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排棱角分明的木板,简直比流水线机械生产还要规整效率,且没有什么痛苦的表现,就不瞎操心了。

照这进度,她已经看见房子在向她招手。她终于要完成每个中国人都有过的一个梦想。

夜深时,风不夜说要去魔界修习一下魔修的心法,叮嘱他二人今晚憩在竹屋,便独自离开。

等人走远,风长吟才敢来找逐晨说悄悄话。

他脚步沉重地走到逐晨身边,小声道:“师姐,我有事要同你坦白。”

逐晨奇怪问:“怎么了?”

风长吟翻出自己怀里揣着的小布袋,手指在空了底的袋子里掏了掏,说:“我把钱留给他们了,他们小孩没奶喝。”

逐晨沉吟:“这样啊……”

本就贫穷的家庭,快要一清二白了。

好惨。

风长吟愧疚道:“对不住了小师姐。我看他们怪可怜的。”

逐晨摸着他脑袋笑道:“那你要好好修炼,以后去抓几只为祸的妖兽,用他们的内丹去赚钱。”

风长吟眼睛一亮,跳起来宣誓道:“好!师姐你放心,我一定努力修炼!”

逐晨捂着心口安慰自己。

命运是公平的,虽然让她拥有了吃不起饭的贫穷,同时也给予了她不用吃饭却可以活下去的修为。

这就是自然的馈赠。

……还是继续干活吧。

·

张识文二人被送回余渊,引起好大一番轰动。

同村的几个劳丁走得较快,早几日就回来了,久不见他们,以为他们三人已经死在了路上,正觉得难受。

早晨五娘回来,还顺利生了孩子,他们很是惊讶,晚上又见修士亲自送二人回来,更是目瞪口呆,以为他们是有了什么了不得机遇。

张识文百般解释,说是仙君人好,众人都不大敢信。在他们眼里,修士就没几个好的,更别说送两个陌生人回家了。

因为二人回来的时间已经不早,余渊城不许普通百姓天黑后在城中乱走,众人简单聊了两句,急匆匆地回了家。

张识文合上大门,回屋抱起孩子。

夜里风大,他们这屋子年久失修,到处都在响着磨损的吱哑声,那风似乎能毫无障碍地穿过房顶,吹进屋内。

张识文裹紧被褥,看着孩子睡得通红的脸,想起自己现状,一时又高兴又忧愁。

他苦涩道:“是前街王大娘喂的吗?这可要怎么感谢才好?”

他们在巽天城做劳役,是没有酬劳的。四年多不曾归家,家里的东西坏的坏,丢的丢,没任何值钱的留下,连五娘身上这床被子都是临时朝邻居借的。

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买了牛奶。”五娘在一旁小声道,“那位小仙人给我留了银子,还替我叫了一桶牛奶。真是一个好心人。”

张识文讶异抬头。

五娘又温声重复了一遍。

张识文胸腔内溢满暖流,所过之处酥酥麻麻,叫他不禁热了眼眶。

他决定抽空,去仙君那里帮他们把房子建好了,只是不知道能帮上多少忙。

张识文正要开口与妻子商量,外头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老旧的木板直接摔在地上裂成两半,同时一位穿着余渊宗修士服的男人大步走进来,摇晃着手中的提灯,气势极其嚣张。

“张识文,听闻你勾结外派修士,想来谋害我余渊,好一个狼子野心!”

张识文连忙将孩子塞进妻子怀里,又把被子往上拉,将人藏在自己身后。

五娘脸上失了血色,惊恐地从边缘处望向来人。

修士停在门口,脸被烛火照得半明半暗,厉声道:“你可知,余渊不许外派修士随意进入?你未经通报,居然敢将他们带了进来,好大的胆子!”

张识文认得他,或者说,这个人曾日日夜夜出现在他脑海中。

这人不过是余渊派的一个外门弟子而已,有名的泼皮无赖,仗着学了点法术,平日作威作福惯了,就喜欢从百姓身上搜刮银钱。

四年多前,指派张识文去巽天城的,也是这人。当时对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险些要了他的命。

张识文咽下不快,压着声音道:“是我妻子临近生产,救人心切,才迫不得已。请道长大量,宽恕我们一次。”

青年不听解释,喝问道:“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竟使得你背叛余渊!”

张识文冤屈叫道:“小人没有啊!余渊本就允许散修入内。那小兄弟一未在城中伤人,二未在城中使用兵器,哪里触犯了余渊宗的规矩?”

“你也敢跟我谈规矩,你是什么东西?”青年冷笑着走进来,随手将桌上摆着的陶盆都给推翻了,哂笑道,“听闻你今日回来之后,好生挥霍了一笔,是哪里来的银子?那修士为何对你如此大方?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原来是嗅着味儿来了,想从他身上捞点好处。

张识文心中鄙夷,又满是无奈。讨好道:“真的没有!小人断不敢欺瞒道长,背离宗门!”

他对着面前这张脸,脑海里想着的却是逐晨等人,两相对比之下,心中厌恶丛生。正失神间,对面的修士居然直接发难,朝他一鞭抽了过来。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日就教训教训你!”

张识文眉心猛跳,下意识地反身护住妻儿,用背部抵挡。

他闭着眼睛,耳边听见了破风的声音,却等不到长鞭落下。

“啊——”

惨叫声是从他身后传来的。

张识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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