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摩诃放声大笑道:“这个容易之极。我们兄弟做惯买卖,言出必行。咱们公平赌博,你们胜了把你们的坐骑医好,这座古墓包括里面的东西也都送给你们,至于你们要不要,随你们的便。进招吧!小子。”
岳灵风持剑一揖,道:“你先请!”
黑摩诃微微一笑,对岳灵风的礼貌似是甚为满意。身形一晃,笑容未敛,便呼的一杖向岳灵风迎面扫来,岳灵风反手一剑,只见白光绿光交织在一起,发出一连串清亮的金玉交鸣之声。
岳灵风九阳神功运转,内力加持到长剑上,与黑摩诃的玉杖交织在一起,两人的脚犹如钉子,钉在地上,苦苦相持,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黑摩诃的额头滴下汗珠,而岳灵风只是脸色微红。
忽然呼的一声,黑摩诃身形飞起,连人带杖,就如同吊在岳灵风的长剑之上,呼呼疾速转动。“当”的一声金玉交鸣,二人倏地分开,南北相对而立。
黑摩诃须眉怒张,大叫道:“小娃娃,好功夫!”身形暴起,手中的玉杖绿光一长,疾如奔雷,朝岳灵风的额头砸下,手法怪异之极。
岳灵风脚步不动,深吸一口气,身行陡然的后退,三尺青锋,弹起挑向黑摩诃的手臂,应对的可谓是巧妙之极,眼看黑摩诃的一条长臂,就要被岳灵风的宝剑斩中。
一旁的云蕾心中暗喜,忽见岳灵风的剑尖在黑摩诃的手臂上一滑,竟然没有伤到黑摩诃,黑摩诃一个筋头,头朝下,脚朝上,倒立在地上,双眼圆睁,暴怒一声:“好小子,看招!”
倏地跳起来,当头一杖,岳灵风挥剑架开玉杖,黑摩诃又一个筋斗,倒立地上,以足作手,抡起玉杖,刺向岳灵风的丹田要穴!招式古怪非常!
岳灵风凝身不动,剑势展开,一柄长剑犹如白虹贯日,在绿色光圈之中,东一剑西一剑,出手也并不见得有多快,但每一招都妙到毫巅,恰恰将黑摩诃的攻势化解。
看他剑锋明是东指,却忽地偏向西边,明是向右削去,却不知怎的,出手之后,却是向左削来,而每一招都是攻敌之所必救,守敌之所必攻。
黑摩诃的攻势如狂风骤雨,却无法使岳灵风的双脚移动半分。黑摩诃的杖法乃是西土秘传,中土罕见的武林绝学:天魔杖法。斗了百十招,竟也没有把岳灵风拿下。
白摩诃在一旁虎视眈眈,但是有言在先,他也不便出手相助。
云蕾看得眼花缭乱,心中暗暗称奇,要知道云蕾自小便随飞天玉女叶莹莹学剑,年纪虽然只有十七岁,却已学了十年剑法。
叶莹莹的剑术,在武林之中,是数得着名剑大家,对各门各派的剑术都通晓一二,因此云蕾虽然年轻,对于剑术一道,却也能称得上是一个“大行家”,只要别人一伸手,一出招,就能知道他的宗派来历。
偏偏今晚看了半夜,除了刚开始岳灵风使出了正宗的华山剑法,随着战斗的激烈,她渐渐看不出岳灵风的剑术来历。
其实岳灵风此时施展的是独孤九剑中的‘破枪式’专门破解诸如长枪,大戟、蛇矛、齐眉棍、狼牙棒、白蜡杆、禅杖、方便铲种种长兵刃。而黑摩诃的玉杖正好在其列,所以黑摩诃拿岳灵风毫无办法,云蕾自然也瞧不出岳灵风所施展的是何种剑法。
古墓里的大厅里烛影摇红,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激烈交手,黑摩诃猛然间大叫一声,杖法一变,不似先前那般的狂暴蛮攻,而是如同挽着千斤重物般,绿玉杖东指西划,显得很是吃力。
岳灵风横剑当胸,脸色也是凝重无比,全神贯注般盯住黑摩诃手中玉杖的顶端,每隔一阵,才突然攻出一剑。两人的出招这时都极为缓慢,看来似是在后重新归平静,其实却是各以内功厮拼,每一招一式,都蕴藏着无尽的杀机。
岳灵风的剑法虽妙,但剑光缭绕,却无法穿过绿玉杖的寒光,云蕾一看之下,便知到他的内力,比黑摩诃逊了一筹,靠着绝妙的剑法才能与黑摩诃争锋。
这也难怪,黑白摩诃乃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顶尖高手,内功深厚,岳灵风要不是有高超的独孤九剑以及九阳神功源源不断的提供内力,只怕早已落败。
黑摩诃猛地大喝一声,绿玉杖夹着风雷之声,向岳灵风的头顶猛砸下来。
云蕾大叫一声:“不好!”三支梅花蝴蝶镖脱手飞出。但见飞镖如电,在靠近岳灵风与黑摩诃两人时,三支蝴蝶镖“蓬”的一声被那剑杖交荡的劲风震得粉碎。
说时迟那时快,蓄劲久已的白摩诃一声狂笑,纵身飞起,长臂疾伸,向云蕾当头抓下。
云蕾反手一剑,陡觉腰胁一麻,急急飞身掠出一丈多远,长吸了一口气,横剑回睨,只见那白摩诃手上已多了一根白玉杖,出手横扫,狠狠打来。
原来两人适才已换了一招,白摩诃不知云蕾所使的长剑亦是一把宝剑,被青冥剑的锋芒削去肩头一片皮肉,而云蕾轻功虽妙,亦被他掌缘扫中背后的“脊心穴”,幸得两人都已避过对方的劲力,所受的剑伤、掌伤都是强弩之末的余势,要不然只怕已命丧当场。
白摩诃此时也不敢托大,抽出宝杖对付云蕾的宝剑。白摩诃的白玉杖与黑摩诃的绿玉杖都是天竺特产的宝玉所制,坚逾精钢。
白摩诃的功力又远胜于云蕾,这一杖扫来,有如雷霆疾发,云蕾不敢硬接,一招“玉女投梭”,避过杖峰,斜身进剑,白摩诃好不厉害,玉杖一抡,呼的一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