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五老在村里晃悠,来来去去的盯着人家姑娘看。家在村里的还好,家里有人,不怕这种二流子。可像是知青,她们就怕啊!
女知青们就找村里的妇女主任:这事主任得管,要不然我们害怕的都不敢出门。
林朝英当然就管了,找这老五去了。结果这二流子是好打的,人家就说了,有天晚上上厕所拉野屎,跟一个到地里尿的姑娘碰上了,他把该看的都看了,过来找那姑娘,是要负责任的。凭啥就不能在这地方待着了?
这事林朝英搁在心里了,一看情况就大致清楚了,人家说的事不是十成真,也就七八成真的。但这具体是谁呢?
谁不敢出来,八成就是谁。
于是找上了新秀,诈老实人呢:我都知道了,这事我出面帮你办
新秀当时就傻了,直接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新秀妈至今想起来还直捂胸口:你说她怎么就那么没心眼呢?我当是在外面还听的云里雾里的。才说想进去问问看看啥事,得叫那死丫头帮着办。结果我还没说呢,那丫头就说婶儿,这事得跟六爷爷说。见了我爹,她是拍着胸脯子保证说,这事就烂在她的肚子里了,保证不跟任何人说。可那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希望照顾她那哑巴哥哥。这事,我爹能不答应吗?你说真要有啥闲话,可叫我那傻丫头咋活下去?事帮她办了,她倒是也嘴巴紧,也没啥闲话传出来。可这到底是一个把柄在人家手里握着呢。那丫头往后,只怕是没完没了了。我这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着啊,新秀更是别提了,打哪之后,天天晚上做噩梦,哭着喊着醒来。吃啥也吃不香了,也不爱说话,不爱出门了。你说着我就想着,得赶紧把这事给了了。说人家吧,你说,这将来万一有点不好的话传出来,就是嫁人了,这日子也不能好。这要找,就得找个稀罕秀儿的,家里大人明白事理的。想来想去的,我就恨不能扇我嘴巴子。你说这要是当初也不至于后来有这么一码子事。所以,我这厚着脸皮来了,我敢保证,秀儿还是黄花大闺女,清清白白的。就是这唾沫星子淹死人啊,我不敢拿孩子冒险。如今再想疙瘩那孩子,确实是好的。刘妹子,也是难得的明白人
这都是实在话,没藏着掖着。林雨桐判断的出来。
但她却不能越俎代庖,说话的时候就郑重起来:这事,咱不能瞒着。得跟我嫂子跟疙瘩,把话说明白了。
嗳!新秀妈点头:是得这么着。啥事摆在明处了,心里不犯嘀咕,日子才好过。
你放心,都不是多嘴的人,不管这事成不成,我跟你保证,出你的口,入我的耳,我这边不会在外面随便乱说话。
事情说到这儿就把人送走了。丹阳这才出来:我还以为是新秀家给她找了对象准备出嫁呢。没想到是出了这事了,我有责任。
试验站的保卫工作不到位。
也不能说就怨丹阳,林雨桐看过她编的工作规范手册,里面有明确规定,夜间值班不能一个人单独行动。之前也挺丹阳说过,他们那个试验站的大棚外面,靠着墙的地方用席子围了一个小厕所。不过就是距离大棚太近了,放屁都能听到动静。新秀大概就是觉得上厕所不够隐私,所以才跑远了。这就给倒霉的遇上事了。
把新秀送走了,林雨桐穿了大衣,给丹阳说了一声就去了金家。
事儿是啥样的就是啥样的,林雨桐跟刘铃铛和疙瘩把事原原本本的说了。
疙瘩头上的青筋直蹦,拳头攥的紧紧的:我宰了那畜生去。
刘铃铛一把把疙瘩拉住:这是干啥,这事不能急。收拾人啥时候不能收拾,新秀好几个哥哥呢,要是能收拾,早就收拾了。姑娘家的名声要紧。
疙瘩噗通一声就给跪下了:娘,我娶新秀。娘,你就我娶新秀吧。又不是她的错,再说了,她也没被咋,就是真我也不嫌她
李月芬伸出手,狠狠的打在疙瘩背上,喘着粗气。显然,她是不乐意的。
林雨桐没留下来,行不行,叫人家母子祖孙商量去:商量好了,给我的话就行。
等她走了,刘铃铛就叹气:说实话,娘不是看不上新秀那孩子,娘是看不上她娘。说着,她就叹气:我这心里还气着呢。你说,当初是死活不答应如今出了事了,想起咱们拉了。她家的孩子是宝贝,我家的孩子也是宝贝。咋的了,之前配不上他们家的姑娘,这会子能配上了?儿子,可见啊,人家这是从心眼里瞧不起咱。
疙瘩就低下头:儿子以后争气,争气叫人看的起。
刘铃铛摆手叫疙瘩睡去了:你叫我再想想。
等儿子走了,刘铃铛躺下了,才跟睡在炕那头的李月芬道:我知道娘心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