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间,便掉入陷阱内,接着几根钢铁很快匝住出口,心中有预料,掉下去时,并未觉得意外,反倒是抬头对着上面的人,“我没事,不用担心。”
壶酒走了过来,叉着腰得意道:“斋主说你聪明,我看不过如此。”
纪婳瑶脸色略有愠色,语调转重道:“师叔,你为何将布下陷阱!”
壶酒似乎害怕婳瑶生气,神色有些惧怕,急忙道:“婳瑶师侄,你先被生气,这个陷阱死不了人,且我这么做,也是谨遵斋主的吩咐,设置一个考验,看看是否可以通过。”
原来壶酒怕婳瑶,婳瑶管得住他倒好,在陷阱寻了寻,少时便发现一把奇特的锁,锁上有十八个铁环,暂时看不出其中是怎么衔接,心中很快明白所谓的考验是什么,指着道:“是不是解开这个锁,就算通过考验了?”
壶酒得意道:“正是,各位师弟师妹,此是我最近造出的十八罗汉锁,极其难解,我花费三日三夜才将其解开。”
广音冷哼道:“又是这种孩童把戏。”
壶酒狠狠凶了广音一眼,转而看了看其他几个师兄妹,稍露出几分成熟,叹道:“你们几个都要随这小子下山,我又少了几个师兄妹。”
“不好玩,不好玩!都是这小子害的,草谷师妹,你不是最怕外面的人,怎么肯随这小子一起下山。”
草谷张了张嘴唇,终是没有说话,又沉默无言,这师兄妹中,壶酒不耐烦道:“你从小就是这样,一遇到回答不出来的问题,就不说话。”
问书笑道:“师兄,你也莫是如此。”
壶酒道:“谁说我像草谷师妹了,我天天与械器说话,只是你们不知而已,广音才是,天天就知道对着那些乐器。”
问哈笑道:“其实我们这几个师兄妹皆是如此,此次下山可经一番历练。”
草谷急忙道:“到时还请问书师兄多多相照。”
广音踌了片刻,也红着脸道:“听说世中多纷乱,师兄饱读经书,想必对世间了解甚多,还请师兄多多关照。”
问书脸色略窘,摆摆手自涵人心人事,师兄对世间也知之甚少。”
壶酒眼睛发亮,急忙道:“你看你看,你们一个个从未下山过,对世中人事生疏,常言世间人心险恶,为了一己私利,连亲兄弟也可杀,世间如此可怕,我看你们都不要下山了,好好住在天府,不是更好。”
几个师兄妹谈话间,其他二女心思皆在沈风身上,壶酒口中的十八罗汉锁是一个极其负责的十八钢环锁,此时还只能拿着锁,无从下手。
纪婳瑶静静看着,顾碧落则是一起思索解环之法,半响,壶酒蹲下来嘲讽道:“小子,是不是没有办法解开,如果三日内你没有解开,这个考验就算你输了。”
先把你忽悠下山,老子有的是办法治你,心思重回环锁上,之前迟迟不动,并非是束手无策,而是有了办法,环锁小时候早就玩腻了,初中奥数班还有玩过更难的,换锁有二环、三环、九环、十八环,难度逐渐提升,这个十八罗汉锁,也就是十八环锁,解法过于困难,需要多思索才能下手。
壶酒继续撮着小胡子冷嘲热讽,顾碧落听此人舌燥之极,心中颇觉讨厌,也难怪几个师兄妹皆不喜他,心想间,已见下手解环,喜上心头道:“你可是想出法子了?”
沈风手上快速翻弄着,全神而注道:“不知道,先试一试。”
纪婳瑶柔声道:“相公,师叔心性顽了一些,你勿要怪他。”
“相公胸中有沟壑,只要不是你被人欺负,都可以不计较,我向来讲究以德服人。”见到婳瑶以后,温驯了许多,但可不代表他转性了,只是他现在什么都迁就婳瑶,含在口中都怕化了。
“哼,就凭你也想解开环锁。”壶酒癫笑了几声,接着滔滔不绝自恋几句,最后又道:“没有十日,你休想解开十八罗汉锁!”
兹!
话刚说完,便是一声脆响,众人心弦随着这一声起伏,壶酒僵硬地转过头,看着设计的机关缓缓打开,神情除了震惊,再无其他血色,结结巴巴道:“你!你!竟然!竟然!”
在妻子的喜色下,慢慢从陷阱中爬上来,然后挺拔身体耸立在他面前,见他心性与孩童无异,好笑道:“这种环锁,在十岁之前我就玩腻了。”
壶酒惊地一下子呆住,“竟然在不到半个时辰内,便将十八罗汉锁解开——”
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问道:“按照规矩,你输了随我下山。”
“不算不算,再来一局,这一次我肯定不会!”壶酒满脸不甘,直接坐在地板上瞪脚,像个小孩在跟大人哭闹。
给婳瑶使了一个眼色,婳瑶立即道:“师叔,比试你确实输了,输了自然要下山。”
壶酒脸色惨白,状若歇里斯底,“我不要下山,我不要下山,打死我也不下山,这一关你通过了,快走快走。”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本来真没多少耐心哄他,但想到能为世世代代的人做出价值无比的贡献,便耐住心等他平静下来。
纪婳瑶见他神情认真执着,情愫牵之心思为他思索,片刻,唇角沾喜在他耳边轻道了一句。
“有办法了。”经婳瑶稍微提示,马上便想到一个简单的办法,兴奋之下,抱着她的脸颊便亲了一口,惹得几个白眼和后脑勺。
“壶酒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