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间十多天已经过去。
午夜,遥远南阿大山之后洞窟中的奥维尔斯又是久久不能入眠,这几日以来他一直心事重重。
青剑穹庐在一旁闪烁着寒光,那对他来说是亚格斯的召唤,他很想按亚格斯所说回到长十城,但他现在更顾忌自己一无所成,在犹豫良久之后,他终于提起勇气,将青剑穹庐一手拿起,大步向外面走去,想要现在就凭借自己的脚力走回长十城。
外面清风兮兮,他穿着那件师父给他的大衣刚刚跑到那棵蓝色的天木旁,高山的洞窟内正用章的师父突大笑着赋起诗来,
“坐处一室笔如风,人不去来楼不空。
人笑我辈太寂寞,我笑他辈皆平庸。
水流我界碧波荡,花落我界轻无声。
梦里不知身是客,四方境界心中听。
纵有千金与权势,不及执笔入梦中。
梦中有思思无境,凡夫俗子岂能懂?”
之后,师父一声高喝:“你这个家伙,怎么一直想着要离开这个你曾经拼死也要来到的地方,如此这般,岂不是被世俗所束缚了。”
话音刚至,却见师父已经迈着华步从天空中走下,那只白鹤也鸣叫几声,随之飞下。他背着身子站在奥维尔斯的正前方,将长杖拄在大地之上,笑道:“本大人从没有见过什么人有幸拜我为师什么也没有学到就走掉的,你这小鬼难道看不起本大人的修为么?”
“师父,我现在真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这把剑本不是我的。”他提起剑说,“亚格斯大人要我提着他去往帝依罗塔的长十城,我想这件事情非常紧急,必然关乎他的生命。”
“那你还不是被世俗所束缚了。”师傅转过头说,“如果想要学得什么东西,最少也要在这里待上十年,而什么亚格斯的事。”
他挥了挥手说:“小徒弟。别天真了,那与你无关。”
“亚格斯大人救过我一命,他现在有求于我,我不能不管他。”奥维尔斯说。“还求师父能够教我一些快速易学的东西,亚格斯大人他一定很需要我的帮助。”
“快速易学的东西?简直就是笑话!”老头笑道,“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美好的东西是快速易学的,如果你想成为一个众人之中的佼佼者,就必须学会日复一日永不后退的坚持。投机取巧者,好高骛远者,追求快速者,最终只是一无所成者。”
师父话音严肃,但又瞬间变了脸色,自豪地比划道:“但在几日前,本大人经过几百年的研究,终于创出了除五道天道、魂道、地纵神道、天魔道与劫道之外的另外一个法门——轮道,它的精妙可以用‘微乎微乎,至于无声。神乎神乎,至于无形。’来形容。”
“它并不受任何形式元刺的限制,并且能够如你所愿,这种术只要严格修上五年便可达到熟练的境界,掌握了轮道的招术之后,可攻可守,万夫莫敌。”师父边说着,边从地上拿起一根枯树枝,用手中的绿色元刺一攒,扔在地上。那树枝便即刻生根发芽,在地上生长起来。
奥维尔斯以为奇妙,看得入神。师父在一旁骄傲地解释道:“这便是轮道的力量,能够使世间万物生长滋生、退化衰老。就像步入生命的轮回,永无止境,周而复始。”
奥维尔斯心中顿时充满了奇思妙想,“那岂不是能够将死人复活,将活人催死?”
老头捋了捋胡须,红扑扑的脸上立刻因为得到徒弟的承认而光彩万分。“当然,它能够将活人催死,可是这也未免太过邪恶,但想要把死人复活,这仍旧是一个不可突破的大关啊。”
奥维尔斯点了点头。老头从他的神情中判断出他异常想要学这一法门,而他现在也正想要有一个人能够知道自己新创的轮道的厉害,于是便反语说:“怎么?难道你不想学习轮道,难道你不相信本大人所说的话?”
“不是,师父。”
“瞧你那点儿心思,有多么愚不可及!”师父说:“本大人告诉你,就凭这样的你,即便是一个普通的魔族人也能像杀死一只蚂蚁一样将你杀死,还帮助亚格斯,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老头正说着,在遥远的天际之间突传来了战马连续的嘶叫声。听声音,大约有三十只左右,它们越行越近,很远的夜空中,能够隐隐看见一团团的蓝色火焰正朝这里飞奔而来,那是那腾斯的马蹄飞火。
“看见了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老头并不慌张亦不奇怪地指着远方的天际对奥维尔斯说:“你看,这遥远的偏僻之地很少有人到来,而今日,却出奇地来了一大群,我敢肯定这群来势汹汹的恶徒一定是冲着你来的,你身上的这把穹庐告诉了他们你的位置,他们想要得到它,而你离开这里,不用说是张牙舞爪的魔族人,即便是一些想要得到这把剑的人也会把你分尸,本大人从不喜欢随随便便教人东西,若不是由于本大人天性善良,拥有强大的恻隐之心,怜悯你的运命,恐怕你会死,又岂会逼着你停留在这里学这些本大人毕生所创的通圣之术,你应该懂得,能够学这种术,是你一生最大的荣幸。”
那腾斯在天空中奋力疾驰,它们仰起头的嘶声像是滚滚的雷鸣,那飞速流转的马蹄飞火更活似几十道蓝色的电光划破天际。骑在最前面战马身上的是幻化成西拉的伽拿斯,他背负沉重的大幽龙墓之刃,纵使那不是他的,也有些拿不起。
骑兵们执着长枪,身着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