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蕾突然跌坐在地,哇的一口吐出一口鲜血道:“岳大哥,没事,我自己来。”
岳灵风一怔,忽然笑道:“云妹,这个时候你还避忌什么?”
云蕾的笑脸登时红了。岳灵风又道:“云妹,难道你也有常人的世俗之见?”云蕾见他目光清澈,气质洒脱,也不知不觉的泯灭了男女之防。
岳灵风面色凝重的道:“云妹,我观你这伤势,是被白摩诃的掌力震动了背后的脊心穴,肝脏移位,你所练的内家真气郁积不能发散,所以心头燥热,面红目赤,脉弦而劲。
这种内伤,表面似乎症状轻微,实是严重非常,若是不及早医治,元气必然大损不说,甚至会危及生命,亦或者留下隐患。
好在你的内功已颇有根底,我再以本身功力助你,把三阴(太阴、少阴、厥阴)三阳(阳明、太阳、少阳)的经脉贯通,五脏六腑之气自然能循环不息,伤势自然而然也就好了。”
云蕾听他滔滔不绝地谈论医理,心中暗暗佩服。
其实岳灵风所在的华山派本身就注重医术,医武不分家吗,在加上九阴真经中的疗伤篇以及后来从昆仑山中得到的医经,可以说现在岳灵风的医术比一些名医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岳灵风说了医理,停了一停,忽地笑道:“可是岳大哥却要求你一事!”
云蕾低声道:“大哥请说。”
岳灵风一笑说道:“云妹,我给你医治之时,你要忘记我是男子,我也会忘记你是女子,你做得到么?”
云蕾由于和师父叶莹莹常年幽居空谷,天真无邪,不知情为何物。见岳灵风如此说,心中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心中反而想道:“岳大哥替我打通三阴三阳的经脉,那自然不免手足相接了,我与他是经历过生死的交情,这也值得提出来说吗?”
微微一笑,抬头一看,只见岳灵风眼中清澈无比正注视着自己,不觉心中一荡,脸上微微现出红晕。
岳灵风轻咳一声,避开云蕾那一张白纸般纯真的眼神,环顾四周,笑道:“这墓中世界,倒像世外桃源,正合疗伤静养。只是这两匹马儿,有点不合时宜。”
长啸一声,手掌一拍,那匹黄膘马似是懂了主人的心意,立即跑了出去。云蕾那匹枣红马也跟着跑了出去。
岳灵风把墓门关上,封了墓道,细细察看,这墓是倚山建筑,墓中有厅有房,乃是古代晋王之墓。
岳灵风四处摸索,敲敲打打,嘴角一弯笑道:“里面还有密室。”在地上取起一根石条,抵着墙角一处凹入之处,左右旋转,过了一会,石壁忽然分开,现出一道暗门。
原来这种帝王公侯的“地下宫殿”,都是这种建筑。石门内侧与门外相对称的地方,有凸起部分,用以承托一根特别制造的石条,名叫“自来石”,用作顶门之用。
自来石两端略宽,刻有莲瓣,中间略窄,在石门关闭之时,自来石上端顶着门内凸起部分,下端嵌入门外地面上一个凹槽内,若是不明其中道理,任凭外面的人如何用力推那石门也推不开。
打开暗门,岳灵风扶云蕾入内,只见里面珠光宝气,闪耀夺目,有一个玉石几案,上面堆满古玩、金银珠宝。
岳灵风内力一吐,金银珠宝、古玩全部从玉石几案上飞起,落到墙角。笑道:“这古玉温凉,倒是大可助你吸去身上的热毒。”
岳灵风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倒出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清香的药丸,对着云蕾一笑道:“这是我们华山派独门内服圣品百灵丹,不仅能助长内力,更能祛除百毒,疗病生肌,正和你服用。”
云蕾睁着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接过百灵丹服了下去。随即岳灵风轻轻拉起雲蕾右手,自食指尖端,沿食指的拇指侧上缘,通过第一、第二掌骨之间,上入腕上拇指后两筋之间的凹陷处,轻轻推拿。
这是阳明经脉循行部位,走肩峰前缘,与诸阳经相会于柱骨的大椎穴之上,再向下入缺盆,联络肺脏。
推拿了一阵,云蕾只觉微微有一股热气直透心头,再过一阵,说也奇怪,心头燥热渐减,遍体生凉。
岳灵风放开了云蕾那柔弱无骨的玉手,道:“你的阳明经脉已是贯通,你自己运气行血,固本培原吧,明日我再替你打通太阳经脉。”
密室中有美酒肉脯,想是那黑白摩诃所留,岳灵风饮酒吃肉,忽而引亢高歌: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
歌声苍茫豪迈,唱出那种生死之间肝胆相照的气魄。也表达了吟唱之人的洒脱傲世的人生哲理。
云蕾正在用功疗伤,听那歌声,心头一震,这歌意不正好表达了自己和岳大哥两人历经生死,肝胆相照吗?心头不由得一阵甜蜜。
接下来数日,岳灵风每日为云蕾运功疗伤,在岳灵风的九阴九阳真气的加持下打开云蕾内力郁结的穴道。
并且还顺势打通了云蕾的数条经脉,使云蕾的内力在体内形成循环,武功大进,内力更上一层楼,完全可以和张丹风相媲美。
即使再遇到黑白摩诃这样成名多年的高手,也有一战之力,不会像先前那样,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