻楚浩总算松一口气,可没走多远,那匹母马又开始踢咬。楚浩心想回家一定要特制几辆马车专门运输马匹,放在店里或租或卖,肯定赚钱。
马车上装个大笼子走起来非常吃力,摇摇晃晃出了集市。楚浩抬头处看到一个老者,身上的衣物有些破烂,前面摆了一个筐子。那老头热情地招呼人,他想‘集市几乎已经散去了,老人还有没卖掉的货物,估计是小羊羔之类的吧’。经不住老者招呼,楚浩下马去看看。掀开框里的小棉被,里面是三只可爱的小狗,圆圆的脑袋,乌黑的眼睛,柔软的、浅棕色的毛,嫩的要滴水一样的小鼻子,楚浩一看喜爱的不得了:
“老人家,多少钱啊?”
“你要是喜欢,看着给吧,这是自己家狗下的,看羊好使。”
“那您请等一下”
楚浩转身回去找李林支钱,李林问多少。
“十文。”
“十文?”李林瞪大眼睛“就三只小狗?”
“十文。”楚浩很坚定。李林很不情愿的拿出十文钱。
老者见那么多铜板,赶忙说:“孩子,不值这么多钱,三文都用不了。”看楚浩也不是穿金戴银的富家公子,老人善意劝道。
“您拿着吧,不是让我看着给吗,我觉得它们值这个价钱。”
“哎,我一个人照顾不了它们,要不还真舍不得卖。你要喜欢,三文你连筐子都拿走吧。”
“拿着吧,老人家,听您的意思您是放羊的。”
“嗯,吃口饭不是。”
“大概有多少只?”
“怎么,你要买羊?”老者虽然对眼前这个黑黑壮壮、看着很憨厚的小伙子没有警惕,只是有些疑惑,像楚浩这样的小年轻可没有几个要买羊的。
“对,羊毛、羊皮、整羊和羊羔都可以。”
“这样啊,那好,我就住在前面的石头庄,姓耿,外号羊耿头,去那儿找我就行了。”
“石头庄?那离这儿十几里呢!”
“是啊,我岁数大了,来卖羊不太方便。你们要是去收,我也省得来回跑。庄上有些坡地,两条狗帮着看,我也养了百十多只。”
“那好,回头我就派人去收,价钱您来定。”
“好商量,好商量,呵呵”
楚浩把小狗抱上车,李林那边唠唠叨叨,杨一山笑道:
“得,又一桩生意,不是说在咱们自己场里多养些羊吗?怎么又要买了?”
“你小子,别净想着赚钱,老人独自一人生活,多有不便,帮个忙能死啊!”
三只小狗“哼哼”着小声叫唤,不知怎么地,那母马忽然停止了踢闹,安静下来,从鼻子里发出低声的嘶鸣,好像在哄那小狗一样。几个人不禁惊讶的瞪大双眼,没想到小狗还有这作用,他们之前还真担心那母马把马车踢烂了,伤着自己。
到了牧场,杨卫州看了看那匹母马的蹄子说:
“修修,扎上可以长好,只是不能再在硬地上跑,容易再开裂。”
“这倒是没事儿,来年生马驹吧。”楚浩轻松道。
那匹公马卸下来,几个人从后面用力把它从笼子里推出来,它受惊似的跑跳了几下,又开始后背上弓,僵硬挺直。杨卫州看了摇摇头:“哥,这没得治,以前在马球场我见过一匹马得了这个毛病,跑前训练太多,隔夜就成这样。没人能治,屠户来直接一刀解决,拉走了事儿。”
“得,这下只能吃高价马肉了。”李林抓住一切机会提到省钱的事情。
楚浩不甘心,这样一匹好马,这么肥壮,不可能就这么完了。他让别人都吃饭去,自己坐在这匹一惊一乍、哆哆嗦嗦的马旁边发呆。三十两银子是小事儿,关键是你明明看它可以一日千里,它却只能在那里发抖,它不该有这样的下场,更不该让屠夫一刀解决了。
冯伯吃完晚饭走过来,看了楚浩一眼进屋去了。过了一会儿,出来见楚浩还在那儿发呆,他让杨卫州找出一根纺花碇那么粗的尖锥子,在火上烧红放在托盘里拿出来。杨卫州也没见过这架势,这是要干嘛,随着就跟了出来。范签看了也跟过来,见楚浩还在,范签急道:“哥,不要命了,怎么还没回家?你父亲见到可不得了。”
楚浩也不说话,还跟那儿发呆。冯伯让杨卫州牵住那匹马,他伸手极快“噗噗”几下,尖锥子不知道是在马脖子、胸口还是肚子结结实实扎下去,从屋里透过来的烛光也能看到,马身上被扎过的地方顿时血流如注,楚浩一下子跳起来:
“啊,为什么要杀死它?它能好的!”
“我若要杀他,就直接用刀了。”
“可是,他会失血而死的。”
“放心吧,不会。”冯伯气定神闲。
不一会儿,马身上的血渐渐不流了,冯伯让杨卫州准备好草药混在水里,把马身上的伤口和血洗干净,然后说:
“牵进南间吧,把地上也打扫干净,不然会把狼招来的。”
楚浩有些迟疑地去牵那匹马,没想到它居然能走动了,跟着他“哒哒哒”进了南间。这让楚浩很是佩服,没想到冯伯还有这么厉害的一手。
范签跑过来,小声说:“冯伯一直不让我们告诉大哥,大哥从集市买回来的伤病马都是冯伯医治的,他开的方子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