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条了!
李国丽在这事上说谎了,那就是说明她家的钱来历确实是有问题。
人一走,李家老太太就晕过去了。又手忙脚忙的把老太太往职工医院送。大姐夫也怪不好意思,直跟四爷说:“这事不怨你,还平白的牵扯了你们。”
但结果却是李家老太太特别干脆的将因大姐赶出家门,说看见她就来气。
她未尝不知道不怨儿媳妇,可闺女这么陷进去了,她瞧见儿媳妇就来气。总觉得要不是她娘家兄弟,家里出不了这事。
把儿子儿媳妇连带的孙子孙女都撵出来了,把没人照管的外孙和外孙女接到家里住了。
李国槐在车上对付了两天,因大姐回娘家跟侄女丽君挤了两晚上。
李家的两个孩子,在四爷和桐桐这边暂住。
这么着也实在不是个法子,三五天之后,李家老太太不光没有松口的架势,竟是将这一家子的东西都给收拾收拾扔出来了,这态度很明确了,那就是不会改主意的。
几个孩子在家里这么挤着,也不是办法。
四爷偷偷在城中村买了人家的空院子,花了一千七,只说是朋友的房子,他要南下了,要找人看房子,三五年的只管住着去吧。
于是,这么一家子有家不能回,搬到城中村去住了。
本来李国槐还为了李国丽的事上下的跑呢,如今也不跑了。随便怎么着吧,怎么判的就怎么接着便是了。
结果人家两口子一招供,这故意纵火罪是跑不了了。但到底一个怎么判法,还得看厂里损失了多少。这背后的人能不能抓住,其实跟他们判多少年是没有直接关系的。不过照着估计,两人判二十年往上,都不算是冤枉的。
这个结果吓的李国槐够呛,再说不管,但还是去打听了。回来就说:“……只说是不知道是谁,给他们了五万块钱,里面夹着个纸条放在门口,只说事情办成了,还有五万……”
两口子起了贪心,想着仓库棉花之类的东西,便是放着,也有自燃的可能。能烧的什么都没留下了,查也查不出来。
这么想也没错,水火无情,以如今的刑侦手段,真烧的那么干净,只怕还真就成了个无头案。
可谁叫他们蠢呢。
又贪又蠢,进里面去了。可如今他们到底是为谁干活的都不知道。
问说纸条呢?
他们说烧了。
问见过上面的字迹吗?
两人都说跟小学生写的字一样,看不出来。
就这,他们都敢干!?
“自己找死,神仙也救不了。”李国槐说了这话,肩膀都塌了。
那两口子的房子厂里也收了。这样的人,厂里怎么还可能给房子?
李国丽的男人也兄弟好几个,没一个打算接手孩子的。俩孩子归自家妈管着,但一个老太太,退休金都停发了,拿什么养孩子?
也就是说,他嘴上再硬,外甥外甥女还得他抚养。再不叫他进门,可他的钱老太太肯定还是收的。
因大姐恨的什么似的,家里本来日子就紧巴,如今还得多养俩孩子,这上哪说理去?
因缘回来说:“我们班乔斌看我像是看仇人,今儿放学还推我一下,要不是我抓着栏杆,都得从楼梯上滚下来。”
乔斌便是李国丽的儿子,那李家的老太太感情没给孩子说好话,这乔斌把自家当仇人了。
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
孩子才这么大一点!哪怕做个得理不饶人的人,林雨桐也得去学校,把李老太太请来,叫她看看她给孩子灌输了那样的思想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这样的责任老师也不敢担着,一听说经过也吓的够呛。学校这楼梯真这么滚下去有个好歹,学校都推卸不了责任。
老师当然就请家长了,林雨桐就跟李老太太说:“大婶子,这是非曲直,不是你张嘴一说就有的。这事问问去,谁是谁非很清楚的事。您跟孩子说是我们的错,你们家孩子就把我家孩子往楼下推。这是我们家孩子没事,要真是出了事,您想过没有,你们家这孩子早早的就被送到少管所去,一辈子就真毁了。您这是为孩子呢?还是害孩子呢?没见过这么糊涂不讲理,往后祸害好几代的人!”
李家这老太太也吓坏了,她就是心里气不过,半夜起来想起来哭一场,哭一场骂一场,谁知道就被孩子给听去了。如今一听,也后怕了,抬手就打过去:“打死你这孽障!”
这孩子马上瑟缩了一下,林雨桐皱了皱眉,回去就商量着,不行也给孩子转学算了。
可这都五月了,还有一个月就小升初考试了,考完试自家孩子铁定是不在厂里的子弟学校上的,如此倒也分开了。
但也因为这事,林雨桐和四爷千叮咛万嘱咐,叫因缘一定要跟因果一块走,别单独一个人。
把因果也跟着紧张的不行,他三姐上厕所,他都在厕所门口等着呢。
因大姐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事的,又少不得跟李国槐吵:“……如今养着他们,别到时候养出个白眼狼来。这么大点的孩子,心就这么毒。长大了以后还了得?”
因大姐心疼自己的侄女,可李国槐也觉得因大姐这话说的有点过分:“那就是个孩子。”他这么说:“如今妈说也说了打也打了,你说谁家的孩子不犯错?”
人家当然还是跟他的外甥亲。
因大姐嘴上没再说,心里难免腹诽。本