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一步也不敢离开,白天的时候,她心里一直纠结着,要不要把西门太子殿下找来给小姐看看?到了晚上,林宛睡熟了,冰儿又开始纠结,小姐晚饭还没吃呢,要不要把她叫醒呢?
最后还是决定,先看看吧,如果有什么异样,再去请西门太子过来。小姐好不容易睡沉了,还是让她再睡一会儿,通知厨房先准备好吃食,等小姐醒来便可以吃了。
晚饭时,青桐来换冰儿去吃饭,冰儿不放心离开林宛,说自己没有胃口,要等小姐醒来,再一起吃。
青桐也不勉强,和冰儿一起坐在林宛的房间里,守着林宛,困了便轮换着,到外间的榻上歇一歇,或者趴在桌上打个盹儿。
西门玉清太忙,夜里来看过林宛一次,见她睡着了,便又匆匆离开了。嘱咐青桐和冰儿好好守着林宛,有任何异常便立即派人去御书房找他。
然而,林宛整整一夜都睡得很安稳,没有任何异样,直到第二日清晨,韦银双亲自送来了林宛的早餐,冰儿去叫醒林宛的时候,才发现怎么也唤不醒,林宛已经陷入了昏迷。
韦银双连忙上前,给林宛把了脉,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和平时睡着了一样。
冰儿心中大急,连忙去把制药房里的小豆子喊了过来,青桐也赶紧让侍卫去请西门玉清。
可是,小豆子给林宛诊脉的结果,和韦银双所说的完全相同。而西门玉清此刻正在朝堂上,与皇上和大臣们商议要事。侍卫不能冲进朝堂去向西门玉清禀报,只好在殿外等着。
众人一筹莫展,韦银双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吩咐冰儿将林宛扶起来,盘膝而坐。然后,韦银双盘膝坐在林宛的身后,双掌抵着林宛的后背,试图用自己的真气,引导林宛运行灵犀心法。
上一次,韦银双帮林宛运功疗伤的时候,发现林宛的体内有非常强大的真气,韦银双只能顺着那股强大的真气,去引导它们运行。然而这一次,却完全不一样了。
韦银双感觉到自己输进林宛体内的真气,仿佛进入到了一个空茫的世界,里面什么也没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无处着力,甚至找不到林宛的筋脉和气息,更加无法凝聚。输进去的真气如石沉大海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过了一许久,韦银双终于放弃了,收回手掌,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叹道:“一点儿用也没有。”
冰儿心中更慌了,转身走到门口,将烈风唤了出来,急急地道:“烈风,你立刻去请西门太子殿下过来,哪怕是冲进朝堂,也要让西门太子殿赶紧过来。”
烈风皱着眉,满目忧急,什么也没有说,点了点头,飞身而去。
时近午时,西陵国朝堂的大门外,宫中侍卫们身穿铠甲,威风凛凛地列在两旁,守卫森严。
朝堂上,火药味儿极重,太子一党和齐王一派的两方官员,争了一上午,却依然争执不下。
西门龙傲坐在龙座上,微蹙着眉头,冷冷地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亲弟弟、最疼爱最器重的儿子,和站了满殿的臣子们,分成两派,互不相让,争得不可开交。
西门玉清微颦着眉,面色冷峻,声音中不含一丝温度,一字一句地道:“皇叔,此事不必再议了,我们西陵国是绝对不会答应与南越国合作的。如今虽然已经兵临城下,但是,南越国却始终还是不敢动我们。大封、南越、西陵、东黎和北陈,这么多年来,西陵国与其它四国向来相安无事,是因为我们五国一直保持着相对的平衡。如果,我们帮助南越国灭了大封国,那么下一步呢?就算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之内,南越国也许会遵守承诺,暂时不与我们西陵国为敌。然而,五十年之后呢?我西陵国已经建国三百多年,难道竟要毁在我们的手上吗?五十年后,西陵国亡国的时候,我们可能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们的后人和百姓们又将如何指责我们呢?千百年后,各朝各代的史官又将如何评判我们西陵国呢?皇叔,您是希望西门一族千秋万代,还是遗臭万年,请您三思而行。”
朝堂上的官员们低声议论起来,有的点头附和,有的低着头,沉默不语,但是每个人的心里,却不得不暗自思量起来。
而西门虎成却虎目圆瞪,眉头紧皱,一拱手,朗声地道:“太子殿下所言,句句在理。可是,殿下有没有想过?其一,南越国已经我国边境屯兵二十万,如果南越国舍弃大封国,先对我们西陵国开战,我们能抵挡多久?难道不顾西陵国百姓的安危,只守住皇城吗?”
此言一出,朝堂上又沸腾起来,不少官员连连点头表示赞成,甚至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危,仿佛战争真的已经一触即发了。
西门虎成见大多数官员都对自己的话表示赞同,不由勾唇一笑,更加气势十足地继续道:“其二,如今大封国的皇帝病危,朝中混乱,暂时由大皇子执政,而大皇子周天宏的两位皇子妃都是南越国的公主。显然,周天宏也早就为他自己和大封国都想好了退路,迫不得已的时候,定会向南越国投降。太子殿下如今如此坚持维护大封国,可是,将来大封国说一定不仅不会感念我们西陵国的恩情,反而会对我们西陵国落井下石,使我们腹背受敌。”
越来越多的官员认为西门虎成说得有理,纷纷点头,连太子一党的官员,心中也开始有些动摇了。
西门虎成却还没有说完,得意洋洋地扫了西门玉清一眼,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