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快穿)谁主沉浮命浮萍>64.大宦官(又名公公特烦恼)【064】
和尚还来得痛快些。

这事也逐渐成了十四的一块心病,她一面因着央未有宠幸的女子而欣喜,可一面却也因着央未有宠幸的女子而忧虑。

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一辈子,着实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倘若是出家人,可说这是极好的,因着出家人不沾惹尘俗,在他们心中孑然一身那才是真正美好的应当的,可央不是,他不仅仅是世俗中人,更是一国之君。

下了朝,刚送走了前来说情而不成的韩贵妃,心下却瞧着央如今不论是什么样的绝色都好似老僧入定般的态度,她总是没忍住,开口提及。

“陛下,水莲苑的悦嫔,名副其实的帝都第一美人儿,她父亲早有这份心思,将她留阁至十七,多番打点才把这美人儿给送进了宫里来,这个悦字还是陛下当日里亲口册封的,陛下当时说,‘此美人之美,令人悦兮’,如此美人,陛下就在水莲苑和衣而睡了一宿,也就是前几日忽而想起,去那看了一天的歌舞,末了竟未留宿?”

不待十四说完,央眉梢微微一挑,出声打断:“朕的大内总管是怜惜那美人独守空房了?”倒是从声音里听出丝许不悦。

“奴才想说的不是这个。陛下,奴才想说的是,这宫里的美人,胖得、瘦的、高的、矮的、静柔的、好动的,这不说都全了,却也是各色各样大多占尽了,可是陛下却谁都看不上眼,奴才愚钝…”

“特别。”央忽然开口打断,冲她招招手,似是忽然来了什么兴致,抽出一沓宣纸来,冲十四说道:“朕近日想给母妃重新绘制一幅画像,当中缺了一首聊表思意的词或是诗,你来写上几首给朕参谋参谋。”他这般作为,显然是不愿意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了。

听他提及生母一事,十四到底心软了下来,倒也不推三阻四,取过毛笔,一边着手研墨,一边细思起来。

一旁的年轻帝王好心提醒:“朕样貌随了母妃,与她生得极像,你且将朕当作是她,再理思路。”

十四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毕竟她是没见过这位红颜薄命的妃子的,有参照物自然比空想更能让人发挥想象,她细细在脑海里绘摩了央的神神色`色,片刻便提笔书下一首五七组合来,倒也工整,却并非佳作。

将纸轻轻一吹,侧脸看向身边的人,道:“奴才本不善诗歌,此刻亦只能凑合个工整。至于意境,奴才以为,若陛下像极了已故的娘娘,那么娘娘定是个宛若莲花般圣洁美好的女子,陛下所思的人说是真仙入凡亦不足为过。”

央笑笑,他看着那方字迹,念道:“

蔚穹降甘霖,

槐池升碧荷,

莲生出花濯至净,

画仙入梦太似极。

笑意直达眼底,他笑问:“特别可会作画?”

活了那么多个年头,画自然是会的,如同诗词歌赋,多多少少她都凑合着会那么点,可会,不代表着精,要她作画描绘个酷似不难,至于意境嘛,所差便甚远了。

十四迎着央的目光,也笑了笑,答:“天赋不及,画景物到还凑合,若是画人,只怕空洞无神得很。”

“那便画。”央笑着抿了口茶,“先拿朕做参照,画一画看看。”示意她继续。

她私里琢磨着,是不是之前提及他后宫的日常,惹他不悦,此刻在变着法子治她?

无论是与不是,既然皇帝都发话了,十四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约莫一刻钟左右,她正专心致志的勾勒着轮廓线,便感到肩头被人轻轻地拍了拍,回眸看去,但见央浅笑指了指她身后,顺着他指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一个椅子。

而央则在给她提醒后,便退开几步坐在了另一个椅子上,懒洋洋地靠着,半抿的茶盏里正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才换过的开水。

之前她来时,这里就只一个椅子,想来此时出现在她身后的另一个椅子是这位年轻帝王纡尊降贵亲自抬来的,也包括原本是她分内之事的加水活路,也都一并自力更生了。

这位年轻的帝王,最近越发待她像是朋友那般亲近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好像帝王央近来的心情是越发的好了,连带着看人的眼神都越发的有神了。

十四中规中矩的道了谢,便拉了拉椅,坐着继续勾画描绘起来。

初见他时,那双眼虽哀伤,却纯净,虽一样的笑,那眉宇中过去却是不会在笑时暗伏神伤的…

过去的一幕幕如潮迭起,一个叫她细看了多少年的人,笔未落,那神便入了心中九分…

她画了多久,那一双静岁的眼便盯着画纸了多久,从始至终都没有抬眼去瞅一瞅所谓的参照物,收笔之时,竟将当今的万岁爷画的栩栩如生分毫不差!

却也叫她自己都觉意外。

唯一缺失的,是画中人的那一双眼,只勾勒了眼沿,内里却是空着的。

若再许她时间,不知不觉地继续落笔,也不知里面会住下什么样的神态来,仔细,应该都不是什么好的吧?约莫在她内心的印象中,那一抹忧伤是怎么也无法从他的影子上抹去了。

他见十四收笔起身,就着水杯清洗毛笔,便起开几步凑过去看,这一看,倒呆怔了良久,只待那头内监唤他,才回过神来。

这哪里是她说的不精于画?

“特别,你,何以不点睛?”

只听内监解释道:“奴才描不出陛下眼里的神态。”这个解释怎么听,都觉得挺牵强的。

好在皇帝似乎并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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