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十几日前说是国师在月国皇室处暂且住下的消息,近日都没有消息传过来了。”刘翁摇了摇头,面带担忧之色,宽慰道:“陛下且放宽心,月国远在瑶瑶千里之外,路途甚远,消息不及时也是有的。在则说,国师哪次游历不是如此,您如今啊,还是好好保重龙体为上。”
“朕怎么能不忧心。”皇帝紧皱的眉头半分也未松缓,“再传封信过去,另外,安州那边的消息日日不能松怠,随时传消息回来。”
“老奴遵旨。”
……
昨日阎北城被拉去跟着听了许久的部署,到今日一早,阎墨厉就直接吩咐下去,大军直杀安州城而去。
陌上花想要阎北城一起去之时,自然是又遭到了无数反对之声,自然,阎墨厉没有半分帮忙的意思,眸内反倒隐隐露出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面对如此境况,陌上花半分不慌,当即拿了一柄bǐ shǒu,直直甩向说话那人身边的一柱子上,刀身入木三分,当即震慑住了一干人等,自然无人再敢多言。
如此,陌上花便也算是勉强以武功非凡的名义随陌上花一同出征了。
要想到达安州,势必要穿过安州之外的正玄关,阎墨厉本派了前锋前去探路,剩余大军在五里外等候。
本以为无论如何也要等上三个时辰,未曾想,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前锋便带着人马回来了,带去的兵将也是无一折损。
陌上花等人俱是目露疑惑,前锋见状,额上的汗都来不及擦拭,直接单膝跪地,道:“启禀二殿下,末将已经仔细探查过,前方所有关口均无一人。”
“什么,这怎么可能?”
“是啊,他们应当早就知晓即将大军压境才是,怎么可能空无一人?”
“哼,我看,他们是自知不敌,被下破了胆子。”
各个将领闻言,顿时面色不一,纷纷讨论起来,只有少数几个人没有说话,其中便有莫江。
阎北城歪着头看着陌上花,眸内却无半分因此事该起的情绪,显然走了神。
他自随军而来之后,心思便没落在这里过,众人对阎北城这副模样早已习惯,只瞥了一眼就不甚高兴的转眸看向阎墨厉,“殿下,您怎么看?”
陌上花闻言,眸光也落在了阎墨厉身上,眸内却不如旁人那般或是惊诧或是自负,唯有一片清明。
她的想法很简单,现在不是她该开口的时机,她自然不会自找不痛快。
彼时的阎墨厉,眸内亦是清明沉静,听到众人问向自己,方才不疾不徐的开口:“他们应当还没有胆怯成这个样子,依本殿之见,应当是自知不敌,索性收拢了兵力,全力布防在了安州。”
莫江闻言,也跟着点了点头,道:“末将也是如此以为,此时的安州,应当已经如铁桶一般,很难攻入,殿下,若不然咱们就再此处稍作休整,在探子去打探一下安州如今的情况。”
另一个将军见状,却是摇了摇头,操着浑厚的嗓音反驳,“简直就是妇人之见,你可知,安州乱民一日不除,这周遭百姓就多受一天苦,殿下,依末将之见,一定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们以喘息之机,咱们如君有这么兵马,便是围住安州,困也能将他们困死。”
“王将军当真勇猛,只是若按照你所说来行,你可曾想过,又要稿费多少粮草军费,到时引得国库空虚,若在增加了赋税,受苦的又何尝不是百姓。”面对王将军此言,莫江半分也不退让,据理力争,“倒不如暂且休整一晚,待情况清楚了,在一举攻打过去。”
那王将军被博了面子,心中自然不快,眼看两方就要面红耳赤的吵起来,一旁听了半晌的阎墨厉才适时的开口:“两位将军所言皆有理。”
他俊逸的面庞之上仍是那副安之若素之态,字腔个个珠圆玉润,“既然二者所言皆有理,不如便折合两位将军的意见。这样,昨日所议之策略做调整,将先前要派去攻打正玄关的兵将全部召回,整合在一起,而后再继续按照昨日之见,兵分四路,分别攻打安州的东西南北四门,力求一举剿灭安州之祸。”
说着,阎墨厉转眸看向一旁是阎北城,“皇弟觉得如何?”
阎北城却是半分反应也无,显然还未回过神来。
毕竟是禹州的将领,莫江当即掩唇重咳了起来。
两人相隔相隔不远,又是如此大声,阎北城心神这才回拢,满目茫然的看向阎墨厉,“又有何事啊?”
众将领闻言,顿时皆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可见其对阎北城不满已久。
倒是莫江,面上分毫怒意没有,一副早就习以为常的样子,道:“王爷,殿下再问行军之策。”
未等莫江继续解释,阎北城就恍然的点了点头,道:“都依皇兄,本王没什么意见。”
其余几个将领气的满面通红,纷纷看向阎墨厉。
却见阎墨厉面上半分怒色也无,面色清平温和,“既如此,众将士听令。”
“末将在!”此言一出,方才还顶着怒容不敢说话的将领们,忙纷纷下马,均以单膝跪地,垂首低目,等待吩咐。
说起要事,阎墨厉面上的温和之相顿时一敛,眉目肃然,“所有人听着,即可启程进军安州,在城外八里之外停下,方位便按照昨日商讨之言,分别在安州城的东西南北四门方向。记住,没有本殿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先攻,违令者,军法处置。”
顿了顿,他皱眉看了阎北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