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傅博润拍桌而起,面容肃然,“马师弟,我顾念同门之情一再忍让与你,别得寸进尺。”
马廷坊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火气,指着傅博润的鼻子便是一顿喝:“傅博润,今天你不下令放了我儿子,那咱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同门之谊可言;咱们手底下见真章,生死由命。”
楚茯苓一身紫色练功服,手上提着背包起身,面色冷凝,“师傅,让徒儿来会会马师叔。”同门情谊?若是真念及同门情谊又怎么可能任由马千九派人杀她?
傅博润还未说话,一道大呵声便已传来:“楚茯苓,你大胆……”一个身高中等,面相却极为贵相的男子抬手便指着楚茯苓的鼻子。
呵斥未落,一道黑影已一划而过,满是气劲的一拳朝那叫器的男子砸去。
楚茯苓定睛一看,竟是马廷坊的小弟子林同生,而此时的林同生已顾不上呵斥她;面临突如其来的攻击,应接不暇。
扭头看向师傅,见师傅朝她点点头。楚茯苓忽而笑了,回首,走上前立于马廷坊身前五步内。“马师叔,师侄前来领教领教,能让你藐视我师傅的底牌。”
彼此间都已撕破了脸皮,基本的尊重都已化为乌有。
人与人之间本就是你敬我重,他既三番五次不敬师傅,她又何必将他当成长辈来敬重?
马廷坊冷淡的瞟了她一眼,“傅博润,等着给你徒弟收尸吧!”狠戾的话语间,催动元气,朝她一招挥来。
楚茯苓柳眉轻佻,眼角闪过笑意,双手结印一挡,堪堪将其元气在空中击散;这是想拼元气?那她就陪他玩玩,让他见识见识嫡系传承。
楚茯苓一招化解他的元气,从背包中召出三枚符篆,符篆悬浮在空中,金光大现,“开。”符篆在一瞬间展开,三枚符篆相辅相成,雷电交错。
马廷坊在触及到此符时,立马脸色大变,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是怕雷电符,而是他也仅仅只能同时操纵三枚符篆,同时操纵符篆所消耗的元气太过强大,攻击力也是一枚雷电符的六倍。
他若接下此招,恐不能全身而退。
在他想应对之策时,楚茯苓已操纵三枚符篆向他飞速而来,马廷坊慌忙间只能躲闪;险险避过三枚雷电符的攻击。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三枚雷电符竟在空中折返;再次向他逼近。
马廷坊看了一眼悠哉坐在上座的傅博润,一咬牙,催动元气,从兜里召出三枚符篆;展开的瞬间,与楚茯苓所操纵的符篆向撞击。
这一招不可谓不毒,六枚符篆相撞,大堂内的磁场被波及;傅博润不得不出手维持此地的磁场,否则,惊扰了牌位,可就罪过了。
傅博润以元气护住了他身后的牌位,看向马廷坊的眼中多了不悦,“茯苓,退下。”他起身,在楚茯苓退下的瞬间,身体已经逼近马廷坊。
马廷坊大大吃了一惊,先是楚茯苓操纵三枚符篆,让他心里没了底;此时,又来一个傅博润,而且,傅博润一脚踏进炼神还虚的境界,而马廷坊才刚刚踏进炼气化神顶峰,只是在境界上就差了半截。再加上傅博润经过天然聚灵阵的滋养,体内元气比之以往要精纯一些。
马廷坊一时间已是暗呼后悔,继而,下一秒,他就抱了鱼死网破的念头;一旦念头生出,他催动元气的力度也就毫无保留了。
与傅博润交起手来,更加是肆无忌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楚茯苓看了一眼两人交手,见师傅没有使出全力便隐隐占了上峰;一眼扫去,见门外那些弟子蠢蠢欲动,忙抬手将他们挥退。“都别进来,退到外院,没有我和掌门的允许不得踏进一步。”
那些本想上前帮忙的弟子们,踏出的脚步纷纷顿住,“是,师叔祖/师叔/师妹。”众弟子抱拳退出第四进院子。
一时间,第四进院子比之方才,显得空荡起来。
而那方,林同生在无法招来阴煞之气为己用,元气不够强大,境界不够高的情况下已被左秦川打的遍体鳞伤,口中鲜血不断涌出。
左秦川却仍然不肯绕过他,一拳打在他的腹部,林同生的身体飞出院外;左秦川紧随而上,一掌拍在林同生的胸口,在林同生鲜血喷涌的瞬间,忙闪身躲开鲜血的喷溅。
林同生抽搐了两下,死不瞑目。
除了楚茯苓那一辈的,围在周围的其它弟子都纷纷胆寒,望着左秦川的目光,犹如看那地狱里的阎王一般。
左秦川一个利落的收势,旋身走进第四进院子里,踏进大堂;大堂内已是满目疮痍,马廷坊也好不到那儿去,身上多处被傅博润打伤。
左秦川走到楚茯苓身边,大掌紧紧掌握她的腰肢,“茯苓,死了一个。”
“死就死了呗!”还想邀功?楚茯苓一把拿下腰间的大掌,朝立于左侧,犹豫不决的众多弟子们走去。“各位师兄、师弟、师侄们,今日马师叔忤逆师门;你们也想忤逆师门吗?”
“这……”一名与楚茯苓身着同色练功服的男子,身材高大,眉目清朗;看了看陷入酣战的师傅和掌门师叔,他心里再明白不过,此次是师傅不对,“师姐,我和田师兄、安师兄、时师兄从来没有想过要忤逆师门,可是……”
“冯师弟所想我都知晓,马师叔教养你们一场,你们不能忘恩负义;可你们别忘了,是谁给的你们今日,又是谁给的马师叔今日”楚茯苓出声打断冯师弟的话,她的话引起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