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书道长道:“孙膑与庞涓皆是鬼谷子的徒弟,传闻一日鬼谷子出了一道题目,鬼谷子从二到九十九中选出两个不同的整数,把积告诉孙膑,将和告诉庞涓——”
题目讲到一半,问书忽然摇摇头道:“你可有看过《九章算术》,若是未读过《九章算术》,恐怕难以解答此题。”
沈风笑道:“先生尽管出题,简单的算术难不倒我。”
问书道长失笑道:“差点忘了,连顾小姐都对你推崇备至,这点算术运算必然难不倒你,倒是我杞人忧天了,那我便继续说了——”
“庞涓说,我虽然不能确定这两个数是什么,但是我肯定你也不知道这两个数是什么;而孙膑说,我本来的确不知道,但是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能够确定这两个数字了;庞涓又说:既然你这么说,我现在也知道这两个数字是什么了。”
言毕,微微笑道:“这两个数字是什么?”
沈风听罢,眉头大皱起来,“有点难,看来先生真是煞费苦心,先让我想想。”
思考了良久,问书问道:“可有解法?”
沈风抬起头笑了下,从旁拿来笔纸,一边写着一边说着,一连串分析解答后,才道:“因为只有孙膑才知晓答案,所以两个数字是四与十三。”说罢,长松了一口气。
“不错,正是如此,沈将军不仅勇武无敌,更是聪明过人,在下自叹不如。”问书说罢,反而行了一个礼,顾碧落看看暗暗称奇,没想到这家伙到了仙府,与几位高人相比丝毫不弱下风,且令草谷与问书甘心相随,若再得其余几人相助,他或许真可成就一番旷古伟业。
顺利答出后,问书道长总算心悦诚服,行入第三个房间里,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广音一人,几人进来后,广音目光便落在他身上。
静了片刻,沈风冷不丁道:“跟我一起下山。”
他的一句话令人摸不着头脑,但出人所有人的意料,广音没有一丝犹豫,便道:“好!”
几人神情一愕,问书道长惊疑道:“师妹,你为何不考验他,便答应一起下山。”
广音淡淡道:“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几人将目光落在某人身上,沈风神神秘秘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纪婳瑶也知其中原因,便上前给广音行礼,而后几人一起进入第四个房间,前面三个考验,简直如同在走路一般,速度快得令人惊叹。
第四个房间是青石道长,也就是邋遢老头,沈风见到是他,还不等他开口,直接道:“这一关我们弃权,不玩了,直接去下一关。”说着,便要离开。
邋遢老头在棋盘前翘着二郎腿,眼睛半睁半闭,浑身散发出一股王八之气,但瞬间从地上跳了起来,“小子,小子,你给我站住,草谷、问书、广音你皆能通过考验,为何到了我这里,还不知如何考验便要弃权。”
顾碧落低声在耳边劝道:“青石道长善谋,若是一起下山,可助你良多。”
“不用在说了!”沈风大手一挥,眼角余光瞥了一下老头,不正眼道:“我不想他跟着下山。”
“你!你!”邋遢老头怒色上头,“岂有此理,竟敢看不起我。”
顾碧落皱眉,不知他为何要放弃,见他妻子神色淡淡,便附去身旁问道:“他在想什么?”
纪婳瑶淡淡一笑,起手掩在唇角,低声,“我亦不知,相公心中自有打算,这些事我不想去想,也想不透。”
邋遢老头上前拦住,沈风站住脚,挑眉道:“老头,我弃权你还不让。”
邋遢老头怒哼道:“先说清楚,为何唯独放弃老夫这一关。”
沈风冷笑道:“你还敢问我,明明早就知道斋主的意思,却还借此骗了我一坛好酒,如果再把你带下山,不是到处坑蒙拐骗,祸害别人,还连累我。”
邋遢老头怒色加重几分,忽地尖嘴猴腮地笑起来,怒色渐渐消散,冷哼道:“你这是在用激将法,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沈风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笑意,邋遢老头也不阻拦,一屁股坐在棋盘上,不停地抖着脚丫子。
“你不下山便好。”广音哼地一声,问书道长也望了青石一眼,莫名笑了下,随着其余几人一起前行。
行至中段,广音忽然停下,“壶酒性格比青石古怪,你们要当心一些,我恐他不会听斋主的话。”
问书道长:“师妹所虑极是,师兄向来孤僻,若不是天府有难,绝不可能见到他,而他亦喜欢将自己关在房间内,终年除了青石道长,谁也不见。”
沈风淡淡一笑道:“我有办法让他一起下山,但下山不是跟着我,下山之后,我还他自由,随他想做什么。”他有自己心思,这个壶酒擅长机关器械,就算他不下山,硬拽也要将他拽下山,上阵杀敌是当代丰功,促使发展却是利于千秋万代。
几人走入房间内,壶酒手中正把玩着一个物件,神情挑衅,但由于他只有**岁孩童的个子,模样又显得有些滑稽,“谁要考验,先走上前两步。”
“别上前!”房间中气氛有些诡异,遍布着一些奇异械器,见地上木板与之前有异,顾碧落忽叱一声。
沈风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稳稳地向前踏出两步,当第二部踏下去时,地板突然裂开,从地下出现一个两米深的陷阱。
“相公——”
“沈——”
“哈哈,小子,你掉入我的陷阱了!!”壶酒兴奋地跳起来,如同一个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