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掌门此言差矣!”
封不平目光忽然冷得可怕,脸上冷嘲热讽,敌意越发明显。
岳不群脸色不变,拱手一礼,“还请封兄不吝赐教。”
“岳掌门的道理谁不知道,只不过我剑宗何时何时练剑不练气?毕竟挥剑也需要力气,若无内息支撑,再高明的剑法也使不出来。然而岳掌门却只教门下徒弟练气,不练剑,更不传高明剑法,一手华山剑法呆板僵硬,那还有华山风采?”封不平冷哼一声,对于岳不群愤愤不平。
两派领事虽然各有谋划,但是看着剑宗与气宗争斗情绪越来越明显,仿佛闭口闭眼,没看到似的。
岳不群摆了摆手道,“封兄,华山之事不必你劳心。”
“哼,岳不群,华山派衰弱至此,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心理负担吗?”封不平怒声质问,手中长剑隐隐作响,身后矮子和道人隐隐站到他左右。
宁中则面露忧色,欲言又止,却被岳不群挥手阻止,“华山派沦落至此,二十年来无法发扬光大,的确是岳某无能,但要说这件事的起因,乃是岳某过分专注于练气之过,却是胡说八道。”
“不是你的错?”
封不平身旁的矮子突然跳出来,指着岳不群破口大骂,“为何如今你门下连个可堪早就的弟子都没有?你坐上这掌门之位也有二十余年,却教了这么群庸碌之辈,如何对得起华山派列祖列宗?”
“哼,岳某弟子如今,不必三位操心。”岳不群面色不善的说道,“至于华山派为何如此,三位师兄心里定也明白,还要东拉西扯,视而不见吗?”
“师父,他们说来说去,他们不过是阴谋被我们破解,难以接受,想要做过一场而已!”楚风缓步上前,主动请缨道,“既然他们还死抓住剑气之争,不如就让弟子出马,会一会剑宗绝学?”
“风儿,不得无礼!”
岳不群脸色一变,摆了摆手,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起来,“他们虽已经不是华山弟子,但也终究是华山一脉,以辈分而论,不管怎么样也是你师叔一辈。正所谓长幼有序,我华山派以释儒道为理念,讲究伦常,若是侄叔刀剑相加,如此乱了伦常,叫武林同道如何看待我华山派?”
“师父……”
楚风抬头看向岳不群,只见他脸上没有别的多余表情,也猜不出他是怎么样的想法,欲言又止。
岳不群目光落在衡泰两派领事身上,露出见笑的表情,起话那矮子悍然跳出,青光凛冽,拔出手中长剑,“小子,就让我来会会你这气宗高徒!”
“剑宗高手,果然不凡!”
楚风知道岳不群定然又在顾忌什么,他这人生性多疑,即使令狐冲对他忠心耿耿,一旦怀疑,就会立刻生出间隙,很可能怀疑自己是剑宗或者左冷禅的暗手,不想自己关键时刻代表华山派。
不过那矮子凌厉出手,一手华山剑法使得炉火纯青,已经不必风清扬演剑差多少,当真是江湖罕见,面对他这雷霆一剑,自然只能迎难而上了。
“风儿!”
宁中则虽然相信楚风资质,尤其是刚才还杀了打嵩阳掌费琳,可剑宗也不是弱小之辈,他们剑法之犀利,她打小印象深刻,甚至她钟情于剑法,也未尝不是受此影响。楚风才不过十几二十来岁,来华山不足一年,去与师叔一辈的剑宗高手比剑,无异于跟鱼比水中憋气,以卵击石?
楚风没有理会宁中则的话,混元功运行,面对矮子捷迅无伦的剑法,他的身影更快,没落剑的时候,人就已经带剑先一步来到矮子跟前。
“好身法!”
矮子虽然含怒出手,战斗经验却极其丰富,在楚风身影离开视野的一瞬间,手上一抖,接连刺出四道剑影,数道不同的招式在他手中巧妙变幻。
岳不群脸上难看,“这剑宗果然不凡,他们熟悉华山剑法,对华山而言,反而比嵩山派更为危险。”
为了以防万一,手捏剑柄,一旦楚风身上出现危险,就如之前一般出手相助,而现在则静观其变。
这倒不是岳不群冷漠无情,而是他知道剑宗之人虽然剑术无双,却内力平平,以楚风此前表露的剑法,这四剑虽厉害,但是想要真正的伤害他,却是痴人说梦,但混元功就能让他安然无恙。
这也是剑宗一大缺陷,那就是剑术再妙,遇到内力高深之人,也得被耍得团团转,无可奈何。
虽然楚风身上内力还不够雄厚,但是他天赋异禀,这些天勇猛精进,虽然未必比成不忧等人强上多少,但他剑法不差,反而在他身上优势更大。
衡山泰山两派弟子看着殿内交锋,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楚风之所以给岳不群当挡箭牌,当然不仅仅是为区区恩情,更多是想试一试剑宗的剑与风清扬的剑有何不同,这种不同是否有独孤九剑的痕迹。
已没有在意看热闹的人,身体微退,第一剑从他胸前划过,第二剑忽的往上一提,朝他脖子抹去。
“虽然有些相似,不拘一格,但是比起风清扬的剑法,这矮子的剑法却少了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感觉!更缺一种针芒必露,凌厉至极的气象。”
楚风心中默默盘算,本身已经习得一些风清扬的应变,在第二剑擦过脖子的前一刻,浑身一震,一道由内而外的力量从他身上狂风骤雨般喷出。
“叮!”
犹如金戈交击,第二剑落在楚风脖子前,发出一声脆鸣,就被一股膨胀而起的无形力量压得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