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云轻那么对莫长枫说什么多多提携她弟弟之类的话,纯当莫氏在放屁,靳云轻直接给无视了。
“爷爷,你大病初愈,外边晴方好,该晒晒太阳才是,这样对您老人家的身体大有裨益的。”靳云轻亲自去搀靳长生,“爷爷,我陪您就在这庆福堂的大院走一走。那里风既不大,日光也够足。”
说真的,病好了这么久以来,还真没一个人提出带着自己出庆福堂晒晒太阳呢。
靳长生面上原本的喜色又增添了三分,紧紧握住云轻的手,“还是爷爷的大孙女真心孝顺爷爷!”
也许,这句话,靳长生说的是有口无心。
但是莫长枫和靳如泌二人,听之则有意,那意思是在说,大孙女云轻孝顺爷爷,二孙女如泌不孝顺。
靳史氏赶紧让绿翘丫鬟帮忙拿着拐杖一同出庆福堂。
靳云轻伺候爷爷在庆福堂外院鹅卵石小径上走一遭,临了,温言道,“爷爷,以后您老人家用过膳食,就在鹅卵石上走动走动,鹅卵石圆滑凸起,人常行走在上,会起按摩作用,这可以按摩脚部的涌泉穴,太白穴,太冲穴等诸穴。”
“云轻,按摩这些穴位有什么用?”靳长生有些不以为然。
“爷爷您不知道。按摩涌泉穴可以治疗精力减退、消除倦怠,缓解失眠多眠症,对眩晕也是极有好处;太白穴乃体足太阴脾经上要穴,按摩之,可以缓解胃痛、腹胀;至于太冲穴,按摩它,可以缓解牙痛,诸如此类,好处多多。爷爷,不是有一句话嘛,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
靳云轻丝毫不吝啬自己丰富的医学知识。
近日有些牙痛的莫长枫还真想按照靳云轻所说的,在鹅卵石走一走,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够缓解牙痛,“太冲穴,按摩它,可以缓解牙痛”,莫长枫她可是记住了。
“云轻,今晚别走了,陪你祖父祖母用晚膳,可行?”靳长生一脸期待得凝望着靳云轻。
“可行!”靳云轻欣然答应,“不过云轻用过晚膳还是要走……”最后一个“走”字没有说完,侯府管家靳福带着来人进来拜见。
靳曜左目光一凌,“何人?!”
“下人是骠骑大将军府家奴,我家将军幺小姐,不知道刚刚吃了什么,指甲发了,让幺小姐准备身后事,哎哟,我家将军半生戎马,最疼爱……”
骠骑大将军府家奴哭得那叫稀里哗啦的。
靳云轻冷静道,“你家幺小姐呢?”
“在医馆候着呢。”来人一脸悲怆。
靳云轻甩袖道,“还不赶紧的!祖母祖母父亲,云轻先回。”
靳云轻乘坐轿辇,让轿夫快马加鞭似的猛往医馆赶走。
莫冷谦怀里揣着一包砒霜,紧紧跟随轿辇。
轿辇停在医馆门口,靳云轻没等轿子就下,差点摔了一跤,骠骑大将军府家奴着实看在眼底,对这靳云轻大小姐,心内深感敬畏!
但见医馆软藤椅上躺着一个约莫十一二岁小女娃,旁边一位身着将军服器宇轩昂的男子,泣不成声,“幺姐儿,你可不能扔下爹爹,你娘亲早逝,可叫爹爹如何是好?爹爹答应你,爹爹再也不去边疆打战,永远陪着你,好吗幺姐儿,只要你能醒过来,爹爹愿为你做任何事……幺儿……”
堂堂的一位骠骑大将军竟哭成了泪人!
靳云轻看在心里,也疼在心里,这天底下都是做父亲的,为什么靳曜左右和眼前的男子相差这么大?
如果可以,靳云轻倒是愿意认眼前的骠骑大将军为父亲,可惜,这只是一句玩笑罢了,人家骠骑大将军也就比靳云轻大上一轮的样子,身上肌肉宛如岩石般坚硬笔挺,触摸上去,一定很结实。
“请云轻大小姐救救幺姐儿……”骠骑大将军差点给靳云轻跪了。
“别——”靳云轻摆摆手,如何忍受让这位傲骨铮铮的大将军下跪。
靳云轻二话不说,直接揽起幺姐儿的脉,探了起来,点点头,“是中毒!”
接着,靳云轻命令飞流绿妩做事,“取一些豆浆来!”
“可是我们医馆没有豆浆呀。”绿妩满是无措的样子。
身为弟弟飞流倒是精明几分,早已跑了出去,很快他提着一木桶的豆浆进来,“我们医馆隔壁的隔壁就有一家豆浆铺子。”
“灌,给我使劲得灌……”靳云轻才下令,大骠骑大将军正准备提起一木桶的豆浆灌入幺姐儿口中。
豆浆利气利尿,可以解毒,没有错。
但这个木桶豆浆已经趁飞流不备,莫冷谦偷偷撒入砒霜,变成剧毒,到时候神仙也难救。
众所周知,大骠骑大将军燕祁风是个风风火火爆脾气,要是让他眼睁睁得看着爱女被靳云轻毒死,燕祁风不杀了靳云轻才怪呢!
靳云轻,你这个小贱人,老子看你如何收场——躲在暗处的莫冷谦可期待这出绝世好戏!
“且慢——”
靳云轻瑶鼻微微一动,就嗅出木桶中豆浆有异,好端端的豆浆怎么闻起来又涩又辛呢?
这豆浆闻着味道定是让人加了砒霜进去……这是靳云轻用极为灵敏的鼻子闻出的答案。
靳云轻可是21世靳著名法医,这种小伎俩去跟幼稚园的小盆友玩一玩还差不多。
“怎么?”骠骑大将军燕祁风赶紧把盛豆浆的木桶放下,不解得看向靳云轻,“但不知靳小姐……”
靳云轻并没有回答燕祁风的问题,而是直接对飞流道,“飞流,去后庭采一些天蝎花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