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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芊芊豁然抬头,“皇后娘娘,我幼时不过轻轻摔了一跤,膝盖上至今还有伤疤,姐姐先前的伤疤可是深可见骨,想必是华佗在世,也无法将这样的伤疤完医治好。更为可怖的是,婢妾方才在王府之内,可是亲眼看到禹王妃青面獠牙的样子!”
“是啊皇后娘娘。”张姑姑时不时瞥柳芊芊一眼,见她一说话,便也跟着道:“奴婢又一次不小心在房外听到了王妃说话吩咐,身上便不知为何突然疼痛难忍,还被王妃严词警告一番,能虚空一指便令人浑身疼痛,若非妖孽,如何能有这般本事?”
林皇后听着两人的言语,柳眉轻轻蹙起,似有些为难。
林湘茵见状,上前两步,进谏道:“母后,他们两个的话想来不可信,不若请来国师或是宁仙师前来鉴别?”
自宁谙知在宝荣帝面前崭露头角,宫中所有人,包括宝荣帝在内,都将他尊为仙师。地位超然,堪比国师。
林皇后垂眸思索片刻,甚是为难,“国师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性情高洁,这种皇家丑闻,怕是请不来国师。”
顿了顿,又道:“柳仙师性格温和,又通天文擅仙术,想必更为合适。来人,去请宁仙师过来。”
立刻便有宫女应声而去。
殿内也在此时安静下来,气氛格外沉闷压抑。
不消片刻,先前先去的宫女便回来了,朝林皇后福身道:“回禀皇后娘娘,仙师说他正在忙,需要稍侯片刻才能赶来。”
柳芊芊紧紧交握在一起的两手松了下来,柔美的面上掠过一抹放松。
张姑姑也大大松了口气。
反观陌上花,仿佛此刻才开始重视这件事一般,眸色凝重下来。
这个时代人的迷信,是她无可控的。
宁谙知又与阎墨厉有所牵扯,若是他执意指证自己,她怕是根本难逃一劫。
柳芊芊见她如此模样,唇角微微扬起,目中渐渐露出得意。
陌上花啊陌上花,的死期便在今日了。
林皇后为表公允,再次问询,“除了们说的这些,们可还有什么证物?”
柳芊芊心中已觉十拿九稳,因此也格外自信,“她的脸便是最好的证物,稍后宁仙师的话也是最好的证物。”
“如此,那便在此等待吧。”林皇后微微颔首,端坐凤椅之上。
宁谙知果然是最好相与之人,并未可以拖延,很快便来到了殿内,只向林皇后微微俯身。
林皇后心中自然明白宁谙知是谁的人,对他态度温和了许多,微笑着点头,“宁仙师不必多礼,赐座。”
作为被宝荣帝看重之人,林皇后自然要格外给几分体面。
宁谙知道了声谢,在林皇后命人搬来的座椅上坐下。
阎墨厉与他遥遥相望,锐利阴郁的眸内闪过一抹幽芒。
宁谙知面上无甚起伏,也不知到底是看到了还是未曾看到。
“仙师,本宫此次请前来,是想……”
林皇后刚刚说了话头,宁谙知便直接开口打断,“皇后娘娘的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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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明白。”
林皇后微笑着点头,“仙师果然妙算。”
宁谙知沉默了片刻,幽幽道:“是路上宫女同我说明。”
林皇后雍容的面上划过一抹尴尬,到底浸淫后宫多年,很快调整过来,“既然如此,便要麻烦仙师好好看上一看了。若是此事并非柳氏所说的话,还要劳烦仙师保守此事,免得再次惹得禹王妃名声受累。”
好一派温婉贤良的模样。
陌上花心中暗暗冷笑。
与此同时,心中也生出几分紧张。
若是当真被宁谙知认定为妖精,她便当真没有翻身之机了。
这不是在现代无神论的社会,她根本无法同这些封建的古人解释清楚。
尤其是宁谙知温和含笑的眼眸朝她看过来之时,她心中更是莫名的升起几分紧张戒备。
陌上花避开宁谙知的目光,想要为自己在争取一番。
转念一想,无论她现在说什么,必定都会被认为是心虚之举。
如今,她除了等待宁谙知的审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机。
宁谙知已然重新站了起来,抬步到了陌上花身边,目光如层层编织起的密网,紧紧将她网络其中。
然,宁谙知还未开口,门外便传来了太监的通禀声。
“国师驾到——”
众人一起转过头去,便见一袭黑色衣袍,面容冷峻,目中漠然的国师缓缓步入。
而秦雅,则悄悄的趁着国师入殿,也跟在后面混了进来。
在看清国师面容的一刹那,陌上花心中紧紧绷起的琴弦蓦地一松,心中瞬时柔软放松下来。
林皇后心中微微一紧,阎墨厉心中也甚是忧虑。
旁人或许不知,可他们母子俩却最是清楚,他们曾暗地里跟国师做了多少不对付的事情。
便连宁谙知,也是为了要分国师的权,想法设法引入宫中的。
殿内唯一毫无反应的,怕就是宁谙知了。
他既不意外也不紧张,只淡淡笑着,起身相迎,“国师竟也来了,真是幸会。”
林皇后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国师既然来了,便也请坐下吧。”
天知道她心中对国师有多恨,偏偏还要做出这副样子,当真是想想就呕的慌。
国师没有说话,只朝宁谙知微微颔首,随后便在他身边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无人可见,他余光早已从陌上花面上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