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知道了也不过一笑,觉得这跟自家有个啥关系。
可等过了年了,大年初五了,林新秀的妈上门了,丹阳后续的才知道,这事还真跟自家有关。
林新秀的妈上门是找林雨桐的:姑奶奶,可有些日子没碰上了。
嫂子。林雨桐将人给迎进来:快屋里坐。
新秀妈进了屋子就打量,还别说,这家里收拾的是真齐整。沙这东西,也就是这个干部能有,别人家想买也是买不到的。说实话,她就是在公社里,隔着窗户看见公社主任的办公室里有两沙,看着就觉得气派的不行。可如今到虎妞家,这才感觉是真不一样,比公社主任家的沙还气派。
沙是四爷自己做的,料是从家具厂弄来的。所以,沙要比如今流行的沙宽不少。搭配上树根造型的大茶几,新秀妈坐上去就觉得有些拘谨。
林雨桐给倒了茶坐过去:嫂子可是稀客,今儿怎么想去过来坐坐。
新秀妈脸上带上了几分尴尬:这是也是不好意思登门。就是找妹子你问问,姑爷的侄儿订亲了没?
林雨桐叫她一声‘姑爷的侄儿’说的给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进门把自己叫姑奶奶,那这姑爷自然是说四爷的。四爷的侄儿,那就是金疙瘩。
问疙瘩订亲了没有?
这一个村住着的,屁大点的事都能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疙瘩定亲没定亲的,她能不知道?
她这么说,就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想重新提这婚事,却又占着女方,不好意思开口。
林雨桐心里明镜似的,这话却不好接。
之前不答应,把事儿做的难看的很。这会子却又主动送上门来,这总得有个缘由吧。事情不清楚之前,她能说啥?
她就笑了笑:定亲肯定是没定的这么一说,那边明显就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林雨桐心里更确定了,不等她说话就又说:但我嫂子心里有没有跟人家口头定下,我还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这边是忙了这头忙那头,那边没说,我也没工夫问。
新秀妈的脸色就不自在起来:是啊都挺忙的她这么说着,眼圈一下子就红了:那什么姑奶奶她猛的抬起头:以前是我不懂事,不会办事不知道好歹,你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是为了孩子,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啥意思啊?
这是怎么的了?林雨桐也确实不知道啊,你说这,说的好好的,还是说的亲事,这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上了呢。
新秀妈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该瞒着你。我来,就是为了我那个孽障的。你说那丫头,要是有丹阳一半,我都省了大心了。
怎么回事呢?
是新秀最近,被一个城里的别村的地痞二流子给缠上了。
那小子是邻村的,家里兄弟七个,那真是穷的叮当响的。七个兄弟,七条光棍。都没有人肯把闺女给他们家。那家的老大都三十多了,还打着光棍了。这个二流子是老五,也都二十五了。
这老五没别的事干,就是一天的偷奸耍滑,也不去生产队出工,就是偷鸡摸狗的。如今也没有鸡可偷了,更找不到狗了。但是不妨碍偷别的,比如夏天的时候,去别的生产队偷偷瓜菜的,不做大恶,但也绝对不是好人。
过了秋里了,田里的庄稼都收了,没啥能偷的了。这家伙盯上了试验站。这试验站那是冬天都有大棚的,随便摘点东西拿到城里都能换大价钱。于是,这么偷摸的就去了。
可巧了,那天晚上是新秀跟其他几个人值班。
其实试验站也就是到了入了冬了会忙一些,得有专人盯着大棚里的温度。所以,会轮流值班嘛。新秀那天偷摸的吃了试验站留下来的几个甜瓜。这是为了实验放到如今的。就放在地窖里,看它的存储期到底有多长。那天也是嘴馋,下去取东西的时候,从筐子里摸了一个给吃了。吃了肚子就受凉了,拉肚子,一晚上的净往厕所跑了。大概有十二点多了,其他几个人猫在大棚里的草毡子上都睡了,没人愿意出去,她就自己上厕所去了。
提着裤子出来,就碰上这二流子老五了。
老五怕新秀嚷出来他是贼啊,偷试验站跟偷其他地方还不一样,万一被抓住了,性质都不一样了。人家会说,你敢偷给d中央m主席的菜。
这罪名,那这真是叫人觉得枪毙都不为过。
他一着急,就扑了过去,拽着新秀的裤子就往下扯,威胁道:你不怕嫁不出去,你就喊
新秀一个大姑娘,裤子被人给拽下来了,羞的什么似的。哪里真敢喊!
老五这才一溜烟跑了。
跑了确实是老实了一段时间,可这不是有句话叫做‘捉贼拿赃’吗?当时抓住了能说是贼,但事情过了,谁说他是贼,他都能不认的。这么一想,心思又活动了。
这不是还缺一媳妇吗?裤子都被自己脱了,她还能嫁给别人吗?
他也知道,他家是啥条件,想娶人家姑娘也不容易。况且,他也不知道这姑娘是谁家的,到底是谁。可这一点也不是没办法啊!
他没事就跟其他人吹,说是把三林屯大队一个女娃的裤子都扒下来了,那姑娘的屁股有多白啊!这其实都是吹的,他当时怕被逮住,都吓懵了。连脸都没看清,更别说屁股了。
这么吹完了,他就去试验站附近蹲着。不知道是谁没关系啊,就不信她看见自己不慌。
开始我也不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